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藍鈺到來的時間倒恰好是蘇青,蕭季冰還有歐陽倩倩三個人也剛剛到的時候。
蘇青還沒有停好車呢,便看到祁藍鈺的車駛進了華府停車場。
好吧,她其實并沒有注意過祁藍鈺的車是什么樣子的,不過在這輛車開進來的時候,她正好看到了開車的人。
“喲,祁大夫也到了!”
聽到了這話,歐陽倩倩的眼睛立刻一亮,于是忙不迭地開口問道:“哪里,哪里?”
蕭季冰側首看了一眼蘇青,眼底里蘊著幾分笑意。
蘇青停好車,順便抬手將歐陽倩倩從后座探到自己身邊的那顆腦袋正了正:“往那邊看,正向著咱這里走來的那個!”
歐陽倩倩的目光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
當下歐陽倩倩不禁低低地吹了一聲口哨:“喲,長得不錯啊,雖然不如你大哥二哥長得好看,不過也可以讓人吹口哨了!”
蕭季冰的唇角一抽,可是卻還是沒有忍住笑了笑。
他想他已經明白了,為何蘇青會和這歐陽倩倩成為好朋友了。
蘇青清咳了一聲,提醒歐陽倩倩一聲:“喂喂喂,我說美妞啊,注意形像啊!”
歐陽倩倩不以為意地抬起爪子一拍蕭季冰的肩膀:“喂,我說親愛的未來妹夫,你說姐姐我當著你的面兒,還用得著裝淑女嗎?”
未來妹夫……
蘇青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
這個死丫頭妥妥的是口無遮攔。
平時她們兩個人在一起,這貨自然也是在這個樣子的,不過那個時候蘇青倒是覺得挺自在的。
但是現在當著蕭季冰的面兒,這妞突然間砸了這么大一個雷下來!
特么的,這會嚇到蕭大法醫的吧!
蕭季冰的嘴角也是一抽,條件反射地便想要開口解釋一句,不過這個時候祁藍鈺已經走到了蘇青的黑色悍馬車外,于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便直接滴溜溜地便轉了一個彎。
“嗯,是!”
于是歐陽倩倩便樂了,笑瞇瞇地看著蘇青:“小青青啊,看到沒兒,我家未來妹夫都說沒有問題了,所以你的意見無效。如果在你面前還讓我端著,小青青,當心我打你喲!”
說著,歐陽還揮了揮拳頭,向著蘇青示威!
蘇青笑了笑,含笑的目光自蕭季冰的臉上拂過,話卻是對著歐陽倩倩說的。
“好啊,這個我最喜歡了,不過到時候你不要哭喲,也不要告狀!”
歐陽倩倩瞪眼,委屈,郁悶。
好吧,從小到大,她和蘇青也打過無數架的。
咳咳,誰說女孩子就不會打架的。
但是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有贏過一次,是的,哪怕一次也沒有。
蘇青笑了笑,抬手在歐陽倩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行了,大美女,下車吧!”
說著,便已經率先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祁藍鈺正好走到車門外,當下笑得真誠:“蘇組長,看來我到的時間剛剛好呢!”
蘇青也是點頭笑了,然后抬手一指剛從后座下來的歐陽倩倩:“祁大夫,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死黨歐陽倩倩,今天剛從M 國飛過來的,不介意把她也帶上吧!”
祁藍鈺笑得紳士:“當然不介意!”
歐陽倩倩已經大方地向著祁藍鈺伸出手來了:“我正聽蘇青提到你呢,外科專家祁藍鈺祁大夫,認識你很高興!”
兩個人的手握到了一起,而蘇青已經從后備箱里拿出了輪椅,祁藍鈺和歐陽倩倩兩個人也忙過來幫忙,將蕭季冰扶下車,扶到輪椅上坐好!
不過蘇青卻并沒有提及到有關特效藥的事兒,歐陽倩倩雖然當著蘇青的面兒是一副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模樣,可是做為歐陽家族這一代掌門人的大小姐,又豈真的會是一個如此沒心眼兒的存在。
當下歐陽倩倩自然也不會提及有關特效藥的半點話題。
四個人一邊輕松地聊著天,一邊往里面走去。
祁藍鈺似乎剛剛想到了什么,他看著蘇青,突然間道:“對了,蘇青,你還記得我外甥女的那個叫做劉柳的小伙伴嗎?”
劉柳?
蘇青只有片刻的茫然,便已經驀地想起來劉柳是誰了。
而蕭季冰也同樣想起來了這個名字,當下蕭季冰不禁抬頭看了蘇青一眼,卻看到女子黑漆漆的眸子也正向他看過來。
很明顯兩個人對于那個叫做劉柳的小女孩都有著幾分印象的。
蘇青當下點了點頭:“嗯,她怎么了?”
