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就讓人疑惑了。
坤神山上,除開了修行之人之外,還有照顧起居的,從都城之人派人的仆人,這些仆人,往往沒有什么高強的魂力,不過,平時保護自己倒是沒有問題。
這些照顧起居的人,倒也是不求修行有多么精進,畢竟,和一群修行的人呆在一塊,已經(jīng)是一件心里值得喜悅的事情了。
這世界,自然是一個尊重強者的世界,而能夠進來這坤神山的,甭管是在這坤神山內(nèi)部究竟是如何的地位,在旁人看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平時看著的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地位。
而這里活計,又是比旁的地方要清閑不少,平時,最多也就只是端茶送水的活計,很少有旁的事情。
修行之人,一般口腹之欲都是極其輕微的,而一月一次相當(dāng)于考核的比試,更是鞭策著這些人,不敢放松下來,整日整日的,根本是不敢放松下來。也就是這般,在他們這樣的童子心里,更是覺得敬畏。
只是,他們這些也算是打雜的孩子,為何會到后山去:
“六六,你告訴尊者,你為何要到后山去?”
“尊者,你有所不知,平日里,我們都是不必去后山的。
可是,最近山前的泉眼給堵上了,本來還能夠從山頂留下來泉水的,可是現(xiàn)在倒是一滴都沒有了,我們飲水局的隊長沒有辦法,只得是另尋找方法。
于是,想到后山還有泉眼,就轉(zhuǎn)移到了后山,我們這些童子,每日都是要到后山采集泉水的。”
六六說著,又流出來了幾滴眼淚,孩子就是孩子,童年的時候,就是個水做的娃娃也是不奇怪。
“孩子,莫要哭了,你做的好,將莫領(lǐng)隊背了回來,他這般重的,必然是沒有讓你少受苦。”
后山到前山頂上,那可不是簡短的路程。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平時都是不甚修行魂力的孩子。
于是,他更是心里生出來些感動。
“尊者,莫要夸我了,這是六六應(yīng)該做的,平時,莫領(lǐng)隊對我們可好了,當(dāng)真是在水中看到他的時候,我甚至是不敢相信。”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可否說的細致些?”
“尊者,我,我是在后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湖之中看到的。一開始看到他的背影,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可是,六六心里是極其敬佩莫領(lǐng)隊的,那般的背影,是萬萬不敢忘記的。
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于是雖然是害怕,還是走了過去……”
他似乎是回憶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于是乎,身體也是有些顫抖。
的確,這孩子確實是一直在顫抖著身體,或許只是他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罷了。
這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身體不甚強壯的孩子,藍田心里太過難受了,沉浸于悲傷之中,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一樣,這般看來,這孩子竟然是這般一直勉強支撐著。
他施展開來一個魂術(shù),用溫暖,將這個孩子身體包裹,點點滴滴的溫暖滲透到著孩子的身體之中,速度是那般之快,忽然而來的溫暖和之前的寒冷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六六忍不住是打了一個寒噤。
隨后包裹著身體的溫暖,如同是在置身于云端,足夠溫暖,卻并不顯得突兀。整個人被溫暖的海洋裹著,舒適非常。
他自然是沒有這般的本領(lǐng)的,而寒冰室之中,又是常年讓人覺得冰寒刺骨的,絕對不會有這般的溫暖,于是乎,究竟是誰在幫他,已經(jīng)是極其了然的事情了。
“謝謝藍天尊者。”
藍田搖搖頭:
“無妨的,孩子。你且接著說下去,最好說得清楚些,這能夠讓我們更加快把兇手揪出來,替莫領(lǐng)隊報仇雪恨!”
六六點了點頭,眼淚又是蓄滿了眼眶,藍天尊者室個心軟的人,自然是看不得一個孩子這般,只是,勸說莫要哭泣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卻是看到這眼淚并沒有在他的面前流下,而是在快要流下來的時候,已然是被這流淚之人瞬間擦掉。
只是,眼眶的紅,還是遮掩不去的,那哭過的痕跡,那般觸目驚心。
“不哭,不哭……莫領(lǐng)隊說過,我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堅強,我已經(jīng)兩百五十三歲了,應(yīng)該堅強了,莫領(lǐng)隊讓我不哭,我便不哭……”
分明是依舊眼淚還是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的樣子,可是卻是倔強地咬牙堅持,當(dāng)真是讓人心頭就感覺到一絲不忍。
不可否認的是,還有一些觸動。
他拍了拍這孩子的肩膀,道:
“六六做的很棒,莫領(lǐng)隊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這孩子,年幼至此,那般心善,純凈得讓人心疼。
這么小的孩子,必然是把這個一直護著自己的莫領(lǐng)隊當(dāng)成了哥哥一般的存在,平時又是個沒少被幫助的,如何能夠不記掛?
這般感恩之心,也是讓人感動。
六六吸了吸鼻子,小小的鼻子,倒是和紅紅的眼眶一個色,偏偏還是努力倔強地講下去,他道:
“我其實心里很害怕,可我心里就是覺得,這個人,真的太像莫領(lǐng)隊了,甚至其實我當(dāng)時心里已經(jīng)篤定了,就是莫領(lǐng)隊。
所以,即便是害怕,也是一個人,還是忍不住往那里靠近。”
“他一個人趴在岸邊,好像是睡著了,可偏偏是腦袋著地的,一半的身子,竟然還是浸泡在水里的。
我知道這場景很是詭異,可是莫領(lǐng)隊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捏著莫領(lǐng)隊送給我的護身符,心里算是有了些底氣……”
“越靠近,我不過是把手里的護身符捏得更緊了,依舊是前進著,越是靠近,我也越是確定,他必然是莫領(lǐng)隊。
旁人我可能會認錯,可莫領(lǐng)隊我不會認錯!
他的身形,他的衣服,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當(dāng)我把他身體翻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當(dāng)真是害怕極了……”
似乎是想到了這種極其詭異可怕的場景,之前還是說著不害怕的他,這回雖然依舊是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落淚,淚水卻是與他有不同的想法,顯然是已經(jīng)極其失控——
一場可怕的雨,都是從某個瞬間忽然而來的。
他終于是忍不住了,如同是開了閘的水流,沖出眼眶的閘口,帶著勢不可擋的瘋狂之勢,他努力不讓這眼淚流出來,卻只是徒勞。
“我……我才確定,真的是莫領(lǐng)隊,莫領(lǐng)隊死了,他是我親人一般地存在啊。如何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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