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杏果然如蘇青所說的一般,來得很快。
不過只是過了半個小時,人便已經(jīng)被帶到了審訊室。
蘇青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
瘦瘦尖尖的一張蛇精臉,大大的眼睛略顯出幾分突兀。
以蘇青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這張臉應(yīng)該是整容出來的產(chǎn)品。
只是這個叫做胡春杏的,想來應(yīng)該也是明白警察大半夜的將人帶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吧。
可是現(xiàn)在再看看她,一臉的淡定,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
甚至在看到蘇青和雷動兩個人走進(jìn)來的時候,竟然還一臉特別無辜地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是警察吧,這個時間找我有什么事兒吧?”
蘇青樂了。
裝糊涂裝到這份兒上,所以這是擺明了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嗎?
不過蘇青也不過只是微抿了抿唇,于是胡春杏便聽到面前的女子淡聲道。
“胡春杏你不知道我們找你來是為什么?”
胡春杏的目光落在了蘇青的面上。
卻正對上了女子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樣的一雙眸子明明是清清冷冷的,可是卻又偏偏帶著世事洞明的犀利。
那樣的眼神,令得胡春杏不禁有些害怕。
就連她的一顆心也不禁抖了三抖。
她的面上顯出幾分不安。
不過卻還是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你們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兒呢?”
說到這里,胡春杏的聲音不禁頓了頓,再偷眼去看,果然看到蘇青看向自己的目光依就是那種帶著嘲弄的洞悉。
突然間,胡春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底怎么了,嘴巴竟然一開一合一句話便直接脫口而出。
“是不是我媽和我爸出事兒了。”
明明應(yīng)該是問句的,可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那語氣卻偏偏是肯定的。
雷動飛快地在筆錄本上記錄下了胡春杏的這句話,然后繼續(xù)抬著頭,目光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胡春杏的話出口了,腦子里這才清明了起來,當(dāng)下差點(diǎn)沒有直接讓她直接將腸子悔青嘍。
媽的,自己的腦子這特么的是榆木疙瘩不成?
在心底里暗暗地罵了一句。
不過在嘴上還是得趕緊往回?fù)啤?br />
“咳咳,那個警察同志,我是……”
只是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聽到蘇青淡涼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直接將她還未說完的話,給生生地堵了回去。
“看來胡女士的消息竟然比我們還要更及時呢,居然知道是你的母親和繼父出事兒了。”
胡春杏的臉上擠出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
“不是,不是,警察同志我只是那么隨口一猜罷了。”
一句話出口,胡春杏又像是要再次確定一般,竟然又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再次重申了一句。
“是的,我就是這么一猜。”
雷動的眉頭皺了皺。
他微微抬了抬頭,鋒利的眸光在胡春杏身上狠狠地盯了幾眼,這個女人……
不過蘇青卻是隨手打了一記響指。
本來有些微冷的面容上卻帶出幾分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味的笑容。
“喲,胡女士這感覺還真是出人意料的準(zhǔn)呢,準(zhǔn)得我都想要將胡女士拉到特案組了,畢竟你的這直覺,簡直了,真是破大案重案特案的必備啊,有你在等于開了外掛呢!”
這是好話嗎?
這是好話吧!
只是胡春杏聽了注定高興不起來罷了。
是的,這一刻,胡春杏聽了這話,可是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但是對上蘇青那樣的一雙眸,她心跳得厲害,種種的不安在心頭上襲卷著。
胡春杏的唇囁嚅了幾下。
“警察,警察同志你,你真的是太會開玩笑了,我,我,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罷了。”
蘇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變。
“這樣啊,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還有人會這樣隨口一說,便將出事兒這種事兒往自己的父母的頭上栽呢,胡小姐果然是好女兒呢!”
