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錢淺三人搖身一變成了圈子里的風(fēng)云人物,毀譽參半。人這個物種是最難琢磨的,她們早就知道。也不在意,反而與樂輕輕三人隔三差五聚在視頻里聊天打屁。
完全將那些人的詆毀、贊譽當(dāng)成了小品段子,也算是一絕。
這不,僅僅兩天沒聯(lián)系。傅施君便忍不住了,打開視頻便抱怨上了:“之前在所有人面前都帶著一層厚厚的面具。也不覺得,突然有了一幫可以放下心防的人,再次面對之前的種種便覺得疲累。你們說我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而且病的不清。你這種病還有一個名字叫矯情,你家那點兒事兒你就累了。換成是我試試?”自從認清了現(xiàn)實,白文韻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尤其是在樂輕輕幾個面前。簡直懟人懟的猝不及防。
不過效果么?也是杠杠的,嘗嘗被張琳調(diào)侃一幫被虐狂。這不,傅施君的注意力立馬轉(zhuǎn)移了。“你家那位仙人堂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這個我知道,還是老三樣。沒一點兒進步,她真當(dāng)所有人都向文韻一向好騙呢?我聽說一次宴會上白茵被自家表妹好懟。你們知道那位表妹姓甚名誰嗎?”不等白文韻開口,錢淺翻了個白眼兒便將實情供出來了。不僅如此,故意留了一個懸念。
可惜,她以為的秘密根本就是眾人皆知的秘密。異口同聲便懟了過去:“不就是張錦月?”
“張錦月,這個名字好熟悉?她家是做什么的?”樂輕輕一般不出聲,可這個名字太熟了,不過也沒往自身方面想。
讓張琳無語急了,翻了個白眼兒開口解釋道:“夏馳的前未婚妻。”
樂輕輕恍然:“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不過這位張錦月與白茵何愁何怨,你們那個圈子不是一向信奉的面和心不和嗎?”
還別說這個問題錢淺她們也想知道:“白文韻,你知道嗎?”
“應(yīng)該是因為夏家的事兒有白茵的作用吧,我聽說張錦月的大伯一向為白家母子唯命是從的。具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也知道白茵那人行事一向周全。”明明是闡述事實,可從白文韻的口中說出總有一股寂寥的意味。
既然看開了,多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沒句沒的。大家理解,樂輕輕當(dāng)下轉(zhuǎn)移了話題。“這么說,那位錦月小姐的戰(zhàn)斗力也是杠杠的。你們就沒有接觸接觸?”
“有,當(dāng)然有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么,雖然本小姐沒資格成為白茵的敵人。錦月小姐現(xiàn)在可是我們錢串子會所的會員,一個月總來個五六次。每次本小姐都有接待奧!”錢淺的話音剛落啊,傅施君添了一句。“還有我,我們現(xiàn)在也算半個合作伙伴了!”
就在樂輕輕幾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直陷在實驗里的丹維華揣著一試管兒不知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跑了進來。“老板,趕緊給吳總打電話。讓她給撥一組人,半年不兩個月超能營養(yǎng)液就可以成功了!”
霎時,視頻里的聲音戛然而止。樂輕輕同時道了一聲抱歉,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丹維華身上:“什么意思?”
營養(yǎng)液她了解一點兒,大概分為植物營養(yǎng)液、醫(yī)用營養(yǎng)液,植物營養(yǎng)液多用于花卉、果蔬或者無土栽培。這些知識還是從張琳處得到的,醫(yī)用太過專業(yè)了解過幾個名字,卻不甚了了。
想到這里干脆擺了擺手:“算了,我給吳朝顏去個電話。請專業(yè)的人士評估吧!”
然視頻里一群人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別呀,或許很好玩兒呢!”
一個玩字聽得丹維華嘴角直抽抽,不過他雖有科研人員的通病,卻更加通透。這些姑奶奶一個個都是金主呢,不用樂輕輕命令便開始解釋超級營養(yǎng)液的作用。
可是越解釋,包括樂輕輕在內(nèi)的人便越是失望。“所以你所謂的超—級—營養(yǎng)液也不過比市面上的效果強那么一點兒而已。畢竟強身健體什嘛的現(xiàn)在好些藥物都做得到呀?”
