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筠雅收回了自己的腳步,看到餐桌上簡單又營養(yǎng)的早餐,甚是驚訝。她不知道,顧一諾也會做這些事。畢竟,以前這些都是傭人們做的。
“等會兒就有開鎖匠過來,你就不必出去了!鳖櫼恢Z坐下來,慢悠悠地喝著牛奶。
“顧一諾,早餐是你準(zhǔn)備的?”許筠雅也跟著坐在他對面,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
“是啊,你以為我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嗎?我顧一諾的自理能力還是很強的!鳖櫼恢Z得意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許筠雅嘗了一口,味道很不錯,她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原以為他們這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沒有傭人伺候,基本就是癱瘓狀態(tài)。
“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生病這么快就好了?”顧一諾伸長了手,在她額頭上又試了一下溫度,燒確實退了。動作很自然,好像他們還是親密的愛人一般。
“嗯。”許筠雅模模糊糊地回答了他。方才恍惚間,她覺得他們似乎回到了過去那段兩人曖昧不清的日子?墒,她想要的,不是似是而非。從前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地道歉:“顧一諾,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你害死了孩子,誤會你出賣了我!
顧一諾也迎上她的眼睛:“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那段時間事情太多,沒有照顧好你和我們的孩子。”
許筠雅的心被他的話觸動了,尤其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我們的孩子”這幾個字,差點落淚,但還是忍住了,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你什么時候回C城?”
“你就那么盼著我回去?”顧一諾故作生氣。
“你說呢?”許筠雅笑了,并不正面回答。
“公司有些業(yè)務(wù)打算在這里發(fā)展,我過來瞧瞧。”這句話說真不真,說假又不假。
“那也用不著勞煩您這尊大神親自過來吧!痹S筠雅不相信。
“大項目,我能不過來盯著?”
“C城那邊的呢?”
“姐姐和我那幾個好兄弟在呢!鳖櫼恢Z說道。
“姐姐?”許筠雅仿佛聽見了什么新鮮事。她應(yīng)該沒聽錯吧?
顧一諾對她的反應(yīng)也不奇怪:“自從家里遭遇了那些變故,姐姐和蕭肅離婚了,蕭肅離開了顧家另謀生路了,她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閉門不見任何人。最后痛定思痛,去公司上班,我要給她一定的職位,她拒絕了,從最底層開始做起,并不準(zhǔn)讓我告訴任何人,她不想有人因為她的身份而給她各種開后門。她很少在公司露面,基本沒什么人認(rèn)識她,受了不少委屈,她不抱怨,也不讓我出頭,我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倔強又自強的姐姐。她現(xiàn)在整天忙于工作,雖然遇到了不少困難,但臉上的笑明顯比以前多了,也不會天天在家無所事事,成天胡思亂想。”
許筠雅驚嘆于顧依依的變化,也替她感到高興。雖然顧依依說過不少傷害她的話,放在那個特殊的時期,顧依依相信了尹家的承諾,急于挽救顧家,想逼她離開顧一諾,好讓他迎娶尹林涵,說出那些話也不奇怪。許筠雅心里介懷的是孩子的事,但她現(xiàn)在搞清楚了,這與顧依依無關(guān),對她也便沒什么可介懷的了,反而因誤會了她感到愧疚。
“那你的新婚小嬌妻呢?”許筠雅想起了喬亦說的話,明知故問道。
“喬亦那小子又出賣我了吧?”顧一諾一下子就揪出了喬亦這個“叛徒”。他知道,許筠雅這次回去,因著葉筱羽的關(guān)系,免不了要和喬亦見面的。喬亦又是個藏不住話的,他告訴許筠雅也不足為奇。
許筠雅佯怒:“好你個顧一諾,敢對醫(yī)生謊報婚姻狀況!”
顧一諾壞笑:“許筠雅,你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心花怒放?”
“你是故意氣我的吧?”許筠雅思來想去,也就這個理由能解釋顧一諾為何要對她撒這個謊了。
“能氣到許醫(yī)生,是我的榮幸。”顧一諾看著她,突然語氣放柔了。
就在這個時候,“叮咚”一聲,不知道誰摁響了顧一諾家的門鈴。
“可能是開鎖匠來了。”許筠雅開口轉(zhuǎn)移話題,以掩飾內(nèi)心的悸動。
顧一諾開了門,秦助理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背包。
許筠雅看到秦助理出現(xiàn),驚訝極了,那可不就是她昨天在機場洗手間丟給他的背包嗎?里面裝著她的幾件衣服,除此之外也沒什么了,所以她才放心地把這個背包作為煙霧彈,讓秦助理放下警惕心,自己找機會逃走。
“老板,這是許醫(yī)生的背包!鼻匚】吹皆S筠雅,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把背包遞給了顧一諾,跟許筠雅也打了一聲招呼,就說去上班,消失不見了。
許筠雅慶幸秦巍并沒有進來,否則太不好意思了。昨天誤會他對她不懷好意,他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吧?
“許筠雅,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昨天看到秦巍,為何鬼鬼祟祟地跑了?我專門派了幾路人去接你,結(jié)果秦巍接到你,你卻跑得比兔子還快!鳖櫼恢Z把她的背包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昨天聽秦巍的匯報后,他一時覺得無語,本想質(zhì)問她的,但見她實在太累,又發(fā)著燒,便沒有再打擾她。
“你還記得我給你發(fā)的消息嗎?”許筠雅問道。
“你讓我注意秦巍。”顧一諾當(dāng)然記得,這條消息,可是他和許筠雅之間關(guān)系緩和的分水嶺。
許筠雅把溫蘊說的話都對他說了。
“我一直都知道秦巍和溫蘊關(guān)系非同尋常。不過,你知道我為何還一直重用秦。俊鳖櫼恢Z坐回位置上,拿起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反問許筠雅。
許筠雅哪里會知道他們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只得搖搖頭。
“我用人,只有一個原則,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敢重用秦巍,就是因為我對他的人品有信心,才會給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喬亦也是。溫蘊本是我的助理,雖然做事事事周到,但我對她并不看好,只因著吳媽的關(guān)系,才沒有辭退她,而是找個借口把她調(diào)離我身邊,結(jié)果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蕭肅留下她,后來我才知道他倆勾搭上了。幸虧我多個心眼,公司的核心都避開了她的耳目,蕭肅也因為自己的私心沒有透露商業(yè)機密給她,才避免了更大的損失!鳖櫼恢Z滔滔不絕地說著。
許筠雅發(fā)現(xiàn)他今天有點話癆,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給她聽,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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