胡春杏的嘴角狠狠一抽。
媽的,說錯話了。
但是她心里對蘇青也是越發(fā)的厭惡了起來,這個女警察簡直是太特么的討厭了。
這張嘴簡直就是涂了毒一樣,句句都是噎自己的。
但是再看看,人家蘇青還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擺明了是等著聽自己還能再說出來什么花來呢。
當(dāng)下胡春杏的嘴角狠狠一抽。
便又有些慌亂地又整了一句話出來。
“那個,那個,我,我,我……”
然后我不出來了。
蘇青卻是不再看她了,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
胡春杏脫離開了蘇青的目光,心頭一松,也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氣。
但是她的這一口氣才吁到一半,便聽到蘇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依就是淡悠悠的,明明是漫不經(jīng)心的,但是其中卻又偏偏隱著鋒利的刀子。
“哦,對了,我剛才似乎忘記說了,是有人執(zhí)刀行兇,你母親和你繼父兩個人都受了重傷,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搶救呢……”
話才剛剛說到這里,蘇青放在桌上的手機(jī)便響了,蘇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赫赫然正是金鈴,于是蘇青直接按了免提鍵。
“鈴當(dāng)說吧,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金鈴嘆了一口氣。
“頭兒,女人已經(jīng)宣布了死亡,男人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搶救中。”
蘇青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掛斷手機(jī),一雙清冷的眸,卻還是在看著胡春杏。
手機(jī)開啟免提,胡春杏自然也是聽得十分清楚的,自然將剛才金鈴的話,一字不漏地全都收入到了耳朵里。
所以蘇青和雷動兩個人也看得十分清楚,這個女人在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傷重不治,已經(jīng)死亡的時候,面上卻不見一絲一毫的痛苦與傷心,反倒是一雙眼睛珠子正在滴溜溜地亂轉(zhuǎn)著。
似乎正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蘇青的指尖在桌面上飛快地敲擊了幾下。
清脆的聲響,立刻喚回了胡春杏的注意力,于是她忙抬頭看向蘇青看過來。
蘇青擺出一副笑瞇瞇的無害模樣。
“胡女士,你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
沒頭沒腦的問題,立刻就讓胡春杏一怔。
她眨巴著眼睛,擺明了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甚至還發(fā)出一句疑問的:“啊?”
雷動低頭繼續(xù)記自己的筆錄,這個胡春杏,莫不是一個傻的吧,就特么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心眼,居然還想要和自家頭兒玩智商……
現(xiàn)在雷動只想要給這個叫做胡春杏的女人一聲呵呵噠。
想要和自家頭兒玩心眼兒的人,最后都只有被玩的命。
所以,這個女人,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蘇青看著面前裝糊涂的女人,倒是也不生氣,她的語氣依就是慢悠悠的。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已經(jīng)將兇手抓到了。”
心頭悚然一驚,胡春杏豁然抬頭,一雙眼睛在這一刻也張大了,驚疑不定地看著蘇青,一雙握著椅子扶手的手卻是已經(jīng)倏然收緊了。
她甚至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誰,是誰?”
蘇青的目光在女人的臉上旋了一圈。
做思考狀。
“喲,看看我這記性,一時之間我倒是想不起來了。”
這一次輪到雷動的嘴角抽了又抽了,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家頭兒居然也有這樣的心情了。
他幾乎都想要笑著叫一聲好了。
不過卻聽到自家頭兒問了自己一句。
“喂,雷子,那小子應(yīng)該是說了吧,他叫什么來著?”
雷動抬頭看著自家頭兒那閃爍著的眸光,當(dāng)下心底里就是一動,于是雷動忙道。
“哦,這個啊,剛才不是我審的啊。”
蘇青立刻一抬手,趕蒼蠅一樣。
“那還愣在這里干嘛,還不趕緊去問。”
“哦哦哦哦!”雷動忙不迭聲地答應(yīng)著,便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于是審訊室里便只余下了蘇青和胡春杏兩個人。
蘇青的手指依就是漫不經(jīng)心地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而隨著她每多敲一下,對面胡春杏的交纏地一起的雙手便會更緊上一分。
就連那一張臉也是青青白白的。
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時不時地向著蘇青看上一眼。
而雷動卻是回到了特案組辦公室,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舒舒服服地喝了兩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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