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遙萬萬沒想到,裴嘉澤最大的緋聞不是和什么女明星而是和陳沛寒,當(dāng)即十分糾結(jié)地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越看越焦心,不由得扯了扯陳思思的袖口,急迫道,“你不是喜歡陳沛寒嗎?怎么還不下手?”
陳思思立馬否認,“誰說我喜歡他了?!我——”
尾音被陳沛寒突然看過來的眼神給重新吞入腹中,她目光閃躲,從校道兩側(cè)蔥綠的樹上游移到穿著的帆布鞋上,小聲道,“我也努力過啊,可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杏遙聽罷嘆了口氣。
陳思思此刻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她是再明白不過了,在以前喜歡裴嘉澤但是得不到回應(yīng)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患得患失,他淡淡的一瞥都能被自己解讀成無數(shù)種可能,只要一想起他就忍不住歡喜雀躍,看到他會開心,看不到他會難過,這樣的心情就像捧著一塊不屬于自己的蛋糕,嗅嗅它的香味就能滿足,卻又時不時的擔(dān)心這塊不屬于自己的蛋糕有一天會被別人拿走,或許,暗戀就是這樣。
杏遙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運氣。
她喜歡他勝過聒噪蟬鳴帶來的生機熱夏、懶洋洋的課間十分鐘、汗流浹背時的一罐冰可樂、恰好趕上的空公交車,就像陽光流連嘴唇到心臟、像他黑白瞳孔里的光。
而那么恰巧,在她如此喜歡他的時候,他也剛好喜歡她。
杏遙拍了拍陳思思的肩膀,說不出什么老生常談的安慰話語,只是抿了抿唇,眸中帶著安慰,沖她眨了眨眼睛。
喜歡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玄幻,不是付出九十九分的努力就能得到那一分的回應(yīng),更多地,靠天意。
大概陳思思和陳沛寒之間,缺的就是那么點天意吧。
這邊杏遙正在感慨著,那頭陳沛寒十分嫌棄地看著一路上都充當(dāng)著阮姐小跟班的林暉亨。
搭著裴嘉澤肩膀的手在空中上下點點,語氣十分真誠,“裴裴,你們團都是這種人,你以前是怎么忍過來的?”
忍?
裴嘉澤倒是沒怎么忍過,只不過全當(dāng)他們是空氣罷了。
陳沛寒又長嘆了口氣,“小爺我平時最討厭拍須溜馬之人,但沒想到來了這里,還要忍受著這種人,實在是,太難為我了!”
裴嘉澤看了眼鞍前馬后的林暉亨,眸中的色彩漸深,唇角輕勾,難得地搭了腔,“別忍了。”
他語氣淡淡,似乎在說什么小事一般。
陳沛寒下意識的好了一聲,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驚訝地看向裴嘉澤,“裴裴,你說啥?”
裴嘉澤把他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了下來,更為輕描淡寫道,“過不了多久,就不用忍了。”
陳沛寒頓時十分亢奮,裴嘉澤這說話的語氣竟然該死的帶著上帝視角!仿佛自己在看什么刺激的爽文,而裴嘉澤就是里頭毀天滅地看誰不爽就咔嚓誰的男主角,于是難得地帶上了他爹所說的中二病,摩拳擦掌道,“兄臺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叫上你小弟我!”
語氣抑揚頓挫,就像在唱什么京劇一樣。
裴嘉澤嫌棄萬分的向前走了幾步,又忽然頓住,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勾著陳思思胳膊的杏遙,她似十分愉悅般仰著頭手指在空中點著頭頂?shù)穆淙~,嘴里念念有詞著什么。
偶有一陣風(fēng)吹過,落葉盤旋下落,她踮起腳尖就拈住了那片落葉,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后連眉頭就緊皺起來。
裴嘉澤不由得失笑,看著那姑娘慢慢走過來,他似乎看到初中時小小的她、高中時膽怯的她、大學(xué)時羞澀的她,那所有的她最后都變成眼前拿著葉子想扔卻又不知道扔在哪里、為難的整個人都變得皺巴巴的她。
陳思思看到裴嘉澤停在那里似乎在等杏遙,就果斷走開了,腳步下意識地就追隨著步伐十分招搖的陳沛寒。
杏遙卻毫無察覺,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課本里不是說樹葉都帶著一股蘋果香嗎?請問哪里香了?
那味道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手里緊攥著那片落葉,四處看了看,哪里都沒看到垃圾桶,當(dāng)即吐槽道。
“學(xué)校怎么這么窮啊,垃圾桶都不放幾個?這科學(xué)嗎?”
剛嘀咕完,手里攥著的東西就被一股力道給抽走了,杏遙下意識地抬起頭,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裴嘉澤。
他手里拿著那片落葉,似十分好奇般欲拿起來嗅嗅。
“別!”杏遙十分緊張的抓住他捏著樹葉的手,阻止道,“不好聞!”
裴嘉澤的動作頓住,把那片樹葉放在手心,疑惑道,“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啊?
杏遙想了想,斟酌著回答,“餿了的米飯。”
話音剛落,裴嘉澤萬分嫌棄的把那片樹葉重新放進了她的手心,然后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又將擦完手后的紙巾攤開,沖她挑了挑眉,“扔進來。”
杏遙被他這一番操作給秀住了,有些不可思議,沉默許久,才道,“裴嘉澤,你的潔癖是不是又嚴重了?”
說完又覺得不對,立馬糾正自己,“也不對,你還能牽我呢,也不能說潔癖嚴重了。”
杏遙自己小聲嘀咕完,就看到身側(cè)的裴嘉澤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凝了凝神色,問道,“怎么了?”
裴嘉澤看著她許久,嘆了口氣,淡淡道,“杏遙。”
“我在呢,怎么了?”杏遙緊張的抓著他的袖口,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他有些凝重的神色。
他卻抿了抿唇,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看著她,像是想說什么卻又不能說的樣子。
一下子把杏遙的好奇心勾到了極致,她緊張地拽了拽他的袖口,左右望了眼,四下無人,才大了點聲音追問道,“到底怎么了呀?你不舒服嗎?!還是怎么了?!”
視線中的人眉頭輕輕皺了皺,漂亮的眉眼不開心般下垂著,手指一根一根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手背上,他語速極慢,又極緩,像是在說什么天大的重要事情般。
“我想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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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情話:她喜歡他勝過聒噪蟬鳴帶來的生機熱夏、懶洋洋的課間十分鐘、汗流浹背時的一罐冰可樂、恰好趕上的空公交車,就像陽光流連嘴唇到心臟、像他黑白瞳孔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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