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阿靜垂著眸,面前的男人陰晴不定,這次突然點(diǎn)了自己的名字,多半又是為了那個南姝的事,但現(xiàn)下,簾子內(nèi)的人半晌沒有說話,她也不敢妄加揣測。她不是阿語,更不是南姝,稍微行差踏錯便會身首異處。
“戰(zhàn)宸最近太活躍了!”
似是和自己說話,又似是和阿靜說。
胡定天正端坐在簾子內(nèi)的紅木椅上,一邊打量著桌上南姝的畫像,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敲著桌面。
那手指點(diǎn)在桌面上的“噠噠”的聲,配合著胡定天有些陰冷的聲音,使得阿靜整個人心頭驀然一緊,緊握的雙手出賣了她恐懼的情緒,
胡定天的魔道已經(jīng)修了八重天,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一些變化,不再似以前那般溫厚。可越是這樣的王越讓她欲罷不能。
阿靜隨后深吸一口氣輕輕開口:“王,阿靜這就去找白玉潔讓她想辦法,讓那個戰(zhàn)宸再沒有機(jī)會下界找南掌司。”
阿靜話落,依舊垂著眸不敢抬頭瞥向簾子,胡定天今天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她也生怕自己哪句話,哪件事惹怒了他,他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那么她這些年的努力不是白費(fèi)了?
“白玉潔?被驚鴻撞了一下,蠢了那么多年的人已經(jīng)清醒,不必找她了!”胡定天聲音平平,聽不出半點(diǎn)喜怒。
低沉的聲音剛落,簾子便被掀起,胡定天緩步走出內(nèi)室,寬大的袖袍隨著他的動作與阿靜的衣袖擦身而過,淡淡的清香傳來,阿靜整個人仿佛失了神志一般,呆愣楞的站在原地。
跟在胡定天身后的阿語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是癡心妄想的女人。
“本王記得月楚寒可是喜歡了戰(zhàn)宸多年...”胡定天負(fù)手立在窗前,右手還在輕輕的摩挲著一個大紅香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繡著一對鴛鴦。
那鴛鴦丑極了,那紅色也丑極了,與胡定天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極不相符,但他還是時時刻刻的帶在身上,阿靜知道,那香包就是南姝那個賤人送給他的,這么多年他的眼里還是沒有自己!
“阿靜!”胡定天見她遲遲不回話,顯然已經(jīng)失了耐性,陰沉的氣息充斥了整個房間。
被胡定天的威壓頂?shù)男∧橈S白,此時再也不敢多想,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拳,狠狠地瞪了一眼桌上的畫像,隨即上前一步。
“是,阿靜這就去辦!”
胡定天慵懶的“嗯”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低頭看著垂著眸的阿靜。
“咱們妖界向來安分,可從來不做這種事情。你可明白?”
一旁的阿語心里清楚,胡定天這話就是說,若是走漏了風(fēng)聲,胡定天不會承認(rèn),這都是阿靜自己一人所為。可憐阿靜這個傻子,只顧惶恐,根本不知道危險。
“是”阿靜薄唇輕抿,艱難的從唇邊擠出一個字,
胡定天的威壓太過強(qiáng)大,若是在留在這兒幾秒,怕是等不到去找月楚寒,小命就搭在這兒了。她腦子一片糊涂,根本就不知道胡定天在暗指什么,只想趕快離開這里。
“去吧。”胡定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隨即又徑直往內(nèi)室走去,香包上的穗子正隨風(fēng)起舞,看的阿靜滿眼的不甘卻不得不轉(zhuǎn)身離去。
“王,可否容阿語去囑咐她幾句,您的威壓太大,我看阿靜她嚇壞了。不要因此壞了王的事。”
在一旁伺候的阿語出言請求。
“去吧。”
...