祁藍鈺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沉痛:“唉,那個孩子也是可憐,一周前,她的養父養母帶著她出門的時候,結果出了車禍,她養父養母都死了,于是那孩子又成孤兒了,我姐姐看那孩子可憐,也想著劉柳和小琳的關系還不錯,就和我姐夫收養了劉柳,正好給小琳做個伴!”
蘇青微皺了皺眉。
在說這話的時候,祁藍鈺也一直沒有忘記留意蘇青的反應,但是不得不說,此時此刻蘇青的反應倒是讓他有些奇怪。
“蘇青,怎么了?”
蘇青微扯著嘴角笑了笑:“沒什么,不過我記得似乎上次見到劉柳的時候,你姐姐似乎說過,她之前被一戶人家收養,然后她養父養母家發生火災,養父母都葬身了火海,只有她幸免于難,是吧?”
祁藍鈺點了點頭。
不過心底里卻有些奇怪,完全有些不明白蘇青為什么會這么問。
歐陽倩倩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時候開口了:“所以這個叫做劉柳的小女孩已經經歷了好幾個養父母不成?”
祁藍鈺一怔,不過想了想卻也不得不點了點頭:“嗯,好像是這樣的!”
歐陽倩倩樂了:“那這個小女孩兒的運氣還真好,每一次死的都是養父母,而她每一次都沒有事兒,這就是所謂的錦鯉體質吧?”
說著歐陽倩倩又環住了蘇青的手臂:“依我看啊,倒是應該請個風水師給她好好的看看,這個小女孩兒是不是天煞孤星,天生的克父克母命!”
祁藍鈺的嘴角一抽:“玩笑了,怎么可能。”
歐陽倩倩其實不過也就是那么一說罷了。
但是蘇青卻是想了想對祁藍鈺道:“我覺得這個叫做劉柳的小女孩有點古怪!”
祁藍鈺立刻看向蘇青,追問:“哪里古怪了?”
蘇青搖了搖頭:“感覺吧,或者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祁藍鈺笑了,很明顯這話,他明顯不會往心里去。
而有關于劉柳的話題便也到這里就結束了。
……
第二天,一大早,蘇青剛將蕭季冰推進法醫生,還沒有來得及進特案組辦公室呢,便直接被老包一個電話召喚進局長辦公室了。
只是老包一看到蘇青進來了,當下眼皮挑了挑:“怎么來得這么慢!”
蘇青的嘴角一抽:“師傅,我一接到你的電話立刻就過來了好不!”
所以,她哪里慢了,哪里慢了?
蘇青還又立刻補充了一句:“師傅,這人啊說話可得要講良心的,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你的召喚獸吧?”
老包瞪了蘇青一眼,然伸手拿起了一個文件袋向著蘇青晃了晃。
蘇青挑眉:“給我的?”
老包氣結:“不是給你的,老子叫你來干嘛?”
蘇青投降,和自家師傅講道理……
呵呵,說說罷了!
于是蘇青伸手就接,但是老包很明顯沒有想要這么痛快地就給她。
蘇青嘆氣:“師傅,我錯了,做為一個合格的徒弟,本來就應該成為師傅的召喚獸的,所以下次您如果再有召喚,我一定會以風一般的速度沖過來的!”
雖然這話里虛情假意更多,但是老包還是點了點頭,將手里的文件袋拋進了蘇青的懷里:“這是我讓資料室那邊查到的一份資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感覺挺熟的案子,你看看吧!”
蘇青打了一記響指:“師傅,就知道咱們兩個才是最合拍的,愛你喲!”
老包的黑臉一抖,瞪著眼睛笑罵:“滾滾滾,這話你拿去給你的蕭法醫說去,別在這里害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蘇青的臉皮多厚啊,立刻笑嘿嘿的:“哈哈,謝謝師傅教誨,我現在就滾去和蕭法醫說去!”
