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這些年她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發現楚謙和鄭書婉那丫頭的事不尋常，還是最近和董樂相處得多了，從董樂說的一些事情中看出來的。
說來，之前她還以為楚謙要打芊芊的主意來著。
如果早知道他對鄭書婉那么看重，她那時就不會覺得他想打芊芊的主意了。
柳明月正想著，董樂就說：“你小子不會到現在都沒看出來那丫頭喜歡你吧？瞧瞧因為你，那丫頭都把自己的名聲弄成什么樣了。你喜歡成熟有魅力的女人，就因為你這么一句話，多乖巧的一個孩子就變成了那樣。虧得嫂子以前還覺得你很聰明，這都幾年了，居然連她喜歡你都沒看出來，真心疼那丫頭，喜歡你這么一塊木頭。”
“我……”楚謙想說他喜歡的是柳明月，但此時柳明月分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卻滿腦子都是鄭書婉的臉。
“她……”想說她分明喜歡的是女人，但細細一想，他還真沒見她和什么女人亂來過，與她關系比較好的也就許容和大嫂的侄女董琳珊而已。
至于她在外面亂玩，好像也不是他親眼所見。
雖然她喝醉的時候他去接過她很多次，但真正看到她和別人勾肩搭背，也只有在京大外那家酒吧看到有人差點親她那次而已。
她真的在外面亂玩嗎？
楚謙不確定了。
畢竟曾經她那么乖巧。
“大嫂你的意思是……她變成這樣，是因為我？”楚謙突然想到，他是說過喜歡成熟有魅力的女人這個話，可當時不是玩笑嗎？
再說，那時候他覺得他是喜歡明月的，明月比他大幾個月，不就是成熟？明月也確實是個有魅力的女人。
他說這個話完全沒什么毛病。
怎么就被她聽去了呢？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他，她還是那個乖乖女孩？
這么一想，楚謙心里就更堵得慌。
“你在這里，書婉呢？”董樂問。
“這大晚上的，書婉再怎么要強也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安全，書婉又長得那么漂亮。這要是遇到個別有歹心，身手還比書婉好的，還不得……”
董樂話還沒說完，楚謙就忙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轉身就往停車場跑去。
見狀，董樂和柳明月相視一笑。
“看來不用我們多管了，瞧瞧這小子急得連今天是你的生日都給忘了，分明說好的在這里給你過生日。”董樂笑著對柳明月說。
柳明月笑笑，“進去吧。”
這個生日柳明月沒打算大過，所以連水芊芊都沒叫，她就想和豐城在家里好好做頓飯吃，沒想到董樂幫她組了個局慶祝，就過來了。
*
楚謙轉身往停車場跑去時，就一直在給鄭書婉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后還直接關機。
說是遇到身手比書婉好還動歹心的，許秋不就身手不錯嗎？聽說因為很會打架，在京大都沒人敢惹他。
楚謙才會這么著急。
可偏偏鄭書婉還不接電話，他就算要去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只能照著大致的方向開。
打不通鄭書婉的電話，就撥了許容的號碼，沒有廢話，直接問：“許秋的電話是多少？”
正驚喜楚謙這個表哥居然給她打電話的許容，表情微僵。
果然沒事她兩個表哥都是不會找她的。
把她當成什么了？有事要幫忙的時候就找她，沒事就完全當她不存在？
想是這么想，許容還是不敢給楚謙甩臉色，“許秋？二表哥，你說的是我堂哥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廢話少說，他電話多少！”
這么著急，一定和鄭書婉脫不開干系，有電話她也不給，“這個……我不知道啊。二表哥你也知道，我爸媽離婚以后，我是跟著我媽的，這些年我都是住在楚家，和許家那邊很少有聯系……”
話沒說完，手機里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顯然是楚謙掛了電話，許容氣得臉都扭曲了。
楚謙的電話又打到豐城手機上，問他要蕭衡的電話。
蕭衡是許秋的表哥，總有許秋的聯系方式。
可是，電話打到蕭衡的手機，是關機的！
再問豐城要蕭家其他人的電話，或者直接要許家人的聯系方式也行……好不容易問到許秋的電話，居然也是關機的！
氣得楚謙差點直接砸手機。
后來電話打給董琳珊，問她知不知道鄭書婉在哪里。
董琳珊回了董家，董家有門禁，大晚上的她也出不來。聽楚謙的口氣，又擔心鄭書婉出什么事，最后就把水芊芊的電話給了楚謙，讓他打電話問問鄭書婉有沒有回宿舍。
不管水芊芊有沒有在宿舍，她總有宿舍里其他人的電話，也可以問到。
