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師兄,切莫動怒,切莫動怒!”劉正風(fēng)此刻,充分的發(fā)揮出了老好人的作用,挺身而出,攔在了丁勉和柳白的中間。
“劉師弟,你先讓開,我先收拾了這個狂妄無無禮的小子再說!”
即便是面對劉正風(fēng),丁勉也沒有一點(diǎn)好臉色,因?yàn)樗麄兘袢眨揪褪菫榱巳⒄L(fēng)的性命而來,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有半點(diǎn)好。
只是劉正風(fēng)卻是絲毫沒有半點(diǎn)這方面的覺悟,依舊是一副老好人的姿態(tài),殊不知這丁勉,即將殺了他以及他的全家。
“你待如何?”
柳白終究還是轉(zhuǎn)身看著丁勉,只是,那目光,卻好似再看一只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一般。
這如何能忍。
內(nèi)力凝聚,身形一動,竟是直接越過劉正風(fēng),奮力一掌朝著柳白拍去。
劉正風(fēng)神色一變,正欲阻止,身子剛剛一動,身前卻多了一人,赫然便是更在丁勉身后的陸柏。
可柳白渾然沒有半點(diǎn)躲避的意思,也是聚起內(nèi)力,同樣一掌迎上。
“嘭!”
一聲悶響,眾人預(yù)想之中的場景卻并未出現(xiàn),只見丁勉的身形驟然往后一退,踉蹌著連踏十幾步,身子搖搖晃晃,才將將站住。
面色卻是一陣潮紅,喉嚨忽然一陣甘甜之意上涌,卻被丁勉強(qiáng)行吞下,半天沒有做聲。
場中眾人,也驟然愣住,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結(jié)果。
嵩山派丁勉是何許人也,江湖之中呵呵有名的托塔手,光從名字便能看出,丁勉便是一掌力雄渾見長。
而今卻被柳白這么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jì)的青年,一掌擊退,而且場中眾人,武功多是不俗,哪里看不出丁勉吃了好大一個虧,此刻不過是強(qiáng)忍著不愿出丑罷了!
“嵩山派弟子何在!”只見橫在劉正風(fēng)身前的陸柏面色一寒,厲聲高喝,好似春雷乍響,振聾發(fā)聵!
“嵩山弟子在此!”
只聽得人群之中,庭院四處高墻之上,齊齊傳來呼聲。
看著這許多突然涌出的嵩山派弟子,場中眾人均是紛紛色變,包括此刻正站在陸柏身后的劉正風(fēng)。
“陸師弟,你們嵩山派這是何意!”劉正風(fēng)的語氣透著一絲冰冷,一絲溫怒。
陸柏卻是一拱手,道:“劉師兄,此乃左盟主的指令,待會兒師弟再向劉師兄解釋!”而后身形一轉(zhuǎn),面向柳白,目光卻是冰冷至極。
只見陸柏大手一揮,高喝道:“拿下此子!”
隨后只見人影漫天,三十多個嵩山弟子包括陸柏以及費(fèi)斌二人,齊齊挺身而上,剎那間,驚天殺意驟現(xiàn)。
“小心”卻是人群之中忽然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呼。
“鏗!”
一聲清脆的劍吟響起,柳白的身影卻是忽然消失不見,驟然一道璀璨劍光橫跨天際。
“!”
“!”
·······
慘叫聲響徹全場,籠罩整個劉府,漫天血雨落下,無數(shù)身影跌落。
“嘭!嘭!”
連續(xù)兩聲悶響,卻見陸柏和丁勉二人身形陡然激射而出,狠狠的撞在院墻之上,跌落在地,口中大口的吐著鮮血,渾身癱軟無力。
院墻之上,兩個凹坑出現(xiàn),周邊似蛛網(wǎng)版的裂痕蔓延而出,無數(shù)白灰掉落。
“鏗!”
