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令伸手過來:“那就祝我們警民合作愉快了!”
蘇青也同樣伸手過去,兩個人,兩只手握在了一起:“合作愉快。kuue”
歐陽如令的眉頭卻是微動了動,入手的觸感,微涼,柔若無骨,明明是不一樣的觸感,但是卻又為何偏偏給他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談妥了,蘇青自然不會再繼續留下來,當下她站了起來,身形筆直:“既然事情已經妥了,那么我便不再打擾兩位了,告辭。”
聲音落下,也不等歐陽如令,梅鈺長兩個人再說什么,轉身便往樓下走去。
梅鈺長還有些沒有聽明白,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解地看向歐陽如令:“打擾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有什么需要打擾的嗎?”
歐陽如令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梅鈺長微微一笑。
緊接著梅鈺長便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直接跳了起來,一臉的氣急敗壞:“
死女人,臭女人,這個該死的蘇青怎么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討厭呢!”
聽到了這話,歐陽如令面上的淺笑倏然收斂了起來,他看著梅鈺長,抿了抿唇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不過梅鈺長卻被他看得心底里有些毛毛的趕腳,當下忙避遠了幾步,拉開自己與歐陽如令之間的距離,然后一臉防備地將雙手護在胸前:“干嘛,你想干嘛?”
歐陽如令一臉無語地翻了一個大大白眼,面前這個……真的是和他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嗎?這智商……
幸好自己的智商并沒有被他拉低。
于是為免自己心塞,歐陽如令直接將梅鈺長臉上的表情,還有動作,統統給無視掉了:“所以你也覺得她的那個人很像是吧?”
梅鈺長拍了拍胸口,一副放下心的模樣:“那是當然了,如果不是她們兩個的臉長得不一樣,我只怕都要以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死了,而只不過是死遁了,畢竟那個女人,你是知道的,論起狡猾來,一點也不會輸給你的,媽的,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么長的,一個個的都是比起心眼兒來,跟兩只狐貍一樣,論起狠勁兒來比狼還特么的狠,本來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會是一對兒的,但是卻是真的沒要想到……”
說到這里,梅鈺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當下忙挪動了一下屁股,湊到了歐陽如令的身邊,一臉的笑嘿嘿:“喂喂喂,那個我說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的喲?”
歐陽如令抬起手,一臉嫌棄地將這張湊近自己的娃娃臉,直接按到了一邊。
梅鈺長一臉受傷的表情:“喂,你什么意思?”
看著梅鈺長的這張臉,歐陽如令伸手從茶幾下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袋,然后直接撕開,塑料袋“嘩嘩嘩……”的聲音響起,然后便聽到一陣歡快而又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只漂亮的二哈頂著一張蠢萌蠢萌的狗臉撲了過來。
歐陽如令一抬手便將手里的二哈零食直接丟到了梅鈺長的手里,于是二哈立刻掉轉了方向。
梅鈺長一手拿著二哈零食高高抬起,一手按著二哈的那張蠢臉,拼命地想要將這貨推得遠離自己:“喂喂,趕緊把你的這只蠢狗帶走。”
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種蠢狗,狗嘛就應該腰細腿長,跑得快,跳得高,還可以幫自己叼個拖鞋,取個快遞什么的,嗯哼,這才是狗狗的正確打開方式。
當然了,如果再可以幫他洗澡,搓澡,打掃衛生,接聽電話,等等的,他就更高興了,當然了,比如說泡妞這種事兒,他還是需要自己親自上陣的。
歐陽如令看一眼,梅鈺長和二哈這一人一狗正在“深情”的對視著,莫名地覺得這兩張臉其實是真的可以重合的,當下他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然后直接開口道:“你們兩個一起玩吧,我去休息了。”
說完了這句話后,歐陽如令當真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了,竟然不再看這一人一狗一眼了。
“歐陽如令,你給我站住,喂,你停下,你這是什么意思……唔,混蛋二哈,你快點給我滾蛋,啊,我的衣服,啊,我的褲子……你不是應該拆家的嗎,你特么的拆勞資衣服干嘛……”
歐陽如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將那一人一狗的聲音關在了門外,他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倒扣著的相框,里面是一張照片,里面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少年干凈溫柔,少女卻是明麗絕艷。
房間里一片寂靜,好半天,才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應該……是……喜歡……的……吧……?”
