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藍鈺帶著小琳和劉柳,三個在外面足足玩了十二天,才回到龍城市。
余下的三天,祁藍鈺是準備在家里休息一下,畢竟這十二天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而且也是劉柳特別善解人意提出,舅舅在上班前也是真的很需要時間好好地休息一下才行。
而當(dāng)時小琳兒雖然滿臉的都是不意,卻也到底沒有說什么。
于是就這樣祁藍鈺便直接帶著小琳兒和劉柳回到了龍城的家里。
祁藍鈺帶著兩個孩子先在肯德基吃了一頓,然后才回到家里,粗略了地收拾了一下,祁藍鈺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里,沖了一個澡,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祁藍鈺睡得很沉,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房間外,小琳兒了劉柳兩個人差點吵了起來。
“喂,劉柳,他是我的親舅舅,我們兩個人可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呢,他和你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小琳兒怒瞪著劉柳。
劉柳倒是也沒有生氣,她抱著胳膊,舒舒服服地往沙發(fā)里一坐,而且還順手拿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
小琳兒看著劉柳這一番操作,一張小臉兒氣得一片通紅。
劉柳不等小琳兒跳腳,便悠悠地開口了:“沒錯,我和祁藍鈺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我非常高興。”
小琳兒氣哼哼地哼幾聲:“哼,你知道就好。”
劉柳嗤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面前的這小小一只其實是一個小笨蛋,她的眼皮耷拉下來:“行了,你如果累了就去消停地睡一覺,如果不想睡,那么就出去玩吧。”
原則只有一條,不要打擾到她。
劉柳說完了這句話,便摸出了手機,點開微信,將幾個人拉到一個群里,然后便手指飛快地和那幾個人聊了起來。
小琳兒雙手叉著腰,瞪視著劉柳:“喂……”
劉柳的小手依就是穩(wěn)穩(wěn)地拿著手機。
她居然不理自己。
小琳兒再次叫著:“喂,劉柳……”
劉柳依就是一派淡定,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小琳兒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氣壞了:“喂,姓劉的……”
這一次小琳兒的嗓門一下子便拔高了三個度。
而這一次劉柳也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終于緩緩地抬起了頭來,她的眉頭微皺著,眼底里是十足的厭惡和不耐煩。
對上這樣的目光,小琳兒一怔,她還小,有些感覺雖然自己能感覺到,可是卻說不出來,但是直覺,她卻有些害怕現(xiàn)在這般模樣的劉柳,一時之間小琳兒竟然把自己到底想要和劉柳吵什么,都忘了一個七七八八。
劉柳淡淡地聲音響了起來:“你舅舅可是在睡覺呢,你叫這么大聲兒,是想要把他吵起來不成?”
小琳兒只是看著劉柳,緊緊地抿著小嘴,倒是并沒有吭聲。
不過劉柳卻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你的爸媽都已經(jīng)死了,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一聽到劉柳居然用這樣的口氣提到了自己死掉的爸和媽,小琳兒的眼圈立刻就紅了,自從爸爸和媽媽死了之后,小琳兒也長大了,她雖然很想念爸爸和媽媽,卻從來不在舅舅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因為小琳兒知道,其實舅舅的心里也很難受,而且舅舅現(xiàn)在不但要上班,非常辛苦,還要養(yǎng)自己和劉柳,所以舅舅也是非常辛苦的,每每看到舅舅做了一天手術(shù)回來累得連飯都吃不下去的時候,小琳兒也是很心疼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劉柳居然和舅舅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有的時候因為有劉柳在身邊,舅舅都忘記和自己說話了。
所以,小琳兒只覺得劉柳這是要把自己的舅舅搶走了,要知道現(xiàn)在舅舅就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如果連舅舅都不要她了,那么她要怎么辦。
所以,所以,她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劉柳奪走自己的舅舅。
而她現(xiàn)在其實也很懂事了,她從來不敢當(dāng)著舅舅的面兒提起自己其實是很想念爸爸和媽媽的。
她怕自己會戳舅舅的心窩子。
可是現(xiàn)在,劉柳居然如此這般堂而皇之地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提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媽媽。
還有,劉柳說這話時的語氣,神態(tài)……小琳兒不懂應(yīng)該怎么形容,可是卻扎她的耳朵,也扎她的眼睛。
于是立刻小琳兒的眼睛便紅了,水氣迅速地在她的眼底里匯聚著。
劉柳忙碌的手指終于停了下來,她抬起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小琳兒,當(dāng)下嘴角處的譏諷便勾了起來:“怎么,想哭,還是想去你舅舅那里告我一狀?”
