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意思，他的身世太過危險，不放在身邊容易出事而已。”閆如玉把幾份文件放在桌上豎過來“咚咚”敲了兩下，隨后整齊地放在了桌子上。
“危險？”
聽到這個詞，冷無雙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瞇了瞇鳳眸手往上指了指確認到：“那里的人？”
她是知道閆如玉幾年前失蹤之謎為數不多的人，也知道她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放棄在追查，能讓她這么上心卻又不是感情的事兒，只能是和那次事件有牽扯的人了！
閆如玉不好多說，只是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畢竟她也不能和凡人提什么修行界，只是以“組織”這個名詞來形容。
“什么意思？”
“是那里的人，但是應該不是敵人。”
聽她這么一說，冷無雙想了想蘇君堯那深藏著復雜的感情又單純的眼神，點了點頭：“應該本質上不會害你，但是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
現在她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閆如玉準備牽制住這位來釣大魚了。
按照她的意思，索性他動了情，那干脆順其利用一下也無妨。
可她沒想到，平日里素來果斷善于掌控人心的七科科長，聽了她的建議后居然猶豫了！
“機會可是擺在你面前吶，怎么還要再想想呢。萬一，萬一他移情了，錯過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啊！”
“他的眼睛太特別了，我在其中看不到俗事紛爭。”閆如玉一手撐著旁邊的辦公桌，不停摩挲的手指映射出了內心的掙扎和動搖，她不禁自省道，“踩著這雙眼睛的主人的情感去達到目的，是不是太卑鄙了。”
那眼神就像山林小道的狐貍，充滿了自然的氣息，狡黠又富有靈氣，內斂卻帶著鋒芒。
看見他仿佛看見了前世不諳世事的自己。
不同的是，那時的自己受盡師父的寵溺天真懵懂無知，而他則是在當今亂世中還能冷靜地保留一顆純心。
可是冷無雙對于蘇玉的過去并不知情，她第一次看到行事快準狠的大魔女居然頭一次扭捏了起來，不由得神色有些莫名了起來：“如玉啊，弱肉強食這個道理當初還是你給我灌輸的。你心里應該清楚得很，雖然老鼠很無辜，但蛇不會因為它的善良而不吃……如果你真的不忍，那也沒有說一定要和人在一起是不？只要他能在你掌控下不就得了。”
見她沉默不語似乎在沉思的樣子，冷無雙玉腿一翹歪著腦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調侃道：“你看啊，如果你對他‘一不小心’動心了，那也好說是吧，直接水到渠成，假戲真做，一舉兩得……額，當我沒說，走了走了。”
話還沒說一半，就看到了閆如玉黑成鍋底的臉色，趕緊見好就收，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等冷無雙走了后，蘇君堯把一份文件遞到了閆如玉面前：
“那個時候太急了，你給我的資料沒有保住，現在我重新整理了一份，你看看。”
閆如玉怔了一下，起身坐到辦公桌前打開翻了翻這份盡力復原的筆記和報告，底下還有昨天討論的思路和結論，清麗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滿意道：“辛苦你了，做得很好。”
那份喪失在火場的資料，本來她還打算憑著記憶重新復寫一份，沒想到他倒是走在了她前頭。
“你對這案子還有什么看法，盡管說。”閆如玉看著他報告里最后被改成句號的逗號，最后似乎還想寫些什么。
聽到她的發問，蘇君堯沉吟了一下后，抬手指了指第二位死者的機票照片：“按照三號的調查結果，死者親戚好友同學沒有一個關系網內的人是和她有一起去N國的行程安排的，可偏偏死者定了兩張機票。”
閆如玉微微笑著從資料里抽出這兩張封在袋子里的機票，正反看了看點頭應道：“嗯，郭二少的意思也是從這兩張機票開始調查。你繼續。”
“調查里說過機票確認是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紋，看來她很有可能是代人一起買了。我有想過幾個可能性，第一，人是會撒謊的，有人說了謊；第二，死者偷偷定了票，打算給一個人一個驚喜，還沒說；第三，有我們沒有查到的暗處的關系網，沒有查到和她有約的人。”
“說的不錯。”她看著這兩張機票，眨了眨眼睛，針對于他被限制的思維有些不滿反駁道，“不過為什么你會認為她一定是幫別人買的，說不定是給自己買的呢。”
給自己買？買兩張SU航頭等艙位？
怎么可能呢！
蘇君堯俊眉一皺，立刻表示了不大贊同，伸手把資料翻了兩頁示意給女子看：“你看這，她在好友圈里曬過這兩張票。”
只見那頁上附了一張好友圈截圖，上面是死者帶著寬檐帽拿著兩張機票遮住了嘴的自拍照，只是露出來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少女的甜蜜和幸福，還寫著：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七月盛夏，有你的日子去哪都是完美的。
這么大張旗鼓，還有這語氣，無不否認了閆如玉的猜測。
“好吧，我只是想思慮得周全點，現在收回這個想法，看來似乎是情人相約。”閆如玉看著照片上女子那雙無辜可愛的大眼睛，手撐了一把下巴，“所以你認為？”
“雖說資料上說她沒有和誰有明確的情侶關系，但是我想我們可能忽視了什么。”他嘆了一口氣，現在目前手里的這些資料對于犯罪嫌疑人以及動機都看不出什么大端倪，現在能做的似乎就是進一步深入調查。
而此時的閆如玉聽到“情侶”兩字，不由得想到剛剛冷無雙的話走神了一下，下一秒回過神沉著眸子淡淡道：“說起這情侶，除了第一個，其余都是單身姑娘啊。”
“嗯，對。”蘇君堯看了看情侶這一欄，有些憂愁，“如果說第二位死者的資料不齊全，那其他幾位……”
“沒關系，暫時就先從這個點突破好了，這周末要去郭家，正好接個頭。”閆如玉擺了擺手，示意他暫時不用想這么多。
這些個連環但是又難以找出連接點的案子需要抽絲剝繭，很多東西一條一條理清楚，反而比試圖管中窺豹來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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