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如玉只是簡單地看了報告一眼,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這種植物就有迷惑生物心智的功能,卻不至于影響人類,可有人卻在土里動了手腳,導致其變種變質,徹徹底底成了一種致幻劑的主要原料。
所以說昨天她做的夢,極有可能就是受這個夏花的影響是吧?
想起這事,她不由地把手里的紙捏得變了形,本就紅著的臉更像發了燒似的。
蘇君堯并不清楚這一內幕,想必他怎么也想不到閆如玉已經搶先了一步嘗到了夏花的“甜頭”。
他看著女子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忍不住張口了:“可以用的夏花,你昨天沒采多少吧?”
“啊,是啊,”她合上了報告撫了撫紙上的褶子,“看來今天我又要出去一下了。”
“需要我陪你嗎?”
熟悉的口氣,熟悉的話,卻沒有熟悉的心境。
閆如玉垂下眼簾,纖纖玉指摩挲著手里的報告,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緒:“不用了,你就在這等我就好。”
“好。”他一如昨日只是順著她的意思,隨后走到裝著夏花的竹筐那拿出了僅剩的五片天然夏花,真氣一催動,在閆如玉的眼前讓她看著巴掌大的葉子濃縮成了干。
“這個你帶著,量不夠,可能效果不是特別好。”說著就遞到她的手里。
閆如玉怔了怔接過,天然夏花成干的香味中帶著青澀,顏色也比人工夏花更淺一些。
“謝謝,你不帶幾片嗎?”
“不用,我沒事的,”蘇君堯很自然地接道,“你一切小心。”
閆如玉望著他,抿了抿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蘇君堯也沒有注意到,女子眼底的暗光轉眼而逝。
等夜深,閆如玉向夏花叢的方向出發,一路快步走走停停,卻是頻頻皺眉。
直到到了目的地,這才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周遭發現了什么似的,渾身的陰霾竟然散了些,尋了一個地方開工。
閆如玉葉子采摘了一半,忽然感應到又有兩個人出現在雷達圈里,還在向自己的方向慢慢靠近。趕緊起身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蹤,剛準備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的時候,卻有些驚訝地發現兩人似乎在原地不動了,而且氣息還有些弱,很像……被人襲擊暈過去了?
感知到出現在兩人附近的一股氣息,閆如玉猶豫了一下,還是往深處又走了走,這一走又不知不覺走入了人工夏花的領域。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能耐聯結苗疆制造毒品?
目的僅僅是為了賺錢嗎?
還是說……
沒等她思緒理清楚,又有兩個人向這里走來。
閆如玉看了看手表,不由得扶額:怎么這個時間點了,還有這么多的夜貓子?問題怎么還可以都往她身上撞呢?
無奈下準備二次轉移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腳步一頓:
等下,不對!
這個方向是從更深處的地方走出來!
會不會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閆如玉一個激靈,很是自然地走到附近的靠著一棵樹的天然夏花叢中,這位置能夠保證不會看漏過從里頭出來的人。
不一會兒,兩人一邊“沙沙”踏著地上一地的落葉,一邊嘀嘀咕咕說著什么出了來。
聽著聲音看著身形,其中一個是個年輕小伙子,另一個則是有些上了年紀的樣子。
樹林深處太暗,來者都提著一個特質的燈。
再走進了一些,其中年輕小伙子舉起了燈似乎想要把它吹滅,也就在那一時刻,他的臉被清晰無比地照亮了。
那張熟悉的臉打在閆如玉的心上,讓久經磨練素來沉穩的七科科長腦袋瞬間像理智被蒸發一樣,手里的竹籃“咚”的一下打翻,好不容易收集的天然夏花散落一地。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這句話不停地來回在腦海中滾動播放,身體甚至已經想付出行動沖上前再看個清楚!
步子還沒邁出兩步就覺身后一陣勁風,整個人被一股力量一提就上了樹。
“閆如玉,你又發什么瘋?”蘇君堯一把點住她啞穴,小聲在耳邊咬道。
這苗疆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門的地兒,居然讓閆如玉一次兩次地情緒失控?
就現在,她理都不理自己,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路過的兩人,這眼神像是要把人硬生生解剖開來似的!
閆如玉一個用力想掙脫開來,卻是受到了更緊的束縛,她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消失,最后在解開啞穴的下一秒有些激動地低聲吼道:“蘇君堯!你現在好得很!行啊,你想跟蹤我,想試探我,想懷疑我,甚至你想利用我,我都沒有一點意見!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總是和我作對!”
理智上,蘇君堯做的一點錯的沒有,可是現在的閆如玉只想感情用事,從感情上她接受不了。
這種情況,其實更適用于現代的青年男女朋友。
女友心不順,男友卻要和她講道理,結局就是玩完。
被她這么紅著眼睛一通質疑,蘇君堯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自嘲地松了手:“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角色……”
“難道不是嗎?你昨天就騙我,裝得這么乖,不就是因為很早就來過這在這設了符咒嗎?”
閆如玉昨天感知到他了后,才知道他之所以這么痛快地“答應”自己,根本就是因為他早就準備跟著自己來了!
本來還以為他發現了自己會御氣飛行縮短時間,所以今天特地走路過來測試,一路走過來都沒發現的氣息在終點出現了。不用腦子就知道他在這設置了移形符!
自從師父消失、自己也差點灰飛煙滅后,本質上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最后把自己裹得和刺猬似的閆如玉今天也算是炸了毛立了刺。
是的,雖然閆如玉在感情上愿意去傾心相待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家人,但是從骨子里卻不敢去依賴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七科還是情察她都不會放心地完全放手交給他人,尤其是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更甚。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唯一信的只有她自己,誰也無法觸及她的那片黑暗,誰敢碰她就和誰急。
不只是因為她的安危會有問題,更是不信觸及她禁忌的人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然而和閆如玉滿腦子的“陰謀論”不同,蘇君堯并沒想去觸碰她的秘密,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苗疆這個地方實在太過于危險,所以……現在被誤解了的小狐貍有些傷了心。
------題外話------
我的老天爺,女主這是又要把人往遠里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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