當(dāng)真是內(nèi)行人與外行人說不清呀,哪怕是提升%5的功效,對許多靠營養(yǎng)液存貨的人也是巨大的福音吶!何況還有別的功能有待發(fā)掘?
樂輕輕還不知道自己被屬下鄙視了,可看那悲憤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觸了人家的逆鱗了。連忙掛斷視頻,“專業(yè)領(lǐng)域還是留給專業(yè)人士評估,我能做的便是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一旦確定其市場價值,資金、人員都不會缺。你來做組長,我的要求便只有一個成果。”
相當(dāng)于化了一個大餅,這個大餅眼見著就快摸著了。丹維華也是了解過樂輕輕的經(jīng)歷的,自然不會有任何意義。
樂輕輕也很快將丹維華的文件傳給了吳朝顏,公司本就對科研一塊重視的很。行動力自然值得稱贊,短短半月的時間,實驗室、人員配備全部到位。而丹維華也如承諾的那般,兩個月的時間便拿出了行之有效的實驗結(jié)果。
結(jié)果有了,投放市場卻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知道虞美人只是一家美容公司,突然插手醫(yī)藥行業(yè)。有幾個會服,一來二去的反而泄露了消息。
尤其是一直關(guān)注虞美人的朱家,要知道朱家一直把控著國內(nèi)三分之一的香水市場。因為某些原因,與醫(yī)藥行業(yè)的羈絆還是很深的。有錢、有人脈為何不能插一腳?
可能是之前吳朝顏給朱家的印象太過軟綿,朱家的人竟打算故技重施。并且提出的要求更加過分,一開口便獅子大開口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完全將虞美人當(dāng)成了免費的后勤人員,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吳朝顏這次是真的氣狠了,在視頻里絮絮叨叨的將朱啟明罵了個痛快。樂輕輕全程只是看著,待吳朝顏平靜下來才道:“有什么好氣的,不是早就知曉朱家的做派么。不想應(yīng)付他們,就回來躲一陣子。正好啊宇在隔壁旅游旺縣買了一個山頭,正愁沒人呢!”
吳朝顏噗嗤一下便笑了,故意抬杠:“我看讓我躲人是假,做苦力是真吧?”
樂輕輕毫不在乎的聳聳肩,“好吧,你這些想也可以。總之,來之前將丹維華他們安排妥當(dāng)了,嗯,我聽說張德國的啤酒很出名。便給諸位功臣安培一趟德國啤酒之旅吧,省的朱家人想別的歪招兒。”
同錢淺她們打的交道多了,樂輕輕對某些人的招數(shù)也有了了解。一來便將朱啟明所有后路都給切斷了,計劃的很完美呀!可惜,獨獨忘了她自個兒。要知道當(dāng)初她本人在朱家也是掛了號兒的。
當(dāng)然朱啟明本人自視甚高是不會上門拜訪區(qū)區(qū)一村婦的,于是當(dāng)天夜里顧鏵終于見到了半年沒露面的丈夫。
這些年顧鏵對朱啟明的感情,早就沒了當(dāng)初的濃烈。見人進來,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徑自做自己的事兒了,放入朱啟明就是一個透明人。
見狀朱啟明眼里的冷光一閃而過,卻飛快擠出一臉的笑容。嬉笑著走到顧鏵背后:“老婆,你別生氣了。我這段時間有個大案子要做,不是故意要冷落你和女兒的。”
顧鏵不是傻子,冷笑一聲。徑直轉(zhuǎn)身問道:“說吧,這次又要我辦什么事兒?”
“你不是同樂輕輕那個女人關(guān)系很好么,想辦法讓她將這份兒文件簽了。”見顧鏵捅破了自己的目的,朱啟明也懶得在敷衍。直接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件,擺到了顧鏵的面前。
“無利不起早,你就不怕女兒有一天也成為你一般的人么?”顧鏵知道朱啟明這是吃死了自己,眼里滿滿的都是羞憤。卻還是拿起文件仔細瀏覽了起來。
讓朱啟明嗤笑不已,自己的女兒什么樣子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有這個傻女人一直以為朱媛還可以挽救。不過這樣也好,否則自己怎么可能將這個女人拿捏在手里多年。
不甚在意的反駁道:“當(dāng)初不是你們一家不讓我隨便插手女兒的教育么。”
“你……”顧鏵當(dāng)下氣的直哆嗦,然指責(zé)的話剛到嘴邊朱媛就像掐著點兒一般。剛好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看到朱啟明的身影,當(dāng)下興奮的撲了過來。“爸爸,你終于回來了!”
