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來的,就不要抱怨了,”陸遠(yuǎn)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刮了一下沈蹦蹦的鼻子,“我才可憐,還得帶你一個小拖油瓶。”
“我不是拖油瓶!”沈蹦蹦比劃了一下拳頭,她爭取不做拖油瓶。
“你要乖,跟緊我,聽到?jīng)]有?!”
陸遠(yuǎn)的唇緊緊抿著,無端生出鋒利和傲氣的感覺來,就像一把拉緊的弓。
沈蹦蹦看他神情就知道即便是陸遠(yuǎn)進來也是緊張極了,她很聽話地點點頭。
“閃開!”陸遠(yuǎn)沖她低喝一聲。
沈蹦蹦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跳,陸遠(yuǎn)隨手撿起路邊的大石塊丟了過去。
粗大的樹枝接觸到石塊,向下沉了一下,隨即高高舉起,張開的枝條就像是無盡延伸的手指,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將石塊生生碾碎,變成無數(shù)細(xì)小的沙石落下來,那樣大的灰塵,吹了沈蹦蹦一臉。
她卻來不及懊喪,背后響起輕微動靜,她輕輕一挑,又是一條想要伸向她腦門的枝干!
沈蹦蹦徹底火了,她怒目而視,雷霆之力噴涌而出,她偏不用水,就用雷!水是拿來澆灌的,可她就沒聽說過哪棵樹不怕被雷擊的!
藍(lán)紫色的靈力落到了樹枝上,噼里啪啦作響,像著火似的,一下燒掉一片,空氣中是一股子焦味,沈蹦蹦惋惜地?fù)u搖頭,要是有番薯就好了,她會烤紅薯的。
到處都是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不是沈蹦蹦,不是陸遠(yuǎn),正是被燒著的那一片樹枝,先是哀嚎,再是怒吼。
沈蹦蹦想著四處飛舞著的樹枝又送上好幾份大禮,像放鞭炮似的,真好玩。
火燒木頭的芳香更為濃烈了。
她正美滋滋地想著,樹根悄悄地向她的腳后跟伸過來,陸遠(yuǎn)一柄長劍飛出,將樹根斬斷,紅色的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流了一地。
陸遠(yuǎn)的長劍在風(fēng)中化為無形,又是念力。
陸遠(yuǎn)用意念控制氣,氣產(chǎn)生風(fēng),風(fēng)又像刀子,但是一棵樹有那么多根,這么多樹又抱團連成一片,就算樹根也斬不完,更別說是深深埋在土里的主干了。
只是不斷流血罷了。
這下樹妖是真的怒了,殘害它子子孫孫不說,還讓它傷了根基。就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狂風(fēng)大作,一片片葉子糊在沈蹦蹦的臉上,怎么也甩不掉,像是要蒙蔽她的耳目。
“陸遠(yuǎn)!有沒有什么毒物在身上!”沈蹦蹦在風(fēng)中叫喊,連這叫喊聲都快被呼呼的風(fēng)聲所吞沒。
陸遠(yuǎn)目光一沉——跟他想到一處去了!
他從空間里摸出一小瓶綠色的液體,打開瓶蓋,將綠色的液體倒進樹妖剛才的傷口里。
“滋滋滋……”
那毒藥和樹妖的血混合在一起,倒流回去,流經(jīng)樹妖的經(jīng)脈,再慢慢流向主干,一棵棵大樹,粗糙的樹皮本來是褐色的,現(xiàn)在慢慢變成了綠色,散發(fā)著毒氣,從樹根開始,一直向上冒,從樹葉上散開來,頭上是一片白色的霧氣。
“捂住口鼻。”陸遠(yuǎn)遠(yuǎn)遠(yuǎn)地沖沈蹦蹦喊道。
一——二——三——倒!
沈蹦蹦高呼,她看著這丑陋樹一棵棵傾倒下去,像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連樹皮都開始剝落,樹頂散發(fā)的毒氣卻越來越盛。
她決定發(fā)一次善心,給自然界消消毒。
舉起雙臂,她的兩掌間呼出雷光,一道接著一道,最后竟圍成了一只大鯤的形狀,籠罩在這片土地上。
那只大鯤一擺尾,從這頭游向那頭,只要是連在一起的,所有的樹都被懶腰劈開,大火熊熊燃起,最后只剩下一團灰燼。
陸遠(yuǎn)拍拍她的肩,眼中有幾分賞識:“干得不錯!”
“我現(xiàn)在什么級別?”她睜大眼睛,討好似的問。
“看不出哦。”
“啊?”沈蹦蹦有些失望了,她以為自己剛才那下那么狠,雷電那方面的靈力應(yīng)該也不會太差,畢竟之前還契約了大鯤嘛。
“你修煉為什么要看級別呢?”陸遠(yuǎn)笑著問。
他將風(fēng)化為一把無形的利劍,在空中飛舞著,“你看這劍,它上去很厲害,卻也可以軟弱極了。”說完他用這劍去削地里的小草,小草隨風(fēng)傾倒,傷不到分毫。
“但它可以變得更加鋒利。”說完那把劍又飛向樹叢中的一隅,干枯的木柴中掉出一只腳來,長長的,都是毛。
沈蹦蹦嚇了一跳。
但是陸遠(yuǎn)還沒完。
“其實它還可以一擊必中。”那劍猛地插入樹叢中,再落地時,那劍已然不見,只剩下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蜘蛛死死地趴在地上。
黃綠色的液體從它腹中流出,把沈蹦蹦惡心到了。
原來這惡毒的黑寡婦蛛和樹妖一同為虎作倀,如今樹妖一死,她也無處可去,張牙舞爪蟄伏在暗處,就打算給沈蹦蹦來個致命一擊。
“你擁有一種力量,不要想著這種力量有多強大,關(guān)鍵是怎樣把它發(fā)揮到極致,為你所用,貼合你,好像從你身上生出來一樣。”陸遠(yuǎn)摸了摸沈蹦蹦的腦瓜子,滿臉疼愛,“就像數(shù)字,總會有無窮大,一個人能運用力量的極致也無限趨近于百分百,但是到底沒有盡頭,所以如果用修煉的等級來框定它,那就太狹隘了。”
沈蹦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個道理之前陸遠(yuǎn)和她講過,如今倒是又清晰了一些。看來之前他和她一同對付那樹妖,保留了大部分的力量,陸遠(yuǎn)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
瓦西里跟在霍長安的身后,警惕地看著四方。霍長安此人奸猾,表面上一派溫和的樣子,內(nèi)心有什么奸詐的主意還不知道呢。
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半年開放一次,他已經(jīng)有好久沒收到母后的消息了,半年前,他來看過一次,最后一道大門被封死了,他懷疑是霍長安的手腳,這次他要親自看著霍長安本人進通道。
霍長安身后跟著影一,不過瓦西里毫不畏懼,就單從血脈來說,霍長安加上影一兩個人的力量也不及他,霍長安再厲害,畢竟是肉身凡胎,他瓦西里又不是人類,就算霍長安的血比常人臭一點,可功力還在,吸食完也可以大補,就當(dāng)喝藥,有何不可?
“瓦西里啊,我跟你說,這通道開不開,也不是我所能操控的事,作為朋友,我也只能陪你過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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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塔了,雞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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