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芊芊？你是江城今年那個理科雙狀元之……”
水芊芊直接掛斷電話。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這么生氣了。
直接打電話給柏璟，“你高中那個室友汪洋的電話是多少？”
柏璟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她在生氣，沒多說，先報出一串號碼，然后才問：“怎么了？”
“晚點再和你細說，我先給你的好兄弟介紹個對象！”
柏璟：“……”一定是氣炸了，這樣的話連他都有點不相信會是她說的。
“好，我等你電話。先別急，慢慢來。”以柏璟的聰明，自然很快猜到大概是什么事。
雖然水芊芊為別人這么生氣這么急讓他有點酸，但這樣鮮活的水芊芊，是柏璟一直想要看到的。
水芊芊會問汪洋的電話，是因為她知道汪洋也在江城大學。
而且，汪洋好像對向素有點意思。
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以前大家雖然常在一起吃飯，但汪洋話少不多事，水芊芊基本和他沒什么交集，并不知道他的電話。
電話撥過去，汪洋第一時間接通，有點意外，“水芊芊同學？”
看來是存有她的號碼。
“是我。”
“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請問是有什么事嗎？”
通話的是別人，水芊芊的情緒已經控制住，“你現在在學校嗎？我指的是江城大學。”
“沒在學校里，不過我在學校附近，離得不算遠，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素素好像喝得有點多，我擔心她會有什么危險，想麻煩你去接接她。”
“我知道，我好像看到她了。”
水芊芊一愣，才發覺汪洋那邊確實有點吵。
果然是氣急了，都沒注意這嘈雜的背景音樂和向素那邊是相同的。
“她好像是一個人。”汪洋說。
果然。
“我在江城大學不認識什么人，可能要麻煩你把素素送回去。”
汪洋聞言一默。
不認識什么人，如果他沒記錯，他好像聽誰說過水芊芊的媽媽是江城大學的教授吧。
這種事雖然不好找長輩幫忙，但下意識就說出“在江城大學不認識什么人”這種話，看來水芊芊和她父母的關系真的很不好。
不過，汪洋也知道這些事不是他該關心的。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放心吧，我會安全把她送回去，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好。”
“那我先掛了，好像有人要去和她搭訕。”語氣有點急。
“好的，辛苦。”看來她沒感覺錯，汪洋果然對向素有心思。
不過，嘴上說幫汪洋介紹對象，水芊芊其實并沒有這么做。感情這種事，外人不好插手，再怎么樣，向南也是能牽動向素情緒的人。怎么選擇還要看向素自己，水芊芊不會多插手。
至于找汪洋，不過是她知道汪洋的人品，汪洋對向素也有心，能安全把向素送回去而已。
后續怎么樣，那是他們的事。
剛掛斷電話，手機就響了，向南打來的。
猶豫一下，水芊芊還是接通了，盡管她很不想接。
“水芊芊同學，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不好意思，學生會有個聚會，酒灑了衣服在衛生間清理，電話是學生會里一個同學接的。那個，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接電話那個女生是江城十一中畢業的，比水芊芊高一屆，但這并不影響她知道水芊芊的大名。
水芊芊和柏璟是一對，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這樣一來，水芊芊給向南打電話就不是她想的那樣。
水芊芊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高冷話少，會給向南打電話，說不定有什么急事。而且電話是她接的，介于知道水芊芊的家世，她也怕被秋后算賬，就沒敢瞞著向南，把水芊芊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了。
就是那個說向南在洗澡的事，她沒敢和向南說。
此時看到向南在給水芊芊打電話，心里直忐忑。
心想如果早知道對方是水芊芊，她一定不會那么說話。
向南會這么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先解釋一通，是因為他大抵知道水芊芊是怎樣的人。
不是重要的事，水芊芊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
他和水芊芊不熟，他們之間的聯系除了高中同校，就只有素素。水芊芊這個電話打過來，百分之九十九和素素有關。
還有水芊芊那樣的性格居然都說了那些話……
讓向南沒來由的心慌。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得這么清楚，就是覺得如果不這么做，他可能就要像水芊芊說的那樣，完了。
向南，曾經江城一中的校霸，脾氣自然是有的。說話的語氣放得這么輕，看來也不是對素素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水芊芊的怒意才收了些，“素素一個人在酒吧喝多了，想找你去接人……”
“什么？你說素素喝多了？在哪個酒吧？怎么大晚上的跑出來喝酒？難道她不知道女生一個人在酒吧喝醉酒有多危險嗎？你把地址給我一下，我這就去接她，真是太不像話了！”
“倒是難為你還記得她是個女生。”
向南一懵，“什么？”
“你不是一貫只把她當兄弟？”水芊芊本來不想多管，但這個情況，她還是忍不住要多說兩句。
不為其他，只為在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向素。
“我把她當兄弟那是因為我們從小玩在一起，感情很好。我把她當兄弟，不代表她在外面喝醉了我就不擔心。水芊芊，你是素素的好朋友，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她，剛才沒接到電話是我不對，你如果生氣，回頭隨你怎么說，現在可以先告訴我素素在哪里嗎？”
看樣子是真急了。
單是這么急又有什么用，過了估計還得犯。
既然決定幫這個忙，水芊芊當然不會半途而廢，“不用了，我已經讓別人去接了。”
“你讓人去接了？男生還是女生？可靠嗎？”
“是信得過的朋友。”又補充：“是個男生。”
“男生？你怎么能讓男生去接她？男生能有幾個可靠的？”
“我在江城大學可不認識幾個人，再有，我可是先給你打的電話。”
向南沉默。
水芊芊又繼續說：“知道幫你接電話那個女生說了什么嗎？她說你在洗澡。這個時間點，一個女生接你的電話說你在洗澡，知道別人會怎么想嗎？”
“我和你不熟，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但素素是我朋友，她的事我得管。”
“你難道就不好奇素素為什么大晚上會一個人去喝悶酒？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都能是女生接的，素素給你打電話的次數更多吧？又有幾次是你自己接到的？”
“有些事本不該我來說，但看素素最近變成這樣，我不得不多說兩句。你把素素當兄弟，素素也把你當兄弟嗎？別忘了素素可是女生。一個女生追著你去江城大學，還需要我多說？”
“素素可不是沒人喜歡，別到時候后悔。還有，你身邊的人是不是應該清理清理了？江城一中獨來獨往的校霸，照理說應該不是什么人都能碰到你的手機才對。我聽到那些話都生氣，素素聽到會怎樣？”
“你如果對素素沒有那個心思，就別整天靠她那么近給她希望。該說的我都說了，怎么做在你。”
向南從震驚中回過神，“等等！你先別掛！”語氣放軟，“水芊芊同學，請你告訴我素素在哪，我得先去找她。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絕對不會讓類似的事再發生！”
看向旁邊忐忑的女生時，眼神有點冷。
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江城一中沒人敢招惹的校霸。
進大學后的向南會變得這么好相處，不僅加入學生會，還參加很多社團活動，是因為他來報到當天，向素說了句：在大學要好好和同學相處，別總擺一張臭臉，大學可不像高中，人際關系很重要。
其實骨子里，他還是那個霸道又有點反骨的向南。
“這次我不會告訴你。”
“水芊芊，就當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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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更下午六點來刷，今天還是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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