“哼,你這碎丹劍一出,就算他不死也變成一個沒有法力的廢人了!斷他仙路與殺了他有什么區別!”黑霧中的人質問道。
“哈哈,那老夫可管不了。好了,老鬼,你的這**靈劍神通果然不凡,老夫不陪你玩了。”陳乾海大笑著收了紫金飛劍,顯得很從容。
黑霧并未真正阻攔,陳乾海原地返回,似乎真的不打算再找張一凡的麻煩。
“陳道友,你唱這一出并沒有什么用,當著老夫的面收手放過張一凡一馬,也許其余幾宗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那關道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道友怕是不知道吧,老夫的分身與關道友打過一場,最終敗下陣來。”
陳乾海身形一動,停了一下,接著又遁走了。
“那又如何,難道他還真敢對浮金閣出手不成,真當六大宗門不存在嗎?”看似底氣十足的回答中隱約透著一些忌憚。
“哎,小子老夫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余下的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黑霧中嘆息一聲,隨后返回金山城消失不見。
兩人的爭斗看似聲勢浩大,實則悄無聲息,并沒人發覺到先前兩大元嬰期大能在此斗法。
......
此時張一凡與幻象正在持續對抗,而且張一凡的五朵妙蓮已經堅持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并沒有因為抵抗金光消耗而弱化,反而在張一凡的念誦之下變得越發強大。
張一凡這時進入到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他大仇得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身心從來沒有這般輕松過。
隨著對九妙蓮華經的念誦,他對第六妙的領悟越來越順,進展極快。
這九妙蓮華經本是佛門秘法,佛門本就講究六根清凈,心無雜念。
張一凡現在的狀態非常符合這種狀態。
此時張一凡識海中的五朵妙蓮散發的白光越來越盛,幻象激發的金光已被壓制。
“小子,你這佛門的秘法倒是練的很有天份,不當和尚可惜了。”幻象此時開口說話。
張一凡并沒有理會,他一心沉靜在對妙法的領悟之中,對于外界已是六根不聞。
轉眼又過去一盞茶功夫,一朵妙蓮從張一凡識海中誕生。
張一凡已經突破六妙層次,生出第六朵妙蓮。
此時張一凡感到識海很暖,感覺非常舒服,從先前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隨即張一凡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頓時大喜。
這時他神識大增,似乎有兩三成之多,識海中的白光大增,六朵妙蓮極速轉動,竟然別有一番氣象,比先前五朵妙蓮之時更是強了許多。
很快張一凡頭頂生出第六朵妙蓮幻象,散發出來的白光瞬間將幻象包圍。
“小子,你敢!”幻象神色大變,不知為何對方生出這等變化。
但是他只是陳乾海的一縷神魂,本身只是能夠施展一絲幻劍神通,并不具備實際的攻擊威能。
在張一凡不受幻劍神通影響后,他便無計可施。
很快幻象被白光壓制消失,還原成原來的玉佩。
張一凡絲毫不在意這玉佩如何不凡,直接動用黑金重锏將玉佩給砸得粉碎。
“好小子,本座多少年沒有見如此無畏的后輩了,哼!以后別被本座碰到!”
隱藏在玉佩中的陳乾海的那縷神魂意欲遁走,但早已被全神戒備的張一凡激發出數道陽罡雷包圍,無路可逃,直接湮滅在了雷光之中。
消滅掉陳乾海的那縷神魂后,張一凡這才有功夫查看自身的狀態。
待弄清楚自身狀態后,張一凡苦笑不已。
他現在狀態奇差無比,自身精血已經耗掉了近六成,神識也差不多快要耗光,就連體內的法力也耗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要不是他肉身血氣相比其他金丹修士極其強大,肯定堅持不到現在。
先前他只是強撐著,現在戰斗結束后整個人幾欲昏厥。
張一凡急忙吞服一顆血煞丹及可以用作恢復些許神識的明神丹,打坐恢復起來。
此時張一凡一邊恢復,一邊思考之后的打算。
此時他手中的三件入品法寶損毀嚴重,想要修復需要花費的靈材與時間都少不了。目前他唯一能夠倚靠的是黑金重锏和飲血刀兩件攻擊異寶。
他身可以一用的防御法寶都是一些未入品的法寶,那件從陳乾江手得來九品金色盾牌法寶目前還沒有祭煉,還無法使用。
張一凡知道以他目前這樣的狀態是無法近入陰雷谷之中了,只能等狀態恢復才能再來。
還未等張一凡恢復到能夠勉強行動,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心頭滋生。
他急忙四周查看,以為陳乾江還有什么后手,很快便發現天邊閃過一道紫金色光芒,朝他這個方向疾馳。
“不好!”張一凡急忙施展飛天絕影想要閃躲。
但那紫金光非常之快,張一凡發現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開。
他直接又祭出一件普通防御法寶,想要攔截一二。
但是那紫金光仿佛無形之物一般竟然直接穿透了防御法寶,瞬間就擊打在了張一凡的丹田部位。
咔嚓!
