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黑是一個不禁念的貨。
蘇青這邊才剛剛念完了包小黑的名字,包小黑便已經如同一道黑旋風一般,直接跑著沖了進來。
“頭兒,我回來了。”
蘇青看著包小黑這張黑紅黑紅的小臉蛋,嘴角抽了抽:“行,愿意跑啊,這個習慣很好,真的是非常好!”
包小黑:……
呃,為毛他突然間有種后背涼涼的趕腳呢。
不過包小黑也顧不得多想了,忙將白承付,魏華玉兩個人最后的通話記錄遞給了蘇青。
魏華玉的通話記錄倒是沒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
而在白承付的通話記錄上,有一個手機號碼,卻是引起了蘇青的注意。
包小黑將這兩份通話記錄交給了蘇青,便一直沒有離開蘇青的身邊,在看到蘇青也注意到了那個手機號碼的時候,這貨便立刻扯著嘴角嘿嘿地笑了起來。
“頭兒,你也注意到了這個131的號碼了吧,我看過了,這個號碼在死者死亡之前可是一連與死者通過了七八個電話,而且有一次通話時間竟然長達十幾分鐘呢!”
蘇青挑著眉,看了包小黑一眼,然后笑著道:“不錯啊,你小子有進步啊。”
包小黑屁股上的尾巴立刻就翹了起來,而且不但翹了起來,順便還搖擺了幾下:“嘿嘿,那是啊,我在特案組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再沒有進步的話,那我老子還不得抽我啊。”
蘇青沒有再搭理這翹尾巴的黑貨,而是直接又往下看了看手里的這份白承付的通話記錄,可以看得出來,在白承付去米市進貨的十天之前,這個手機號便開始與白承付聯系。
而且聯系的頻率還挺高的,每一次通話時間長的時候可以達到四十八分鐘,短的時候則只是三四十秒鐘。
甚至在死者在米市的期間,這個手機號也和白承付通過兩次電話,一次是死者剛到米市的時候,由這個手機號打入,一次看時間,應該是白承付已經拿到了一百五十萬的金飾了,然后由白承付主動打給這個手機號的。
蘇青直接撥打了這個最為可疑的手機號,不過聽筒里傳出來的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蘇青將這個手機號碼遞給了李杰:“李杰查查這個手機號。”
“好!”李杰應了一聲,然后手指便飛快地在電腦上敲了起來,很快的,便查到了。
“頭兒,這個號碼是一個太空號。”
蘇青點了點頭。
所謂的太空號也就是沒有身份證登記的號碼。
所以,也就是說,這條線索到這里便斷了。
蘇青低頭想了想,然后直接抬手在包小黑的腦門上一拍:“小黑子去把蕭法醫叫過來,我們開個案情分析會!”
包小黑捂著自己的腦門,黑著一張本來就挺黑的小臉一臉抗議地看著蘇青。
不過緊接著屁股上便又挨了一腳,身后響起了吳凡的聲音:“喂,小黑子沒有聽到頭兒的命令嗎,還不快去!”
包小黑扭頭,向著吳凡揮了揮拳頭,然后這才小跑著出特案組的辦公室。
時間不大,特案組全部人都到齊了,蘇青坐在首位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
“這個案子,我先和大家說一下,現在我們手上所掌握的線索。”
說著,蘇青將手里的通話記錄拍在了桌子上:“這是男性死者白承付的通話記錄,其中有一個131的手機號,從白承付去米市進貨的十天前便開始和白承付聯系,而且次數很多,通話的時間平均下來也不短。”
“而且在白承付抵達米市的時候,這個手機號也給白承付打過一個電話,并且在白承付完成了進貨,白承付主動給這個手機號也打了電話。”
“這個很關鍵,白承付進完貨,沒有給自己的妻子打電話,也沒有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反倒是打給一個太空號。”
“而且在白承付回來后,也和這個手機號通話了好幾次,甚至在白承付死亡的當天,和這個手機號碼,通了四次電話,而在白承付死了之后,至少現在我是沒有打通這個號碼。”
說著,蘇青直接拿起電話,按下免提,直接按下了重撥鍵。
于是那句: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法接能,請稍后再撥。
“雷動和米市那里聯系過了,現在我們可以確定,死者白承付的確從米市帶著一百五十萬的金飾回來,不過我們在死者家里,還有金鈴他們在死者所經營的金店里都沒有找到這批金飾,所以現在這批金飾到底在哪里?”
蘇青清冷冷的眸光在大家的臉上旋過,然后這才繼續道:“所以,這起兇殺案,應該是一起有預謀的謀財害命。”
說到這里,蘇青看向蕭季冰:“蕭法醫你來說一下尸檢的情況吧!”
蕭季冰點了點頭,然后看著特案組的大家緩緩開口了:“男性死者肋骨骨折兩根,頸部中兩刀,其中一刀割破了氣管,一刀切斷了頸動脈,胸口三刀,都刺在心臟的位置上。”
“女性死者頸部中了四刀,胸部中了五刀,只是頸部的創口刺傷是從左向右的,而胸部的創口刺傷方向則是從右向左的。”
“女性死者雖然中刀比較多,但真正的致命傷只有兩刀,一刀劃斷了氣管,一刀刺中了心臟!”