小琳兒緊緊地咬著嘴唇,努力地瞪大一雙淚眼直盯著劉柳,卻并沒有說話。
劉柳的心情卻似乎非常好的樣子,她繼續(xù)說著,雖然她的聲音并不是很高,不過那每一個字卻都直接砸到了小琳兒的心頭。
“呵,你知道你爸和你媽死意味著什么嗎?”
劉柳的笑容里突然多了幾分惡意:“意味著你現(xiàn)在其實和我一樣都不過只是一個孤兒罷了,只是一個可憐蟲,只是一個拖油瓶,只是一個多余的罷了……”
雖然小琳兒只是一個小孩子,不過卻也明白孤兒,可憐蟲,拖油瓶,多余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其實自從爸爸媽媽死了以后,這樣的詞兒,她可沒少聽。
以前這些詞只是用來形容劉柳的,甚至就連小琳兒自己也覺得劉柳挺可憐的,所以她才會和劉柳玩,才會和劉柳成為朋友。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些詞兒居然會用到自己的身上。
小琳兒只覺得難受,特別特別特別的難受,本來還能忍住的哭意,在這一刻卻怎么也忍不住了,當(dāng)下那豆大的眼淚珠子便“噼里啪啦”地滾滾而下。
劉柳冷笑:“喲,擺出這么一副可憐相兒,再扯著嗓子哭兩聲,然后就能把你舅舅吵醒了,然后你就可以趁機賣慘向你舅舅告我一狀,順便還可以讓你舅舅把我從這個家里趕出去是不是?”
小琳兒用力地咬著嘴唇,小小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好一會兒,她才道:“我,我不會吵醒舅舅的。”
劉柳冷笑:“所以,你的意思還是要告狀是吧,不過你得想清楚了,如果這個家里沒有了我,你舅舅可是會更累的,畢竟我每天都在幫你舅舅做了許多事兒呢。”
小琳兒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我才不會告狀呢!”
聽到這話,劉柳滿意地往沙發(fā)里靠了靠,然后擺了擺手:“行了,那你就出去玩吧。”
小琳兒呆了呆,她并不想出去。
劉柳見自己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可是小琳兒卻一動也沒有動,當(dāng)下又皺起了眉,一臉的不悅:“你這副樣子,在家里呆著,會讓所有人都不開心的。”
小琳兒一跺腳,轉(zhuǎn)身就往門的方向跑,她沒有回頭看,所以小琳兒也不知道,劉柳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呢。
小琳兒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門。
劉柳又和微信里的那幾個人說了些什么,然后便將手機扔到了茶幾上。
她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祁藍鈺的房門前,側(cè)耳細聽,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于是劉柳這才輕輕地將祁藍鈺臥室的門推開了一點,往里正好能看到床上的祁藍鈺,能看得很清楚,床上的男人現(xiàn)在睡得正香。
男人側(cè)臥著,面向著窗戶的方向,窗簾拉著,雖然臥室里的光線很暗,可是卻還是能看得到,男人那俊美的側(cè)臉,那流暢而美好的線條,仿佛繪盡了一間一切的美好。
劉柳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小心地將門開得更大了一些,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一直走到床邊。
離得近了,看得也更清楚了。
男人的睫毛濃且長,微微上卷著。
劉柳彎了彎腰,湊得更近了些,這個男人啊,簡直就是天生的睫毛精。
她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指尖終于還是輕輕地覆在了男人的臉上。
祁藍鈺……
你其實真的是一個挺完美的男人呢,完美得讓人心動呢。
許是感覺到了臉上的不適,祁藍鈺人雖然沒有醒,不過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起來。
劉柳笑了一下,然后抬起頭,這一次她撅起唇,一個吻便輕輕地落在了祁藍鈺的眉心上。
一觸即離,仿佛蜻蜓點水一般。
畢竟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干起來其實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的。
只是,看看祁藍鈺并沒醒,劉柳的膽子似乎也變大了一些。
這一次她的臉再次湊了過來,不過這一次她的唇卻是直接落到了祁藍鈺的唇上。
這個男人的唇,很軟,有些涼。
難道這是因為,他沒有和女人接過吻的原因嗎?