張一凡感覺自己身好像什么東西碎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情況,他體內位于奇經八脈與丹田的那九道神秘的金色梵字瞬間亮起金光,隨后八團金光沿著奇經八脈匯集在丹田之內。
此時張一凡丹田之中有九團金光,每團金光之中包裹著一塊殘缺的五色碎塊,散布在其丹田之內。
整個過程都是在一瞬間進行的,過后張一凡才反應過來急忙查看自身的情況。
隨后發現發生了什么的張一凡如墜深淵,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臉呈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來,同時有些慌亂。
他發現自己凝結的金丹這時竟然碎了,碎成了九塊。
原本圓潤的五色金丹,此時變成了一大八小的九塊殘缺的金丹碎塊。
原本張一凡以為自己很快就會死去,但是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他從最初的慌亂之中恢復過來,開始仔細觀察自己丹田之中的情況。
他丹田中的九塊金丹碎塊,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一塊約有先前的金丹兩成大小,其余的八塊雖然有些細微差別,但也相差不多。
此時這九塊金丹碎塊各自被一團金光包裹,使得原本表面有裂紋的金丹碎塊不至于再度碎去。
要是沒有這九團金光,張一凡估計自己就算不死也會成為一個法力全失仙路斷絕的廢人。
張一凡對于莫名出現在他體內的金光感到有些熟悉,金光隱隱散發的氣息與先前沒入他體內的九道神秘的金色梵字似乎一致。
雖然他不知道原由,但是張一凡推測應該是不動明王的神秘傳承救了他。
此時他感受到自己的體內的法力雖然減少了許多,但是依舊存在。而且從每一塊金丹碎塊之中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法力,有多有少。
但是他只能從一塊金丹碎塊中汲取法力,并不能同時汲取。不過好在他可以在九塊金丹碎塊之間任意汲取法力,這樣算下來其實他的法力并未損失多少,只是無法爆發消耗巨**力的絕技。
不過現在他的金丹變成這樣是否還能修煉還是兩說的事情,就算能修煉但如何修煉他也是沒有經驗。
碎裂的金丹成為困擾他的新問題。
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此時張一凡發現似乎有一股修士正在朝陰雷谷遁來,速度飛快,距離他也不過百里距離。
那股修士人數約七八名,修為基本都在金丹初中期,其中一人赫然是袁姓修士。
張一凡神識還探查到其他幾名修士氣息與先前他在秦家交換會的那些修士有幾人相似,其中還包括那身型奇胖的胡姓修士。
張一凡心下頓時了然,原來這伙人是為了那傳聞的紫雷真焰而來。
此時他的狀態奇差,要是遭遇這些修士后果難料,人心難測,張一凡不會將自身安危寄托在這些修士的一念之間。
而且大荒原是浮金閣的底盤,這些修士之中保不齊有浮金閣的人。
張一凡看向陰雷谷,思考了片刻。
隨后他將現場緊急處理,消除自身和陳乾江的氣息及打斗的明顯痕跡,然后直接遁入陰雷谷中。
為今之計張一凡打算先進入陰雷谷暫避一二,恢復之后再做打算,雖然這也有些危險,但是總比遭遇善惡不明的修士要好得多。
......
