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如果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水芊芊和水垣好好坐在這里,也不會這么激動。
可剛才在店外,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見水芊芊在動手,撂倒那個人之后,還擰眉坐回去,一看就是被逼的。
他才會一過來就質(zhì)問。
柏璟已經(jīng)走到水芊芊身邊,上下打量她,確定她沒事才松口氣。
也看向水垣。
比之蕭衡,柏璟要冷靜很多,但冷靜并不表示他不放在心上。
但凡和水芊芊有關(guān)的,他都不會不管。
水垣笑著看柏璟一眼,視線再轉(zhuǎn)向蕭衡,“三師弟,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沖動啊。”
三師弟……
照著師門規(guī)矩,他只有兩個師兄一個師妹。
不,當(dāng)年確實是有那么一個人他也喊過師兄,只是早就被趕走了。
“水垣,是你!”
水垣聳肩,“是我啊。好久不見,三師弟這些年還好嗎?”
“你居然還敢回來!很好!回來了就好!當(dāng)年師父顧念你父母的情分饒你一命,我就覺得太便宜你了,看看你都把大師兄害成什么樣了!還有明月姐……”
說到這里,蕭衡突然止住。
水芊芊眼睫也顫了一下。
“三師弟,怎么不說了?”
“你給我閉嘴!你不回來,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們姑且饒你一條狗命,既然你回來了,你欠大師兄和明月姐的,我們都會討回來!”
“是么,那我等著。”
“對了,我剛才好像聽你稱豐城大師兄?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大師兄該是我吧?老爺子可真狠,不僅將我趕出家門,還連本屬于我東西都給了別人。”
“什么屬于你的東西?你不過是師父的養(yǎng)子,行過拜師禮嗎?當(dāng)年喊你一聲師兄不過是看在師父的面上,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啊!”
水天越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水垣繼承武館,也就沒讓他拜師入門。不過水垣是養(yǎng)子,該教他的東西,水天越一樣都沒少。
至于水芊芊的父親水霄,是從小就沒有學(xué)武的心思,懂事一點就想著做個商人,自然也不算水天越的弟子。
這樣算來,水天越的弟子也就外收的三人加上水芊芊而已。
不錯,撇開祖孫的身份,水芊芊也是行過拜師禮的。
當(dāng)年水天越這么做,說到底還是因為水芊芊不和任何人交流,將她接到老宅后,老宅里又只有他和三個弟子,為讓她多和人交流,才讓她和他們多了個師兄妹的身份。
蕭衡這么一說,水垣的臉就猛地沉下。
“七年過去,三師弟說話還是這么不討喜。”
“實話大都不討人喜歡,你自己聽不得實話,怪小爺咯?”
不管他越發(fā)難看的臉色,蕭衡繼續(xù)說:“小爺可警告你,只此一次,你如果再敢來找小師妹,別怪小爺不客氣!”
“小師妹,我們走。”
柏璟拿過她的書包,拉著她就要走。
看都不多看水垣一眼。
在沒查清對方是什么來路之前,柏璟一向不做無用的事。
手腕被柏璟握住,水芊芊也沒說什么,倒是剛才看到水垣的那抹不舒服感消散了不少。
“等等。”水垣出聲。
應(yīng)該知道單是這樣,他們不會搭理,就說:“想必這位就是江城柏家的大少,京都時家的外孫吧?”
柏璟本不理會,水芊芊卻停了下來,瞇眼看著水垣。
她停下,拉著她的柏璟自然也停下。
“別這么緊張,我就是剛回江城,雖然知道不少人,卻沒見過,想確認(rèn)確認(rèn),畢竟將來的江城定有柏少一席之地,認(rèn)識一下對我也有好處,并無惡意。”
“看樣子,柏少和芊芊關(guān)系不錯。”目光落在他跨在肩上的女式書包上,再看一眼他們握著的手。
“知道就好。”
柏璟沒多說,就四個字,水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在警告他,既然知道他們關(guān)系不錯,往后就不要再找水芊芊的麻煩。
水垣一笑,“慢走不送。”
“芊芊,今天這頓飯吃不成,我們下次再約。都說別這么看著我,柏少都發(fā)話了,我就是再蠢,也不敢得罪江城柏家和京都時家不是?下次再約,我會叫上水家其他人的,比如,我那位大哥。”
“想叫上誰是你的事,別扯上小師妹。不然,就算江城不是小爺?shù)牡乇P,小爺也會想辦法讓你栽在這里!”
