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從鐵路裝卸工借來的專業(yè)人員。
“你好。”沈含玉一想到就要嫁進宗家,突然對宗青和的現(xiàn)狀有興趣了,她馬上變得熱情了。
“真巧,你在這里上班嗎?”
宗青和好奇地問。
“對,我在這里上班,你快把這桶搬過去,回頭再聊。”沈含玉見他抱著一只桶,擔心地說。
宗青和又咧嘴一笑,輕快地上路了。
“你們認識?這小伙子不錯,干活又干凈又麻利。”喬師父對宗青和的印象還不錯。
“他救過我呢。”沈含玉把上次在車站的事兒講了一遍,喬師父聽得心驚肉跳的。
“這可是太危險了,你得好好謝謝人家。他們中午都是吃食堂的,你去給他多打兩個肉菜,這活兒太辛苦了。”喬師父聽著鈴聲響起,催著沈含玉去食堂。
沈含玉已經(jīng)幾天沒出現(xiàn)在食堂了,剛一露面,就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與其這些天她在馮大夫家是養(yǎng)病,不如說是在調(diào)理身體。
之前在家里,粗茶淡飯不說,還不能管飽。
在倉庫時每天都是辛苦的體力勞動,沈含玉一直處在營養(yǎng)缺乏的狀態(tài)。
搬到宿舍后吃食堂,總算補充了一點能量,她的身高也偷偷漲了點,身材也發(fā)育了一些。
被馮大夫悉心照料過后,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如果說原來的沈含玉是不經(jīng)雕琢天然的美,還有些單薄,那現(xiàn)在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哎呀,有人休個病假,怎么跟做個月子似的。”唐秀如嫌棄倉庫搬東西灰大,也跑食堂來吃飯了,這一句太惡毒了,引得她那一桌人哄笑。
本來已婚的女人八卦心就重,又敢說話,可在唐秀如面前,甘敗下風了。
沈含玉對這種小角色,根本沒在乎,她靜靜掃了一眼,看到那些搬運工都圍坐在角落的一張大桌子處。
如果她貿(mào)然上前跟宗青和打招呼,轉眼又要傳出八卦來,她后悔剛沒讓喬師父來了。
想到喬師父,她就有了主意,這人情好送了。
她去窗口打了四個肉菜,都用大盤子裝了,要個大托盤端出來。
搬運工一共就來了六個人,本來要搬的東西不多,就是瑣碎。
她端著盤子走到大桌前,笑著跟搬運工們打了個招呼。
“你這么能吃?”宗青和看著四個盤子嚇了一跳,他以為沈含玉來跟他拼桌吃飯的。
“這是喬師父讓我送來的,她庫房還有事兒,就不過來了,辛苦幾位了。”沈含玉把菜擺到桌上,只是位置有點偏,差不多都堆到了宗青和面前。
“謝謝你師父了。”說話的是宗青和的師父,也是這一隊人的隊長,他看著沈含玉眼熟,皺眉思索一下。
沈含玉怕他話多,謝絕了宗青和的邀請,去大姐那邊坐下。
“這花錢可真大方,一下送四個肉菜,你師父行啊!”
唐秀如坐在旁邊那桌,所有人都看著呢,也聽到了是喬師父送的菜,嘖嘖稱嘆。
“哼,喬師父,摳得墻縫兒的蜢蚱都要掏出來吃肉,能舍得給別人送肉菜?我看啊,是有人想送,找個借口吧。”唐秀如還是很聰明的。
“也是,喬師父的兒子生病后,她就緊巴得不得了,日子都沒法過了,哪有錢送禮。”
“就是,一個公家事兒,用得著自已花錢貼嗎。”
“那干嘛上趕著貼呢?認識?”
“小狐媚子,看到長得像樣點的男人就向上貼唄。”唐秀如夾了夾眼睛,指向宗青和。
宗青和剛來時,她和范可可像中了邪,臉紅脖子粗,話都不會說了,圍著宗青和轉了幾個圈。
不想宗青和那是一門心思認錢的,就是來干活,別的沒想,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換防護服開工。
防護服很厚實,里面不能穿棉襖,宗青和只能把外衣脫下來。脫毛衣時,帶起里面的線衣,露出八塊腹肌,唐秀如口水差點流下來。
“去!去!看男人換衣服,還直勾勾的,要不要臉!”喬師父看不下去了,把她給趕出來。
現(xiàn)在她是吃準了,沈含玉看中了宗青和,來拉關系的。
別說這幾個人推理能力還挺強,三言五語,又把沈含玉的新八卦給編出來了。
大姐聽得不安,看了看沈含玉。
“吃飯,別理她們。”沈含玉看大姐吃得少,塞給她一個包子。
“你說有些人這一個月賺死工資的,怎么花錢就那么大方,人比人得死啊。”又有人感嘆一句。
“人家有來錢兒的道!你們不懂得,廠長兒子送的衣服,都拿去退錢了,一次幾百元,還怕沒錢花嗎?”唐秀如故意把聲音放得大,附近幾桌人聽得清清楚楚。
沈含玉氣得臉都白了。
她再想不到,這事兒也能傳謠言。她把衣服退了不假,可是錢已經(jīng)還給顧向北了。
她有心辯解一下,唐秀如又沒指名道姓,她上前接話就是自投羅網(wǎng),更難聽的話在后面呢。
可這樣聽著不理,又不甘心。
“小唐,做人講良心。小沈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心里有數(shù),你別嘴上沒把門的,隨便潑臟水。”大姐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斥道。
只是她從目睹小燕子死,就落了一個毛病,一激動就全身抖,說話都是顫的。
“大姐,你別急,坐下。”沈含玉忙去拉她。
“我看她說話生氣,這什么人啊!沒影兒的事也敢傳!”大姐指著唐秀如,手指抖得像風中樹葉,嘴唇都白了。
“你這替人出頭,值得嗎?別再一激動折過去!你得她什么好處了?她退衣服的事,盡人皆知,你解釋得著嗎?”唐秀如見大姐的戰(zhàn)斗力不行,更加來勁兒了。
其實沈含玉退衣服的事,還真不是她第一個說的。是曲芳苓告訴齊小紅,齊小紅講出來的。
“這位小同志,說話要講究證據(jù),不能信口雌黃。”后屋的門簾一挑,顧廠長走了出來。
原來幾個領導在食堂的小間里吃工作餐,正好把食堂里發(fā)生的事兒聽個真切。
顧廠長本來是不想管,可是聽到最后,他都聽不下去了。
人言可畏,這是沈含玉說的話。
他現(xiàn)在才明白,顧向北的一意孤行,給沈含玉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顧廠長為人正直,雖然這時站出來接女工的話,有失大廠長的體面,可不是給沈含玉作一次主,怕她也難在廠子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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