就好像一個單純的孩子,期盼著久違府父愛,也熄滅了顧鏵所有的怒火。同樣一股郁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因此也錯過了朱啟明眼里一閃而逝的嘲諷。
還努力裝成沒事兒人一樣:“就你們父女膩歪,既然關(guān)心女兒就多回來。一走就是半年,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父女了。”
說完便抓起文件朝自己的臥室沖去,她怕,怕慢一秒就演不下去了。
殊不知,她剛一離開。親親熱熱的父女倆便換了一種相處模式,尤其是朱媛哪里還有一分乖乖女的模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客廳中央的沙發(fā)上,“說吧,這次我這么幫你有什么好處?”
“五十萬、外加一處鋪面,如何?”同樣的朱啟明早就做了心里準備了,當(dāng)然這些代價并不需要他來負責(zé)。只要這一樁事兒成了,他得到的至少是這些東西的二十倍。
當(dāng)然朱媛有所猜測,在沒真正進入朱家之前卻不會揭破。因此心里不以為然,面上卻滿是興奮。“謝謝爸爸,媛媛知道爸爸對媛媛最好了。”
呵呵,一個兩個都是蠢的。朱啟明異常不屑,不過終究留著自己的血脈,又異常識時務(wù)。就當(dāng)是養(yǎng)個小貓小狗逗弄著玩兒吧!朱啟明高高在場的想著,根本不知道顧鏵剛進臥室,便將那份文件的內(nèi)容給王文靜發(fā)了過去。
術(shù)業(yè)有專攻,是顧鏵多年來信條。也因此避免了多次替朱啟明的可能,這次的文件她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不妥。其中隱藏的陷阱恐怕就更多,樂輕輕可是自己的恩人,即便為了女兒她也做不來恩將仇報的事兒。
然,雖是如此。另一頭的王靜蘭還是恨鐵不成鋼,“你還是認定不離婚嗎?叔叔阿姨,不會怪你。名聲遠沒有女兒一生的幸福來的重要不是嗎?”
“不,不可以。”顧鏵拒絕的太狠太快,當(dāng)下就讓王靜蘭起疑了。試探的問道:“顧鏵你不會早就同叔叔、阿姨提過了吧?他們不同意?”
何止是不同意,他們甚至拿命威脅自己。顧鏵苦笑一聲在心里回到,嘴上卻死活不承認。“沒有,我只是不想給他們?nèi)锹闊┝T了。你也知道我爸媽他們一輩子教書育人,最是注重名聲。我不想因為自己毀了他們一輩子的信仰。”
這樣的話顧鏵同王靜蘭說了不下百次,可今天卻格外的假。王靜蘭雖然有心,有些事情也只能提點,太過就惹人煩了。便沒有在糾纏下去了,囑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文件,連同顧鏵被逼的消息傳到了樂輕輕的手中。
當(dāng)時吳朝顏正好回來匯報新民宿的狀況,當(dāng)下便毫不猶豫的懟了過去:“還真是夠卑鄙呢,自己沒能力便踩著老婆的血肉前行。不過那位朱太太也真是夠笨的!”
真是夠直接的,樂輕輕扶額。好在王靜蘭不在當(dāng)場,否則就是修羅場啊!便點點頭順勢說道:“確實,雖說感情這東西不親身經(jīng)過沒有發(fā)言權(quán)。可再笨,二十多年了,對方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也該看清了吧?”
卻不知這么一說,卻讓吳朝顏一下兒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看得清并一定理得清吧?”
“你覺得其中有人干擾?不可能吧,要知道顧家夫婦可是教師!”吳朝顏口中的父母不是沒有,樂輕輕卻不敢相信。
吳朝顏卻不在乎的聳聳肩,“是么,你相信女兒被女婿利用的徹底,做父母的會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好吧,我投降!”樂輕輕知道這是事實,直接豎起了白旗。
畢竟她絕對不會因為同情,將自己給賣了!那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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