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偏殿之外的眾人,無一不是江湖上的頂尖人物,不論武功修為還是見識閱歷,都十分過人,只看儀琳的這一身不俗的劍意,便知她武功不低。
眼見儀琳和任我行二人雖然未動,可是彼此之間的卻無時(shí)無刻不在針鋒相對,尋找對方的破綻。
關(guān)于任我行的武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儀琳卻是才十七八歲上下,便是打娘胎里練功也不可能有任我行這般功力,剛才柳白所言,不知儀琳武功高低之人——諸如昆侖派掌門,丐幫幫主之類,均以為柳白此舉乃是有意之舉,為的便是放任我行離開,可是身為東道主的方證都沒有開口反對,他們自然也不好越俎代庖。
只見儀琳長劍緩緩提起,直指任我行,腦海之中諸多雜念驟然間盡數(shù)排空,心中之余手中長劍,以及劍鋒所指的大敵——魔教教主任我行。
儀琳腳下步伐變換,身形一晃,化作流光,一劍擊出,當(dāng)真是快如閃電,勢若雷霆。
只見任我行虎目一瞪,竟是不閃不避,雙手成掌,猛然于身前一夾,長劍去勢驟然一滯,儀琳的身形也隨之一停。
任我行臉色不變,體內(nèi)吸星大法正欲作為,不料儀琳持劍右手輕輕一抖,長劍之上,莫名生出一股鋒銳之意,任我行只覺得掌心傳來一陣刺痛,手上力道驟然一松。
只見儀琳手腕一轉(zhuǎn),長劍一橫,再輕輕一抖,長劍竟好似化作那靈蛇吐信,左右雙刃直逼任我行雙手手掌。
任我行臉色一變,雙手迅速翻轉(zhuǎn),右手自下而上,輕輕拍在劍身之上。
雖然只輕輕一拍,可儀琳卻覺得長劍之上陡然一股巨力涌現(xiàn),長劍前端驟然朝上一彈,一時(shí)之間,握劍的右手竟有絲絲酥麻之意,心中驚于這任我行不愧于魔教教主,讓此件諸多正道高人如此忌憚,一身內(nèi)力,當(dāng)真是驚世駭俗。
又見任我行身形一矮,竟是直接貼著長劍欺身而來,右掌凝聚渾厚內(nèi)勁,直取自己丹田小腹,若是這一掌擊中,自己恐怕當(dāng)即便只能棄劍認(rèn)輸了。
儀琳卻是直接腳下步伐變換,雙足在地面輕輕一頓,身形驟然一轉(zhuǎn),回身便是長劍橫削,直取任我行脖頸。
可任我行又豈會如此簡單,攻勢驟然一變,身子直接在一矮,右手直接按在地上,雙腿猛然順勢一掃,直取儀琳下盤。
儀琳卻是不慌不忙,腳下輕點(diǎn),身形驟然拔地而起,長劍橫在腰際,身形凌空翻轉(zhuǎn)數(shù)圈,化作劍輪,連連朝著任我行削去。
任我行身形也是驟然彈起,朝后一退,暫避其鋒芒!
儀琳足尖剛剛觸底,身側(cè)陡然一陣沛然大力傳來,體內(nèi)劍蓮急速轉(zhuǎn)動,長劍一抖,兩道劍氣激射而出,而后步伐一動,身形一晃,直接挺劍迎了上去。
任我行側(cè)身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避過兩道劍氣,攻勢驟然一滯,隨即儀琳便以持劍攻來,心中輕視之意驟然消散,渾身真氣滌蕩,籠罩于雙掌,身形猛然一動,也是直接迎著長劍而去。
一番激斗,不過片刻功夫,可是其中兇險(xiǎn),眾人卻是都看在眼中,心中更是震撼不止。
再看場中,儀琳長劍在手,雖無什么精妙絕倫的劍招,可是長劍隨手揮出,卻是直取任我行周身破綻之處,或點(diǎn)、或削、或撩、或刺、或格、劍招變化,存乎一心,卻又似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腳下步伐連連變換,如同那九天仙子,持劍起舞,美輪美奐,令人目眩,深得劍法輕靈翔動之精義。
再看任我行,周身真氣滌蕩,拳掌腿指,各種精妙招數(shù)層出不窮,在配以其一身深厚內(nèi)力,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氣勢奪人,霸道無匹,逼得儀琳不敢硬接。
眼見二人打的不可開交,一時(shí)之間卻又難分勝負(fù),一旁的方證卻是率先忍不住道:“沖虛道長,你看著儀琳師侄的劍法,可有什么特殊之處?”
可是場中眾人卻沒有一人移目去看他,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場中情景,生怕錯過了什么,只不過耳朵卻都是高高豎起,顯然都在等著沖虛道長的回答。
沖虛老道卻是瞇了瞇眼睛,道:“儀琳師侄手中劍法,不過尋常的恒山劍法,只不過造詣卻是極深,已至出神如化的上乘境界,依老道看來,若只以劍法而論,江湖之中怕是只有令狐少俠能與之一爭長短。”
一旁的岳不群卻是疑惑道:“令狐沖雖然劍法精妙,可是也未必便是儀琳師侄的對手吧!”