……
蘇青走出黑街,走到了黑色悍馬車旁,打開車鎖,伸手剛拉開車門,她卻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街道。
記得年少輕狂的時候,她曾獨自一個人勇闖黑街,目標就是成為黑街的小霸王,不過卻在打黑拳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一個溫溫潤潤的少年,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人會過來打拳的,而且是以命為賭。
起初的時候,她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這個少年第一場就得被人活拆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后這個少年是活著從擂臺上走下來的,但是渾身上下卻是傷痕累累,整個人兒就仿佛是剛從血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少年剛剛走下來,甚至都來不及走回到后面,人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人世不醒。
然而當時并沒有管他,人們只是在瘋狂而又熱切地期待著下一場的對決。
她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會同情心泛濫的人,可以說她動過同情心的次數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于是她走過去,將少年背在背上,將他送到了醫院,甚至還幫他墊付了醫藥費。
幸好,他雖然受傷無數,可是卻并沒有傷到過那張臉。
想到這里,蘇青微微揚了揚嘴角,是的,這一次過來,她只是來找自己的朋友幫個小忙罷了。
原因很簡單,他的人在這方面,速度會比她們更快,當然了,她要的就是他們兩方一起使力,一定要盡快將這個游蕩在人間的惡魔揪出來。
回到車里,蘇青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鮮血已經干了,可是鼻翼間依就是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這讓她真的忍不住嫌棄起自己來了。
于是她沒有回家,也沒有立刻回局里,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一家名叫晝伏夜出的修理鋪。
幾個正在進行車輛改裝的工人,一看到又有生意來了,當下便招呼了老板一聲。
“老板,又來生意了。”
“來了!”車底下傳來了一個愉悅的聲音,然后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便從車底下鉆了出來。
只是待看清楚停下來的居然是一輛黑色悍馬時,男人立刻又掃了一眼那明晃晃的車牌,然后他的臉上便立刻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蘇組長,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一邊說著,他便熱情地迎了過去。
而一聲蘇組長,其他人也都被驚動了。
“臥槽,我居然沒有認出來這是蘇組長的車!”
“咦,蘇組長居然來了……”
……
一時之間所有人竟然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然后都一臉開心地跑了來看蘇青。
蘇青掃了一眼眾人,也挺開心的。
這是原主之前為了安置一些真心改過自新,但是卻苦無機會的人服完刑釋放人員而出資成立的一家修理店。
畢竟現在社會上,找工作的時候,只要一聽說對方是刑滿釋放人員,十有**連面試的機會都不會給,至于余下的一成,還是得考慮考慮,而這種考慮的結果,也是多半不成的。
所以這些人對于蘇青可是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最近生意怎么樣?”蘇青問。
“不錯,咱們這里活好,用的東西也好,所以老客戶還是很多,而且這些老客戶還不斷地幫咱們推薦新客戶。”馬青高興地說著。
馬青就是這里的老板,當時他也是原主的線人,后來被發現,如果不是原主及時趕到,只怕馬青連命都丟了。
原主的本意是要將這里送給馬青的,可是這人說什么也不同意,只說他幫著蘇青打理這里。
原主是說不過他的,所以也就是由著他去了。
一聽到這里的生意不錯,蘇青也挺高興的,她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好著吧?”
“蘇組長你放心吧,我們大家都好著呢!”
“是啊,現在我老婆和孩子都很慶幸,說幸虧我撞到了蘇組長的手里,哈哈,否則的話也沒有現在這種安穩的日子了。”
……
大家一個個七嘴八舌的都將自己的近況說了一遍,反正就是一句,大家都很知足。
與眾人寒喧了一會兒,馬青這才問道:“蘇組長你來是不是有事兒?”
蘇青隨手將自己的車鑰匙拋給馬青:“幫我把車里里外外好好地洗洗,我看后座的皮子里應該是滲進血去了,把后座換掉吧。”
馬青應了一聲:“好,我們會盡快的。”
蘇青點了點頭:“對了,這幾天把你的車借我開開!”
