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玉原來從這家館子路過,外面裝修的很大方,沒什么花哨,進(jìn)門才知道里面別有洞天。
里面做的是日式料理風(fēng)格,服務(wù)員也是穿著日式和服,腳蹬木屐。
簡芝帶沈含玉過來,有點發(fā)壞的意思,前面還不太明顯,等她點到芥末壽司卷時,就已經(jīng)暴露了居心。
沈含玉吃過這個虧,一口下去,涕淚橫流,別提有多出丑了。
這次她決定裝傻,既然簡芝有興趣陪她玩,那她也就玩玩好了。
她拿起一只芥末最多的,張大嘴巴,做出要整只吞下去的樣子。
簡芝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阿姨,您喜歡這個口味嗎?您吃吧。”沈含玉把夾起壽司放在簡芝的面前。
“你吃吧,不用管我。”簡芝連盤子一起推到了她的面前。
“阿姨,他們喝的是什么酒?上面寫著一個清字嗎?”
“你要喝酒嗎?”簡芝一皺眉頭問。
“我就是好奇。”沈含玉咧嘴一笑,兩個酒窩忽閃忽閃的,帶著迷惑性,簡芝就覺得這時的她,最是天真爛漫,全無心機(jī)。
“那我給你叫一小瓶吧。”簡芝大概想到她要吃的苦頭,所以對她還算是體貼。
“阿姨,您也喝一杯吧,我給您倒上。”沈含玉坐在簡芝的對面,欠起身給她倒酒。
簡芝對她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矜持的等著她把酒滿上。
沈含玉大咧咧向下一坐,袖子以桌上刮了一下,裝豆腐的高盤子就倒下來,豆腐的湯全澆在壽司上。
“呀。”沈含玉惋惜地嘆了口氣。
“別吃了,再叫一份吧。”簡芝克制著不去瞪她一眼,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要發(fā)脾氣了。
她在外面的身份在呢,不能讓別人說閑話,至于這個將要進(jìn)門的宗家少奶奶,無論如何,風(fēng)頭不能蓋過自己,這是原則。
簡芝又叫了一份芥末壽司,瞧這架勢,今天沈含玉不吃下去,是不能出這個門了。
沈含玉端起盤子,把壽司舉到嘴邊,用力嗅了一下。
“這什么味道?清清涼涼的?”她笑嘻嘻的說。
“快吃吧,食物不是玩的。”簡芝的耐心有限。
“那我就不客氣了,阿姨我吃了。”沈含玉把盤子放下,用筷子夾起一個壽司,張大嘴巴,向里一填……
簡芝一直盯著她的動作,怎么就沒看明白,筷子一抖,壽司掉了。
沈含玉被這個意外嚇傻了,呆呆看著簡芝,大眼睛里泅上淚水來。
“對不起阿姨,我沒拿穩(wěn)。”
簡芝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大好看了,她的嘴角向上一揚,輕聲說,“沒事兒,那還有一個呢。”
可是心里已經(jīng)開罵了,你他娘的在耍老娘嗎?
沈含玉點了點頭,把另一只壽司拉到面前。
“你要乖喲,就要吃你了,不許再跑。”她對著壽司賣了一個萌。
旁邊路過的侍者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
大概像沈含玉這種人,長得又美,眼睛干干凈凈的,說話又這么可愛,沒人不喜歡吧。
這一只不吃下去,怕簡芝要掀桌子上,沈含玉歪了一下頭,對著壽司做了一個鬼臉。
“快些吃吧,上班時間快要到了。”簡芝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輕聲催促道。
“好的,我喜歡加一點醋。”沈含玉調(diào)皮地一眨眼睛,拎起醋瓶子,輕輕淋上去。
她用筷子夾起一塊壽司,放入口中,輕輕嚼起來。
醋已經(jīng)把芥末的勁道緩沖了,一股沖勁兒,帶著一絲絲酸,把味覺全部調(diào)動起來,格外的舒服。
這是宗青時教給沈含玉的吃法,所以說,活到老學(xué)到老是沒有錯的。
簡芝突然把眼睛一瞇,她有點明白了,眼前這個傻白甜,不傻也不甜。
她好像在宣戰(zhàn)了。
“還有一件事,你抽個時間跟我去選一下衣服吧。老爺子說了,衣服這事兒雖然是應(yīng)該你的娘家管,可是怕她們有心無力,就由宗家負(fù)責(zé)。”簡芝強(qiáng)壓怒火,把最后一件事交待一下。
從她本心,到是巴不得沈含玉穿著又土又丑的紅呢子裙出現(xiàn)在訂婚現(xiàn)場,可是宗老爺子不許,她又能說什么。
少不得花幾百幫沈含玉置辦一套名牌,倒是便宜這個小丫頭了。
“謝謝阿姨,不用了,禮服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這個我們自己來就行了,您只管放心。”借著說話,沈含玉正好把剩下的壽司輕輕向前一推,這就是表示她已經(jīng)結(jié)束進(jìn)餐了。
“你能行嗎?如果老爺子不滿意……”
“阿姨,我不會讓老爺子不滿意的,畢竟我這個人,是他選的。”沈含玉還是笑得很甜美,可是這句話,已經(jīng)帶著殺傷力了。
簡芝瞬間就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她一意孤行就讓她去好了,出丑也是她自己的事。
簡芝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仁志義盡了。
“還有,青時那里,暫時也沒鬧,你也別惹他。”簡芝找了一個沈含玉的弱點攻擊一下,不然太便宜她了。
“我知道了,不過他現(xiàn)在帶著曲芳苓進(jìn)了廠子,也有些不方便呢。他們從小玩到大,可能也是分不開了。”沈含玉悵然道。
簡芝瞬間閉嘴,這就是她自己的失誤,明明早不喜歡曲芳苓,為什么不下手除掉。
她又輸了一個回合。
跟簡芝斗了幾個回合,沈含玉覺得神清氣爽。
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這一世,把簡芝好好討好一下,是不是能得到一個好婆婆呢?
可是她細(xì)細(xì)想來,得到的結(jié)論是不會。
簡芝這個人,最勢利的,于她無利的人,她多看一眼都嫌累。
如果沈含玉真的像上一世一樣軟弱,就是真把她討好明白了,在她的心目中也不會有任何地位,永遠(yuǎn)都是一只棄卒。
所以還是強(qiáng)勢一些,把主動權(quán)搶在手里的好。
什么時候,想好好說話,都要勢均力敵。
回化工廠只有一站地的路,沈含玉信步往回走。看來訂婚前,她需要做的不多了,看來宗青時也沒打算鬧事,想來是把訂婚的事辦了,之后再慢慢找機(jī)會。
如果宗子修讓宗青和認(rèn)祖歸宗,那宗青時的財產(chǎn)損失,不可量計,難道這一世的他是好財?shù)模恳才铝瞬怀桑?br />
沈含玉想到他,就患得患失,一路上走得很是沉重,到廠門時,正見幾個人向外走,前面的一對就是宗青時和曲芳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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