沖虛道長卻道:“岳掌門此言差矣,令狐少俠之獨(dú)孤九劍,已經(jīng)得了風(fēng)清揚(yáng)前輩的真?zhèn)髁耍瑒Ψㄖ撸闶抢系酪惨d色一籌!”
岳不群聞言臉色卻是一變,心中暗道:“原來令狐沖竟是得了風(fēng)師叔的真?zhèn)鳎 ?br />
卻又聽得方證道:“諸位看場中情形,卻是誰能獲勝呢?”
沖虛卻又接話,道:“儀琳師侄雖然劍法精妙,內(nèi)功亦是不俗,可是終究是經(jīng)驗(yàn)不足,反之任教主成名數(shù)十年,所歷大戰(zhàn)數(shù)不勝數(shù),一時(shí)之間雖難分勝負(fù),可是久斗之下,儀琳師侄難免露出破綻!至于這勝負(fù)!老道卻是不敢妄下定論”
眾人聞言,均覺得沖虛老道言之有理,心中卻是各有計(jì)較。
再看場中,兩人拳來劍往,交手?jǐn)?shù)十招不分勝負(fù),任我行的心頭不由得一沉,暗道:“這小丫頭劍法竟如此高明,我已盡全力,她竟然還能抵擋,不行,遲則生變,需得速戰(zhàn)速決。”
心中既然決定,任我行目光也驟然一凝,閃過一劍橫削之后,心中漸生一記,而后右掌猛然擊出,擊向儀琳的左肩,可是這么一來,他的腋下卻是露出了一個破綻。
儀琳秀目之中精光一閃,閃電般一劍刺出,好似流星落地,又快又急,任我行右掌未至,長劍卻已及身,儀琳神色卻是一變,原來任我行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猙獰,身形微微一動,身子只稍稍往右一偏,長劍直接擦著他的胸膛而過。
任我行黑色長袍驟然便被劃破,長劍入肉,在他胸口劃出好大一條血痕,任我行雖然吃痛,可是雙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化掌為拿,閃電般抓住儀琳持劍右手,吸星大法驟然施展。
儀琳一聲驚呼,只覺得一陣磅薄吸力自任我行手掌傳來,周身力氣驟然一消,竟無力抵抗,體內(nèi)精純磅礴的內(nèi)力還是開閘之水,爭相泄如任我行體內(nèi)。
“啊!吸星大法。”方證、定靜之輩均是已是驚呼,身形一晃,正欲上前救援。
陡然,一道劍氣橫空,落在眾人身前,劃出好大一條溝壑,出手之人,正是柳白,只聽他冷聲說道:“我說過,這是儀琳的戰(zhàn)斗,任何人不得插手,誰在多說一句,休怪我無情,哼!”
說罷,也不去待眾人回應(yīng),負(fù)手提劍于白喉,直接目光投入場中。
方證卻是神色一緩,想到:既然柳白如此反應(yīng),想必心中早有應(yīng)對之策。
知道定靜師太憂心儀琳安危,當(dāng)即便出言道:“師太莫急,柳施主既然如此做法,想必是早有準(zhǔn)備,我等且看場中變化!”
定靜聞言,也是恍然,道了聲佛號,神色頓時(shí)一松,將目光投入場中,卻依舊帶著一絲擔(dān)憂。
任我行吸星大法一經(jīng)展開,磅礴而又精純的內(nèi)力洶洶而來,心中大定,暗道:“大局已定。”
可是布料,儀琳的雙目卻忽然間緊閉,臉上也不見絲毫慌亂,任由周身內(nèi)力被任我行吸收,心神全部投入丹田之中。
儀琳丹田之內(nèi),劍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yùn)轉(zhuǎn),劍蓮上方,原本靜止的小劍,驟然間一陣晃動,而后直接光芒四射,無數(shù)白光從劍上涌出,凝聚出一道雪白劍氣,隨著小劍一震,劍氣卻是陡然一動,直接順著經(jīng)脈,游至儀琳右手,而后隨著那股磅礴吸力,直接進(jìn)入任我行體內(nèi)。
這劍氣速度何其之快,任我行還未察覺,這劍氣已經(jīng)在他周身經(jīng)脈游走一圈,原本任我行早年吸取的諸般異種內(nèi)力,立馬便從被壓制的狀態(tài)之中掙脫而出,跟隨著這道劍氣,于任我行周身經(jīng)脈之中任意游走。
察覺體內(nèi)異動,任我行神色驟然一變,而后周身經(jīng)脈仿若雷擊,五臟六腑動蕩不已,雙手驟然一松,身形一個踉蹌,一些甘甜涌上喉嚨,卻又被他直接強(qiáng)行吞了回去,不敢叫眾人看出情況。
儀琳右手束縛一去,體內(nèi)雖損失大半內(nèi)力,可是行動卻絲毫未受到影響,長劍驟然一動,直指任我行的喉嚨。
而后收劍倒提于身后,單手一禮,神色不卑不亢,只是剛才失去大半內(nèi)力,臉色比起原先少了那么一絲紅潤,輕聲道:“任教主,失禮了!”
任我行卻是一眼不發(fā),臉色有些發(fā)紅,艱難做出一副無事的模樣,退到任盈盈身側(cè),然后直接盤膝而坐,打坐運(yùn)氣,整理體內(nèi)糟亂的經(jīng)脈和作亂的內(nèi)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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