劉柳突然有些歡喜,說不定這真的是祁藍鈺的初吻呢。
她,這一次還真的是賺到了。
不過,劉柳雖然膽子大,卻也沒敢再進一步,甚至也沒有繼續(xù)在祁藍鈺的臥室里停留。
萬一這個男人突然醒過來呢,那么可就要大事兒不好了。
劉柳雖然心里有些不舍。
不過卻還是輕手輕腳地退出了祁藍鈺的房間,同時也沒有忘記將房間的門無聲地關(guān)上了。
只是,很多人都說,做人不能得寸進尺,說這話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連寸也沒有得到的人。
而真正得到寸的人,卻會說,得寸干嘛不進尺呢?不進的,那才是傻子吧。
而這話,對于劉柳來說也是非常適用的。
她算計了這么久,才終于第一次品嘗到祁藍鈺唇的滋味,而只是這樣的淺嘗輒止,她可不會滿足。
想了想,劉柳的眼睛突地就是一亮,然后她忙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然后繼續(xù)拿起自己的手機,在微信里找到了一個人,然后很快的便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對方回復(fù)得很快,劉柳又給對方轉(zhuǎn)了一千多塊錢,同時將祁藍鈺家的地址也給對方發(fā)了過去。
最后劉柳打了一行字發(fā)了過去:這個,我有急用,所以能現(xiàn)在就給我發(fā)貨嗎?
對方的回復(fù)依就是很快:每天下午三點發(fā)貨,我發(fā)的都是sf。
劉柳這才滿意了,于是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劉柳又進了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冰箱里除了冷凍室里有些肉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于是想了想,劉柳便拿著手機,拉上家里,祁藍鈺專門為她們兩個小女孩準備的買菜用的小車就出門了。
小琳兒現(xiàn)在正一個人坐在樓前的一株大樹下,眼圈比剛才還要更紅,臉上還有些未干的淚痕,很明顯小丫頭剛才可是哭了一場。
劉柳一走出樓門,一眼就看到了小琳兒,當(dāng)下她的眼睛就是一瞇,剛才給了這個死丫頭幾個大棒子,現(xiàn)在也是時候得喂個甜棗了,至少在她的計劃實施之前,可不能小琳兒壞事兒啊。
于是劉柳便直接向著小琳兒走了過來,小琳兒聽到了腳步聲,便抬頭看著劉柳,抿著唇也不吭聲。
劉柳走了過來,臉上是溫和的笑容,隨手拿出一張濕巾,撕開:“喲喲喲,看看,這么好看的小臉,現(xiàn)在可都變成小花貓了呢,來,我給你擦擦。”
小琳兒心里的氣兒還沒有消呢,當(dāng)下小腦袋瓜往一邊一扭,非常別扭地。
劉柳也不生氣,直接將手里的濕巾塞到了小琳兒的手里,一副脾氣特別好的模樣:“好,那你自己擦吧,而且咱們也得去買菜了。”
周圍的幾個老太太,早在小琳兒在下面哭的時候,就看到了,還挺熱心地過來問小琳兒怎么了?
不過小琳兒的性子,自從爸爸媽媽死了之后,雖然當(dāng)著祁藍鈺的面兒還好,可是對于外人來說,這孩子的性子可是變得越發(fā)的擰巴了。
所以,幾個熱心的老太太問是問了,不過小琳兒卻完全沒有搭理她們。
而現(xiàn)在看到了劉柳,立刻又有老太太開口發(fā)問了:“好幾天沒見到你們了,聽說你們舅舅帶著你們出去玩了,這是剛回來?怎么才一回來,你們兩個就吵架了?”
劉柳一笑,一副特別懂事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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