她總不能從這里走回去吧。
馬青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蘇青身上的衣服不對,雖然黑色的衣服上染了血也看不出來,可是血漬干了,衣服上就明顯地顯出干干硬硬的一片。
再加上蘇青的臉上,還有手上還沾著血呢。
“看來您最近接手的案子很麻煩。”馬青倒是不知道現在蘇青手上的案子是什么案子,不過以蘇大組長的本事兒,能將她搞成這副模樣的,絕對不是什么小案子。
蘇青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
馬青也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蘇青:“車里的油是今天下午剛加滿的。”
蘇青隨意地拋了幾下車鑰匙,然后揚了揚手:“謝啦,我的車搞定了,打電話給我。”
說著,蘇青轉身便往外走,不過走了幾步,突然間想到什么,然后蘇青停住腳步,從兜里摸出一盒打開的香煙,還有一個新的打火機,直接轉身拋給了馬青:“送你了。”
然后這才離開。
馬青的車,是一輛白色的車,當然不是那種普通版的,而是精裝版的,并且買回來后還經過了他這個特別專業的人員改裝過,所以這輛車,開起來不但平穩舒服,而且速度還快,并且這車就算是在一些特別不好走的路上,速度也不會比在這種公路上慢多少。
這一次蘇青直接開著車回到了市局,辦公室就沒有去,只是站在樓下往上看看,那一層都是黑的,所以不用特意上去,也知道大家都還沒有回來呢。
然后她便直接去了后面的宿舍。
脫掉一身血污的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然后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蘇青便直接拎著自己的換下的那身衣服走出了宿舍。
那身衣服直接被丟進了垃圾箱,剛坐回車里,蘇青的手機就響了:“喂……”
打來電話的人是包小黑,這小子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驚喜:“姐,好消息,那個女孩兒救回來了!”
蘇青已經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真的?”
包小黑的聲音是肯定的:“是,人剛剛從手術室里推出來,大夫說只要到明天白天人能醒過來,就沒事兒了。”
蘇青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太好了,他們及時趕到,還來得及救回一條人命。
不過包小黑的聲音又是一個轉折:“只是,她的大腸已經全都斷了,小腸也斷了幾截,所以日后,她因為小腸太短的關系,對食物的吸收和消化都不會太好,所以人會營養不良。”
“不過因為她已經失去了大腸,所以等到她的身體恢復一些,便要做回腸造瘺術和回腸肛管吻合術,這樣才可以更加符合人體的生理,對女孩兒日后的正常生活影響也會小一些。”
蘇青垂下眼簾,默了一下,這才淡聲道:“我知道了。”
包小黑那邊也略沉默了一下下,然后這才試探著開口問道:“姐,你沒事兒吧?”
雖然現在他并沒有看到蘇青,可是師姐弟這么多年,他還是很敏銳地聽出來了,他家師姐現在心情不怎么樣,不過坦白來說,不過誰接手這個案子,只怕都不會開心起來。
“我沒事兒!”蘇青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什么也沒有摸到,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香煙還有打火機,已經被自己送給馬青了。
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唇,然后拿起一片口香糖塞到了嘴里,好吧,沒有煙,就用口香糖來代替吧。
“我現在去醫院替你,你回來休息……”
蘇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直接被包小黑打斷了:“不用,姐,今天我在醫院守著就行了!”
開什么玩笑,他好好歹歹還在宿舍里睡了一會兒呢,可是他家師姐還有親親的姐夫,卻是一直都沒有合過眼。
他敢說如果他真的答應讓他家師姐來醫院換他,他不但得挨自家老子一頓巴掌,蘇小白那貨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他身為當師弟的,自己自然也得為師姐考慮,是吧!
蘇青想了想:“行,那就辛苦你了,那我去看看你姐夫他們那邊怎么樣了!”
晚上,那個廁所里還沒有燈,所有的取證工作都得在手電筒下完成,特別還是在那么濃郁的氣味下,這不管對誰都是一種考驗。
包小黑立刻應了一聲,不過趕在蘇青掛斷手機前,他又問了一句:“姐,你剛才是不是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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