“阿靜姑娘今兒怎么有時間上我這兒坐坐?”月楚寒坐在主座上,看著她微微一笑,話里卻盡是不屑。
“月掌司,您這兒說的是什么話,阿靜也是最近聽說點(diǎn)不好的消息,心里惦記著您,想著趕緊來跟你匯報一下才是好。”在阿靜心里也是瞧不上月楚寒,這月家小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雖然她打從心里討厭南姝,但平心而論,這月楚寒不管從樣貌、性格、武力還是地位上,單拎出哪一樣,都比著南姝差個十萬八千里,難怪追了戰(zhàn)宸那么多年,人家都沒看上她。
“哦?那你且說說,是什么壞消息能搭上本掌司!”月楚寒顯然是不相信阿靜的這一套說辭,這天上地下的有幾件事是她不知道的?
“早年間,我家主子為了救南掌司,曾以血換血,這事月掌司可知?”
“嗯?有所耳聞。”月楚寒瞥了眼下座的阿靜,拿起身旁的茶盞。不知道她為何說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后來我家主子為了怕南掌司再次受傷,將兩人的血融到了他隨身佩戴南掌司送他的玉佩上并下了九尾狐獨(dú)有的靈術(shù),這樣不僅南掌司神魂、行蹤他都可在玉佩中窺探,還可以短暫操控南掌司的神識。”
“那有如何?與我何干?”阿靜話音剛落,月楚寒似乎有些不耐煩,開口譏諷道。
這丫頭今天難不成就是來跟她秀一下,那賤人與她主子有多相愛的?
“月掌司不要心急嗎,阿靜要說的重點(diǎn)在這兒,前些天,我與主子正在書房議事,突然間主子發(fā)現(xiàn)南掌司的神識有些波動,便窺探了一下南掌司的行蹤,你猜怎么著?”
“皇太孫大人,又偷偷下去找她了!?”
阿靜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但月楚寒也不是傻子,能讓南姝神識波動的,除了胡定天也就只有戰(zhàn)宸了!
上次界門已關(guān),戰(zhàn)宸冒著偌大的風(fēng)險也要下去找南姝,若不是自己從正巧去找他,卻發(fā)現(xiàn)天界哪里都沒他的人影,怎么可能想到他竟然不顧天界的規(guī)矩偷偷下界找南姝。
“月掌司果然聰慧過人,一點(diǎn)就透,不過...”阿靜見月楚寒現(xiàn)下整個人就跟一個炸了毛的貓一樣,阿語說的沒錯,此時這場談判她已經(jīng)顯然漸漸占了上風(fēng)。
“少廢話,不過什么?”月楚寒緊緊捏著手中的茶盞,小臉氣的漲紅。
“不過,那位太子爺不僅偷偷給兩人辦了場婚禮,還將檀靈戒贈給了南掌司,想必你也知道...”
“你說什么?!戰(zhàn)宸把檀靈戒給了南姝!”月楚寒此時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拍案而起,一下躍到了阿靜面前,手掌狠狠地捏著她的脖頸。辦了婚禮也罷,他竟然,他竟然……
“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的侍女,若是敢對本掌司有半點(diǎn)謊言,本掌司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月楚寒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檀靈戒是天帝傳給戰(zhàn)宸的貼身之物,戰(zhàn)宸身份特殊,免不了有人惦記著他這個天帝繼承者的位置。
檀靈戒原是一對,若是雙戒合并再散以靈力便可為三界內(nèi)最強(qiáng)的防御,即便不是一對在手,哪怕只有一只,眼下這三界能突破防御的也屈指可數(shù)。這天上地下至今沒有一個人能沖破防御,即便是當(dāng)年的胡定天和阮鳳眠合力也是白費(fèi)力氣。
當(dāng)年天帝將戒指給戰(zhàn)宸的時候便是報以保護(hù)好這個他既定的繼承者的意思,只是,讓月楚寒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么個三界之內(nèi)人人爭搶的寶物,他就這么輕易的給南姝那個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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