又是一聲輕響,卻是柳白的長劍已然插入鞘中。
場中眾人,無不面帶驚色的看著柳白。
這驟然只見的高起高落,變化之快,當(dāng)真是把眾人的情緒都刺激到了極點(diǎn)。
嵩山派三十余人,此刻能站著的只剩下先前被柳白一掌擊退的托塔手丁勉了。
可是縱使是丁勉,也是驚駭?shù)耐祝闶鞘种心侵е楣鈱殮獾奈迳\旗,也從手中滑出,掉咋地上,丁勉慌忙矮身將錦旗撿起,可是原本秀麗的錦旗旗面,卻是染上了塵土。
院子四周,四散躺著三十多個精壯漢子,口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雙手手筋之處,卻是不斷地留著鮮血,若是再不及時處理,怕是又會平添三十多條人命了。
柳白終究還是沒有下死手,只是將這三十幾個嵩山弟子的手筋盡數(shù)挑了,至于陸柏和丁勉,則是一人給了一腳。
只不過,柳白這一腳,雖然只用了五分力氣,但是以二人的武功,也抵擋不住,就算是以后康復(fù)了,身上也說不少會留下什么暗疾,以后估計(jì)是沒法全力動手了。
“劉三爺,還請派人處理一下這些嵩山派的人!”柳白對著愣神的劉正風(fēng)說道。
劉正風(fēng)連忙吩咐弟子,將嵩山派諸人都抬下去療傷。
柳白卻是又道:“諸位,跳梁小丑都已退去,該說說正事了!”
本來柳白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哪里有資格在這種場合說話,只是先前他大展神威,一劍殺退嵩山派三十余好手,震懾當(dāng)場,是故現(xiàn)在他再說話,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言打斷。
見眾人神色,柳白潤了潤喉嚨,繼續(xù)說道:“我此番前來,乃是為了近日江湖上發(fā)生的一件大案,想必在場的諸位,對于這件大案,都不陌生!”
“還請少俠明言!”
“是啊,請少俠明言”
眾人紛紛應(yīng)和道。
柳白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不知福威鏢局林平之可在此處?”
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十七八歲的模樣,唇紅齒白,極為英俊,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在下便是福威鏢局林平之!”林平之沖著柳白拱手彎腰,深深一禮。
柳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看向眾人,卻是有些冰寒,厲聲道:“青城派余滄海是哪個,也一并站出來吧!”
赫然,一個身穿青色道袍,身高不到五尺,年紀(jì)約莫四五十歲,嘴角留著兩撇胡須的老道提劍走了出來。
“在下便是余滄海,不知少俠有何指教!”余滄海倒是干脆,直接拱手一禮,一臉無辜的問道。
柳白一笑,道:“余滄海,你當(dāng)真不知?”
余滄海卻依舊無辜的道:“不知少俠所說何事,在下如何得知!”
柳白又對著林平之說道:“林平之,余滄海說他不知道,那你就把福威鏢局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如何慘死的一一道來,放心,今日我在這里給你做主!”
林平之臉色潮紅,雙目也是有些微紅,眼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濕潤,直接跪倒在地,給柳白磕了個頭,才道:“多謝柳大俠大恩,事情是這樣的~~~~~”
便將整個福威鏢局被滅門一事細(xì)細(xì)道來。
他說一句,眼中的紅光便更甚一分,說道最后,雙眼竟是化作通紅,似有滔天血海藏于其中,濃濃的恨意似要奪目而出。
而余滄海聽一句,臉色便白上一分,到了后邊,面色慘白,額頭不斷的冒出細(xì)汗。
“余滄海,你還有何話說?”
余滄海卻是長袖一甩,冷聲道:“那是林平之先殺我兒人彥在先,我只不過是為我兒報(bào)仇罷了,殺子之仇,焉有不報(bào)之理!”
林平之卻是怒目圓瞪,朝著余滄海大聲吼道:“你若要報(bào)殺子之仇,殺我一人便好,為何還要滅我鏢局滿門上下,還有,你將我父母抓去,逼問我家辟邪劍譜的下落,難道也是為了報(bào)殺子之仇嗎?”
面對林平之的喝問,余滄海卻是面色陰沉,沉默不語,目光不斷的流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如此,余滄海,你還有何解釋!”柳白直接指著余滄海問道,目光也是愈發(fā)冰冷。
“鏗!”
余滄海卻是直接拔劍而出,攜帶風(fēng)雷之勢,直取柳白。
若是他還辯解,估計(jì)柳白還要費(fèi)上一番唇舌,但是如今余滄海惱羞成怒,直接出手,那就正合了柳白的心意了。
兩根青蔥白皙的手指,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無力,可是卻將堂堂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奮盡全力的一劍,夾著中間。
余滄海面色潮紅,體內(nèi)數(shù)十年精純內(nèi)力盡數(shù)調(diào)動,手上青筋畢露,卻始終無法將自己的佩劍抽出,那兩根柔弱的手指,好似化作擎天之柱一般,屹立不動。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滑落,忽然間,余滄海竟是棄了佩劍,身形一動,腳下清點(diǎn),縱身一躍,好似大鵬展翅一般,朝著墻頭而去,竟是果斷的轉(zhuǎn)身逃跑。
場中一陣唏噓,顯然對于余滄海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不齒,枉他一派宗師的身份。
眼見余滄海便要消失在墻頭,忽然間,呼嘯聲傳來,空中氣流驟然涌動,柳白站在原地的身形竟是化作殘影慢慢消失。
“嘭!”