在江城,蕭衡想要做點什么,確實不容易。
不只他,豐城和鳳子云也都在京都,如果水垣想在江城做點什么,還真是個麻煩。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他的底細(xì)探清楚,再想法子來應(yīng)對。
不過,好在有柏璟在,蕭衡倒也不是那么擔(dān)心水芊芊的安危。
“三師弟,你覺得我既然敢直接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還會怕?”
“哼!但愿你不是虛張聲勢!”
*
三人剛離開,水垣的電話就響了。
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道男聲:“到江城都有一個月了,你還沒有半點動作?”
水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jǐn)嚢柚Х龋拔译x開七年,如今的江城早已不是我熟悉的江城,我總得花點時間來查清楚現(xiàn)在的江城都有些什么人吧。我可不想要做的事沒做完,就莫名其妙的栽了。”
“給你兩個月,兩個月后,我要把豐城最在意的人都捏在手里!”
水垣冷笑。
豐城最在意的人可不在這里。
哦,這么說似乎也不全對。他這個小侄女雖不是豐城最在意的人,豐城卻不會不管她的死活。
“兩個月怕是不行,事情有點棘手。”
“棘手?不過一個高中生,你兩個月還解決不了?你在耍我?”
“話別說得這么難聽,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合作關(guān)系。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你聯(lián)手解決豐城,前提是我要先把江城水家解決了。”
“區(qū)區(qū)一個水家兩個月都不能解決?這些年我提供資源養(yǎng)出來的就是這么個廢物?”
水垣攪拌咖啡的動作一頓,笑意微斂,“別說什么提供資源養(yǎng)人這種話,當(dāng)初可不是我求你找上我的。如果不是你根本對付不了豐城,會和我一個半死不活逃到國外的人合作?”
“別總是一副我欠了你的樣子,如果沒有我,你怕是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對付豐城的突破口。”
“也別再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沒有說過的話不反悔的規(guī)矩。我們是說過合作,但那畢竟是口頭上的,我如果不遵守約定,你還能把給我的那筆資金拿回去不成?別忘了,這七年,我都是待在國外,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很好!水垣,敢和我玩過河拆橋這一招,膽子倒是不小!哼!我當(dāng)初敢找你這種人合作,你以為我沒有后招?”
水垣皺眉,“什么意思?”
“繼續(xù)不聽我的,你自然就會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能讓你擁有今天的一切,就能讓你一無所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別讓我再聽到不想聽的話。兩個月完不成,就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后得不到我想要的,失去所有的那個人就是你。”
水垣握緊手機,咬牙切齒的妥協(xié),“……三個月太短,江城這邊出了點變故。”
“什么變故?以你的實力,對付水家一個月綽綽有余。”
“不是水家,是我那個小侄女好像和柏家那個繼承人有點關(guān)系。”
之前只是查到些消息,并不知道他們的交情具體怎么樣,可剛才看到柏璟,他的表現(xiàn)就告訴了水垣,柏璟對水芊芊十分維護。
他得慎重。
他不在意一個高中生,他在意的是這個高中生背后的時家。
一點小動作就讓柏家雞飛狗跳,時家不是一般的令人忌憚。
“江城那個柏家?時家的外孫?”
“對,有點棘手。”
“我不管多棘手,三個月,不是豐城妥協(xié),就是你玩完!”說完就掛了電話。
水垣氣得差點摔手機。
卻是在這時,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來電號碼備注:沈蕓。
按下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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