“觀察兩名死者傷口的情況,可以確定兇器應該是比較厚實的,質量非常好的,鋼制的短刀或者是匕首,而且所有的傷口都是同一種短刀或者是匕首形成的。”
蕭季冰的話說完。
蘇青的目光轉向了其他人:“你們有什么看法說來聽聽。”
雷動率先開口了:“既然是同一種匕首或者是短刀形成的傷口,那么就說明這應該是一個做案了。”
金鈴第二個開口的:“嗯,我也贊同雷動的說法,兇手是一個人。”
包小黑和其他四小只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這五小只也都立刻舉手發言:“頭兒,我們五個也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人。”
只是,蘇青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卻并沒有立刻做出自己的結論,她只是揚了揚手:“從現場的情況,還有兇手的手法來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老手,絕對不是一個新手。”
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手段老辣了。
聽到蘇青如此說,雷動的心頭一動,緊接著卻是眼睛一亮:“頭兒,我想起來一件事兒,咱們龍城市可是有一個大名鼎鼎的金銀大盜呢,這貨可是最喜歡偷盜金店了,那貨叫什么來著?”
經雷動這么一提醒,蘇青也想起來了,不錯,龍城市的確有著這么一個,只不過關于那人的記憶,是她繼承來的,而不是真正屬于她的。
只是那個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來著,她也不記得了。
不過金鈴的眼睛也亮了,她忙開口道:“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叫郭忠義,不過我記得他好像判刑了吧,現在出來了嗎?”
雷動也想起來:“不錯,不錯,就是郭忠義,他出沒出來,查查不就知道了。”
說到這里,雷動便去打電話了,直接打到了龍城市監獄。
很快的,雷動便放下了電話,一臉嚴肅地看著大家:“頭兒,監獄那邊的人說,郭忠義三個月前就已經出獄了,不過是保外就醫。”
“哦!”蘇青的目光閃了閃:“那就查吧,查查這個郭忠義,看看他在案發前后在哪里,現在在哪里!既是保外就醫那么應該很好查的,還有問問清楚他是什么病?”
“是!”聽到了蘇青的命令,當下特案組的大家便齊齊應聲,于是案情分析會,開到這里也就結束了。
然后大家就立刻該干嘛就干嘛去了。
保外就醫是一種監外執行的方式,也算在刑期范圍內,監外執行,是指由于罪犯具有法律規定的某種情況而暫時變更刑罰的一種刑罰執行制度。
很快的便查出了郭忠義保外就醫的原因,是因為他有偏執性精神障礙。
蘇青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禁皺了皺眉。
按著規定,對于暫預監外縶行的罪犯,實行社區矯正,基層組織或者罪犯的原所在單位協助進行監督,執行機關應當對暫予監外執行的罪犯嚴格管理監督。
不過監外執行人員,一般是需要每隔一周便要向其所在的派出所進行報道。
而保外就醫的人員,每隔三個月也要向司法所提交病情復查情況。
所以想要查到郭忠義在哪里應該是很容易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一查之下,發現郭忠義居然失蹤了。
而郭忠義最后一次報道的時間是在白家兩夫妻案發前的四天,按說,這中間,郭忠義至少應該再來報道一次才對的。
可是郭忠義卻一直沒有去他所在地的派出所報道。
一聽到這個消息,特案組的大家一下子就沸騰了,跳蛋的最厲害的就是包小黑和孫晨兩個。
特別是包小黑,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頭兒,頭兒,肯定是這個家伙,肯定是這個家伙了!”
看著面前這幾只一個個眼睛亮晶晶,一臉的興奮,個個都是一副獸血沸騰的模樣,于是也不禁笑了笑,然后直接打了一記響指:“那就去吧,把這個家伙給我找出來。”
于是特案組的大家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尋找郭忠義的下落上。
郭忠義不但有是一個慣偷,而且也傷過人。
尋找郭忠義的過程并不順利,郭忠義的身份信息,并沒有在任何一家旅館,網吧,洗浴中心,醫院里在這段時間有過登記。
所以這個人,現在還真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且郭忠義所在的地區,監控不是壞了,就是沒有監控,所以不得不說,現在想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真的是大海撈針。
但是再怎么大海撈針,他們也得找,而且這樣的事兒,他們也不是沒有干過。
于是特案組的大家便進行大量的走訪,甚至發動各處的派出所進行協助。
甚至蕭季冰也開始幫忙,調出了郭忠義所在片區的僅可以找出來的監控視頻。
他便坐在電腦前,開始看那些監控視頻,想要找出郭忠義的身影。
蕭季冰看視頻看得極快,還別說,只看了一天,便真的在視頻里將郭忠義的人找了出來,然后蕭季冰便又按著郭忠義所行進的方向,繼續調出相關路口的視頻然后再按著時間一點一點地尋找。
蘇青從外面回來,正看到蕭季冰正將頭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捏著鼻梁。
蘇青嘆了一口氣,走過來,指尖貼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幫他輕輕地按揉了起來:“眼睛累了吧,我給你點些眼藥水。”
蕭季冰抬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腕,然后睜開眼睛笑了笑:“熱了吧,給你涼好水了,先喝點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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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愚人節快樂,我也是在碼字的時候,打開大神碼字軟件,看到前面寫著愚人節快樂幾個字,才知道,哦,原來今天是愚人節啊!這一天天過得,糊涂得不行!哦,還有凌晨的章節做了一個修改,有看過的親,最好再將凌晨的章節重新看一遍,么么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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