此時正在朝陰雷谷急行的八名修士,大多數修士神色隱隱有些激動。
“袁道友,馬快要到陰雷谷了,為表誠意,你也該透露一些信息出來了吧。”胡姓修士略帶不滿的說道。
“是啊,袁兄,你我相交多年,諸位道友也是我力爭聚集在一起的。先前袁兄為了保密沒有細說有關紫雷真焰的信息,我也表示理解。這馬要進入陰雷谷中了,袁兄,你再不說點什么,說不過去吧。”另外一名身著華服玉面修士皺眉說道。
“王兄,胡兄,既然諸位道友已經立誓,到時候要是得到那紫雷真焰售賣之后袁某得到其中三成,余下的你們分。那我就先說一些消息吧。”袁姓修士不緊不慢的說道。
余下七名修士神色一動,聽袁姓修士說下去。
“當時我師尊看到紫雷真焰存在的一些痕跡時是在陰雷谷近八百里深的一條分谷內,分谷區域不小,方圓約有近兩百多里。”
“不同于陰雷谷的其他區域,這處分谷中存在許多陽雷屬性的雷鳥,似乎含有傳聞中的圣獸雷鵬的一絲血脈,實力強大,非常難纏。”
“原本分谷中有這群雷鳥守護,修士根本無法進入分谷中探查,而我師尊因為無意中找到一條隱蔽小路從而進入分谷深處。”
“他在分谷里面尋找一些雷屬性的靈材與靈藥時發現了一些紫雷真焰存在的痕跡。我師尊本就對雷屬性真焰有所研究,對這些痕跡絕對不會看錯。他當時大喜的四處查探,但是事與愿違,他尋找了好久都沒有尋找到。”
“哼,袁道友,既然令師沒有找到,那你讓我等來干什么,豈不是白歡喜一場。”胡姓修士不高興的說道。
“胡道友,你這般沒有耐心嗎?我話還沒有說完。既然把大家叫來,袁某當然有把握。”袁姓修士同樣不客氣的說道。
“好了,胡兄你也太心急了,你還是等袁兄將話說完。”王姓修士見兩人似乎要起爭執急忙打圓場說道。
“我師尊那時不甘心的離開,后面做足了準備,再次來到那處分谷尋找。這次他又發現新的痕跡,很快就鎖定了紫雷真焰的大概位置。在他即將進入藏有紫雷真焰的洞穴時卻遭遇一只實力非常強大的雷鳥的襲擊,我師尊一時不察頓時被那雷鳥擊得重傷,只得退走。”
“在他退入到陰雷谷入口時卻又遭遇邪修搶劫,奪路而逃之下傷勢更重,返回到金山城時已經奄奄一息,在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逝世了。”
“原來如此,是胡某錯怪袁道友了。”胡姓修士對袁姓修士道歉道。
“哈哈,袁兄果然是爽快人,我等快去吧,這數年過去了也不知會不會生出變故來。”王姓修士欣喜的說道。
“應該不會,那處分谷本就非常隱蔽,很難發現,而且就算發現了有那群雷鳥守護也很難進入到谷中。那群雷鳥的數量不少,約有一百多只,都是七級以妖獸,就算是元嬰期修士進入其中也討不了好。何況這陰雷谷因為天陰雷的緣故,元嬰期修士不愿來此地,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袁姓修士胸有成竹的說道。
“對了,袁道友,不知道那守護洞穴的雷鳥實力如何?”另外一名顯得有些沉穩的修士問道。
“李道友,那雷鳥應該是一只八級大成的妖獸,實力非常不凡,特別是噴吐銀色雷電威能似乎非同一般。不過我們八人對付一只八級的雷鳥應該問題不大吧,無論是胡兄的那件八品的綠紗珠還是王兄的五色盾都是了不得防御至寶。而且對于李道友的那件通玄火棍,在下也是略知一二的,正好對雷法能夠克制一二。”袁姓修士大有深意看了李姓修士一眼。
“呵呵,不愧是袁道友,消息果然靈通。”李姓修士笑著一句話帶過,不再言語。
眾人很快就來到陰雷谷入口處。
“咦?這里似乎有打斗,雖然打斗痕跡被處理了一些,仍能夠看出應該是修為不低的修士在這里斗法過。”胡姓修士眉頭一皺的說道。
“莫非有人進入了陰雷谷?”王姓修士也有些驚疑的說道,隨后他對一人說道:“趙道友,可否用你的靈鼻犬探查下?”
“好的。”一名修士從靈獸袋中召喚出一頭五級的靈鼻犬。
靈鼻子出來之后在趙姓修士的指揮下開始四處聞氣味。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那趙姓修士說道:“先前應該有兩人在這里爭斗,然后有一人似乎進入陰雷谷中了。”
“想來是來此探險的修士吧,如果那人識趣些不耽誤我等的大事,我等就放過他一馬。”王姓修士臉現煞氣的說道,但語氣格外的冰冷。
袁姓修士在心中嘆了一口,為那并未謀面的修士悲哀。這修士只要被他們發現,要么服從當探路的棋子隨他們一起去探險,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王侯乃是金山城修仙大族王家的二當家,看起來溫潤儒雅,實際卻心很毒辣,唯利是圖。他要不是掌握一些后手,有把握制衡此人,也不敢與其合作的。
至于其他人,也許除了那胡姓修士外,其余人都會被其當作棋子一般的存在。
對此,他也沒有什么同情心,在修仙界這樣的事情隨處可見,弱肉強食的法則哪里都是如此,他還沒有發現例外。
眾人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商議完畢后,魚貫而入進入陰雷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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