楚謙這才知道鄭書婉和水芊芊原來是室友。
兜兜轉轉，這個電話打到了水芊芊手機上。
*
要說鄭書婉這邊，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她拿在手里就是不接，還盯著手機發呆。
許秋和鄭書婉算不上熟悉，就上次正面對過一次。
還算是結了仇的。
不過他是真的很看不慣鄭書婉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管是傳聞中還是鄭書林口中的鄭書婉，可都不是這樣的。
“你電話鈴聲怎么這么難聽？不接你倒是掛斷啊，難聽死了。”本來是想轉移鄭書婉的注意力，許秋才怎么能刺激人怎么說，只可惜，鄭書婉完全沒什么反應。
“我說你倒是接啊！再讓我聽到這么難聽的鈴聲，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踢下車去！”
“我說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年輕帥氣的小鮮肉不好，怎么偏瞧上那塊老臘肉……”
被鄭書婉狠瞪了一眼。
“行行行，我不說了行吧？都這樣了還向著他，真是搞不懂。也是奇怪，你既然有這么喜歡的人，怎么外面都說你喜歡女人你卻不解釋？你不會是個雙吧？”
“你才是雙！”
終于有點反應了，許秋居然莫名的有種松口氣的感覺，讓他都很是莫名其妙。
還別說，看到鄭書婉蹲在地上哭，那么不符合她的人設，許秋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想想之前在學校里，她懟他的時候多剛。
突然看到她這么脆弱的一面，很不習慣。
“你真不想接，就直接關機吧。要斷就斷干凈，怎么扭扭捏捏的跟個姑娘似的……”
許秋說完才發現，人家還真是個姑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要斷就斷干凈”刺激到了鄭書婉，她還真直接關機了。
不僅關她自己的手機，還奪過他的手機也按了關機，關好后直接扔到后座。
許秋：“……”
“我說你沒毛病吧？我手機招你惹你了？”
不過許秋也懂她的意思，聯系不到她，楚謙肯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的聯系方式，給他打電話。
關機也挺好的，不然估計得煩死。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管這個閑事，以后還得麻煩不斷。
鄭書婉沒搭理他，只說：“找個發廊。”
“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了？倒是很夠膽啊！”話是這么說，還是往最近的發廊開去。
停好車，許秋跟著她下車往發廊走，“我說大晚上的，你找發廊干什么？做造型也不用大晚上的吧？要不是我熟悉這一帶，這個時間點還真找不到開門的發廊，你就感激我吧你！”
“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驚天老好人，居然會大晚上的陪你來做頭發。鄭大小姐，這個人情你得給我記下了，將來是要還的。”
“你能閉嘴嗎？”
看到她的表情，許秋突然不說話了。
他怎么覺得，她這樣子不像是去做頭發，倒像是去砍頭？
那么決絕的表情……
真是讓人不忍心再懟她。
許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居然坐在這里整整三個小時，就是為了等一個和他不熟，上次見面還差點打起來的女生！
但看到做完頭發卸了妝的鄭書婉，許秋徹底愣住了。
*
另一邊，水芊芊和柏璟練習四指連彈結束，準備睡覺，手機就響了。
十點過，柏璟沒打算這么早睡，就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
見水芊芊拿著手機卻不接，不由問：“怎么不接？”
“陌生電話。”
她掛了，隨后電話鈴聲又再次響起。
見此，柏璟說：“手機給我。”大晚上的打電話，還是個陌生號碼，誰知道是不是打她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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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更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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