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芊芊輕笑著接李澄的話，“沒事。”
然后看向另外兩人，“顧學長，汪學長。”
她口中的汪學長叫汪鳴，是律所的另一個合伙人。
“歡迎回國。”汪鳴笑得像個大哥哥。
水芊芊掃一眼辦公室，說：“去辦公室說吧，別打擾其他人工作。”
于是在其他人各種驚疑的目光注視下，幾人往李澄的辦公室去。
來辦事的人里有眼尖的，很快發現辰光的三個金牌律師是讓那個顏值超高的女孩走在前面。
不需要多說，大家都清楚意味著什么。
要說表情最精彩的，當屬那個搭訕男。
他也不是什么職場小白，看到這種情形，哪能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辰光最說得上話的。
他們公司不算小，但和辰光合作，都接觸不到辰光的金牌律師，只能和其他律師合作。偏偏他們公司都接觸不到的金牌律師，對那個年輕女孩似都有些恭敬。
剛才在電梯里，他居然覺得人家年紀小應該沒什么閱歷，想勾搭一下……
真丟人啊！
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完離開，別待會兒又撞上，更丟人。
辰光成長得快，名氣也大。可事實上，辰光律師并不算多，正式律師只有二十多個。這在京都這樣的繁華都市，規模算不上大。
不過規模雖不大，卻沒有一個律師是濫竽充數的。
由前臺領往會議室面試的趙梅遲疑片刻，還是決定開口：“冒昧問一下，剛才那個女孩是？”
“算是律所的合資老板吧，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辰光。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如果您能面試成功，以后自然會了解。”
“會議室到了，您先坐一會兒。我們律所對律師的面試比較嚴格，三位主任會同時面試，就算有事外出出差，他們也會開著視頻參與面試，您先做好心理準備。”
“哦，我說的三位主任就是剛才您看到的那三位，他們應該會和水小姐先說會兒話，我去給您倒杯茶。”
剛要走出會議室，前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回頭又提醒道：“對了，我聽其他律師說過，但凡來辰光應聘的律師，面試的時候水小姐都會在。不過之前水小姐在國外留學，面試都是視頻形式，水小姐現在既然在辦公室，估計待會兒會親自到場，您有點心理準備。”
前臺平時不是話多的人，或者說她很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是對趙梅印象不錯，她才多說了兩句。
“那個水小姐，你可以和我多說一些她的事嗎？抱歉，我不是有意打聽，這些確實在網上查不到，我剛來京都不久，對京都也比較陌生，又特別想進辰光，所以……”
“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說，我只能告訴你，水小姐現在是京大的大四在校學生，剛從德國做兩年交換生回來。也就是說，辰光是她在大一時就成立的，而辰光之所以僅僅兩年多就能從零到有今天的成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水小姐。”
大四在校生，大一就成立辰光，在京大那樣人才濟濟的學校還能拿到交換生名額，以及她那一身不像這個年紀的人能有的氣度.
僅是這么一想，趙梅就知道這位水小姐絕不是個簡單的人。
“謝謝。”
“不客氣，祝您面試順利。”
趙梅此時的心理，又何嘗不是以前來辰光面試或是在辰光實習后轉正面試的律師面試前的心理。
*
三人本就坐在李澄的辦公室等著水芊芊，這會兒進去坐下，李澄給水芊芊倒一杯茶的同時，也給另外兩人又添了一杯。
倒完茶，李澄坐下，笑著問水芊芊：“第一次來新辦公室，感覺怎么樣？辦公室的裝修布置還可以吧？”
“很好。”
知道水芊芊的性格，雖是只得她這兩個字的回答，三人也很清楚她已經很滿意。
“說起這個辦公室，當初我們還在猶豫要租哪里的寫字樓，時光集團總經理特助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旗下的寫字樓還有待出租的，問我們有沒有需要。”李澄一邊說，一邊揶揄的看著水芊芊。
水芊芊有些訝異，原來是柏璟。
還有這寫字樓竟是時光集團的，她事前都不知。
柏璟也真是，那天她在他辦公室和他提辰光新辦公室的事，他居然只字未提。
他就是這樣，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默默為她做了很多。
李澄看到她眼底的訝異，才知道她原來并不知情，“我們還以為你知道，你未婚夫對你還真是上心。”
“嗯。”
水芊芊這么認真的點頭，讓三人都有些詫異，畢竟水芊芊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比較淡漠的性子。
不過這兩人的感情本就好，提及對方時，反應與平日里有所差異似乎也能理解。
“既然來了，要不要去你的辦公室看看？就在旁邊，當初裝修的時候特地給你留的。”李澄說。
“辦公室待會兒再看，既是約了人面試，先面試吧，別讓人多等。”
辰光的律師財務出納這類，他們面試的時候水芊芊都要參與，顧允早上就打過電話通知她，不過并沒有讓她來辦公室，只說大概幾點面試，讓她和以前一樣開個視頻就行。水芊芊就說她下午會過來，順便看看辦公室和請大家吃飯。
作為老板，在國外兩年，回國后于情于理都該請大家吃頓飯。
“對對對，見到你，高興得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幾人出了辦公室，往會議室去。
走出辦公室，會遇到個別走動倒水或找資料或單純聞訊從辦公室繞道過來看水芊芊的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辰光里不少人對水芊芊都有著敬重和崇拜的心理。終于能看到真人，大家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他們的心思都被李澄識破了，被狠瞪了一眼，“都去忙都去忙！有什么事下班再說，大家順便在群里互相通知一下，下班后老板請大家吃飯，不忙的都盡量別缺席。”
他們看得出三個主任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錯才敢這樣，不然平時哪里敢在上班期間這么懈怠。
李澄是三人中脾氣好的，顧允和汪鳴比較嚴肅，尤其是顧允，整天話少又總是板著一張臉，所里人都有些怕他。
李澄這么說完，有人還調皮的應聲：“老板請客，忙也不會缺席啊！”
水芊芊看到大家這么開心，眼底也不由得多了一抹笑意。
當初成立辰光只是為了畢業后能有個可供她從事律師行業，還不用寄人籬下的的去處，現在水芊芊才發現，律所的存在似是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律所不僅為她一人，還為業內年輕有才能的律師提供了就業平臺，更為很多人解決了麻煩。
同時，律所又像個大家庭一樣溫馨。
水芊芊很慶幸當初做這個決定并很快把這件事落實下來。
一走出辦公室，顧允就遞給水芊芊一份資料，“這是中午孫小姐傳過來有關今天那個面試律師的資料，我大概看過，沒什么問題。想著你下午要過來，就沒給你發過去。”
這并非是顧允做事不認真。
他不給水芊芊發資料，一是水芊芊說了下午會過來，沒必要特地發給她還讓她浪費那個時間去下載閱讀，以水芊芊的閱讀速度，這份文件看完也不過幾分鐘的事；二是來面試的趙梅確實沒什么問題，也不用什么都讓水芊芊費神去把關。
水芊芊接過文件隨意翻閱。
孫笙是水芊芊介紹的，顧允三人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孫笙幫忙，這是水芊芊出國前就交代過的。
從辦公室走到會議室，約莫三分鐘的時間，水芊芊已經把手上那份文件看了大半。
到會議室坐下，又看了幾分鐘，資料已經完全看完。
彼時趙梅已經在心情各種復雜的情況下回答了另外三人提出的幾個問題。
別看水芊芊手上在看資料，其實他們問的問題以及趙梅的回答，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敢一來京都就通過朋友的介紹來辰光，還得到顧允的認可通知來面試，趙梅自然有些實力。
見水芊芊放下手上的文件，李澄才問她，“我們問得差不多了，你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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