余滄海那愛笑的身形直接摔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踉蹌的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有爬起,抬手指著柳白,虛弱的道:“你好狠,竟廢了我的武功!”
此言一出,場中一片嘩然!
柳白卻對余滄海怒目而視,厲聲道:“我只是廢了你的武功,你的姓名,日后自然由林平之自己去!”
又對著林平之道:“我只廢了他武功,留著他的姓名,等你日后學(xué)有所成,自己前去報(bào)仇如何?”
林平之卻又連續(xù)磕了三個頭,個個都是腦門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磕在地上,發(fā)出沉沉的聲響,額頭也是鮮血直流,眼中更是滑下兩行清淚。
“多謝柳大俠,多謝柳大俠!”
柳白卻是一伸手,道:“好了,不必如此!”
而后又轉(zhuǎn)過身子,對著旁邊的劉正風(fēng)道:“劉三爺,今日繳了三爺?shù)氖⒀,卻是柳白的不是,柳白在這兒,給三爺賠禮了,還望三爺勿怪!”
說罷,直接拱手彎腰一禮。
劉正風(fēng)忙扶助柳白道:“不礙事,不礙事,還請少俠入座,待劉某完成金盆洗手之禮!”
柳白卻道:“不了,今日事了,柳白也當(dāng)歸去了,只不過,在走之前,還當(dāng)為三爺送上賠禮一份!”
話音剛落,柳白的身形竟是直接消失不見。
眾人紛紛驚奇不已,目光四處掃視。
忽然間,只聽得后院幾聲驚叫,片刻后,叫聲卻戛然而止。
劉振風(fēng)心中驚疑不已,如今自家府上的弟子仆役都在前院招呼客人,后院之中只有自己的妻兒以及一些隨從的侍女,可是這叫聲,卻又明明是男子之聲。
腳下飛快,便要往后院而去。
卻再此時,柳白的聲音卻是再次傳來:“劉三爺,賠禮已經(jīng)送上,煩請派人查收,在下告辭!”
“大年,快去后院看看,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劉正風(fēng)本想叫弟子前去查看,可是心底放心不下,還是決定自己前往,定逸等人也是滿滿的疑惑,緊隨著劉正風(fēng)朝著后院而去。
還沒走到后院,只見以錦衣少年從后院跑來,劉正風(fēng)一看來人,正是自己兒子,剛忙快步上前,問道:“孩兒,剛才發(fā)生了何事?”
劉公子神色慌亂,道:“爹爹,原先后院來了好多兇惡的黃杉漢子,抓了孩兒和年輕,不準(zhǔn)我們出聲,剛才進(jìn)來一個青衣人,那人動作好快,我都沒看清,只隱約間看到一團(tuán)青色光影,在屋內(nèi)來回移動,然后那群兇惡的黃杉漢子便都被制住了穴道,動彈不得,然后那個青衣人也不說話,直接就離開了,爹爹,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青衣人,他可是救了孩兒和母親的性命,咋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劉正風(fēng)吩咐幾個弟子去后院處理首尾。
然后拱手對著眾人道:“諸位,雖然今日一波三折,可這金盆洗手大會卻不能耽擱,不然豈非累的各位白跑一趟嗎,諸位還請雖正風(fēng)到大廳稍后,金盆洗手大會稍后繼續(xù)!
說罷便走在前頭,領(lǐng)著眾人回到大堂,劉門弟子又從后堂端出一個新的銅盆,劉正風(fēng)一番長篇大論,而后雙手放入盆中,金盆大會便自此而止,他劉正風(fēng)自此往后,便直接脫離的江湖武林,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便再也與他無關(guān)。
送走眾人,劉正風(fēng)站在劉府門口,看著門外碧藍(lán)無暇的天空,心情竟是說不出的輕松。
劉府便緊閉大門,重門深鎖,不在有人出入,江湖諸多紛亂,自此,也與這個院中的諸人,再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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