然后這丫頭便直接帥氣地一轉身,頭也不回地抬起爪子向著老包揮了揮手,人便風一樣地走了出去。
……
回到特案組,蘇青迫不急待地打開了文件袋,拿出里面不薄的一疊資料。
里面的資料是距今天二十六年前到二十三年前這階段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而且案發的地點是歲安市。
這案子是直到第二十三年前才被發現的,但是當時這案子的持續時間已經長達三年之久了。
這是一個開屠宰場的老板娘,按著資料里的描寫,是一個很年輕但是同樣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寡婦。
既然開著屠宰場,那么便說明,她的手里還可以稱得上是挺有錢的那種。
而老祖宗曾傳下來一句話:寡婦門前是非多,正是可以用在這里的。
寡婦女老板被人欺負過幾次。
明明有錯的是那些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男人,可是那些男人的女人,卻一個個仿佛潑婦一般地來咒罵毆打寡婦女老板。
但是如此一來,更多的男人便向著狂風浪蝶般的涌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人性之惡,是你無法想像得到的。
而寡婦女老板卻為自己找了一個男朋友,兩個人沒有結婚,只是住到了一塊。
男朋友叫做候廣林,是一個身材健壯,力氣也挺大的小伙子。
而且按著資料上所寫,候廣林殺豬和解豬的技術非常牛,一頭豬他和女老板兩個人,不用其他人幫忙,也不過就是四十來分鐘便可以殺死,處理干凈并且分解完。
于是屠宰場里的其他工人,便全都被辭退了。
有人失蹤的時候,起初警察也懷疑過寡婦女老板,畢竟失蹤的那些人,都和寡婦女老板產生過矛盾,或者是欺負過她,亦或是想要欺負她而沒有欺負成功的那種。
所以可以說寡婦女老板妥妥的太有動機了。
可是查來查去,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
而且那些人只是失蹤,雖然警方不只一次地懷疑這些失蹤者已經遇害了,但是不是有句話叫做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嗎?
既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就算是警方也不能輕下斷言,就說那些人已經死了。
于是一直到二十三年前,才終于有人發現了在寡婦女老板賣的肉里,被摻了其他的肉。
其實寡婦女老板往外賣肉的方式早在三年前就改了,分為成條的好肉,絞好的肉餡等等。
而當時買肉的人買的是切好的肉塊,在里面發現了一塊不是豬肉,也不是牛羊肉的肉。
沒錯,就是這么一塊肉,經過法醫檢驗,斷定這是人肉。
于是寡婦女老板屠宰場里殺人案才被揭開。
只不過當時,所有的殺人罪名,都被候廣林一力承擔下來了。
而寡婦女老板卻趁此機會外逃了。
當時審問候廣林的時候,對方就像是擠牙膏一般,當真是一點一點地往外擠著。
有些候廣林能原得清楚,但是有些候廣林卻也說不清楚。
單就是這起屠宰場連環殺人案,歲安市警方便足足審了五個多月,而直到此時此刻,候廣林才終于吐口一切都是寡婦老板娘一手設計的。
但是警方再抓捕寡婦老板娘,人早就已經逃離歲安市了。
當時立刻便發布了全國通緝令,可是直到今時今日,這位寡婦老板娘也沒有抓到。
資料上寫得很清楚,那位寡婦老板娘的名字叫做朱玉翠,同時還附有二十三年前朱玉翠的照片。
蘇青拿著朱玉翠的彩色照片端詳了許多,便又晃去了法醫室。
蕭季冰一看到蘇青拎著一個文件袋走進來,當下微挑了挑眉:“又有案子了?”
蘇青直接將文件袋丟到了蕭季冰的桌子上,然后從里面拿出朱玉翠的照片。
“你的那位不靠譜的老師現在在國內嗎?”
蕭季冰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在,老師正在F國參加一個國際交流會,大約要半個月后才會回國,你找他有事兒?”
蘇青點頭照片上的女人:“你能不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是不是清河村的那個神婆?”
蕭季冰從蘇青手里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后便十分抱歉地道:“看不出來!”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和清河村的那位神婆,單從臉上來說,著實是差得太多了。
蕭季冰問:“有沒有DNA,或者是指紋什么的?”
蘇青嘆氣:“當年并沒有留下朱玉翠的DNA記錄,指紋信息倒是有的……”
蕭季冰看著蘇青,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蘇青扯了扯嘴角:“我看過徐大妮的手指,她沒有指紋!”
蕭季冰的眼睛陡然睜大了:“沒有指紋……”
蘇青點了點頭:“是的,當時我和金鈴在她的家里進行搜查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指紋,當時我覺得奇怪,于是就特意看了看徐大妮的手,結果發現,她的十根手指,指腹處全都沒有指紋。”
蕭季冰明白了:“所以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誰會將自己好好的手指頭,想方設法把指紋去掉,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
傷一根手指都會很疼的,更何況傷十根手指呢?
蕭季冰又看了看朱玉翠的照片:“這樣吧,我和老師聯系一下,看看咱們能不能把朱玉翠二十三年前的照片,還有徐大妮現在的照片,發給他,然后讓他判斷一下。”
蘇青樂了:“行,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所以一切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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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記得劉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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