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房間之中,又恢復(fù)了梨落剛開始時候踏進這個房間時候的死寂。不過那個時候她是有所顧忌,現(xiàn)在狀況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得到了本尊的應(yīng)允之后,她當真是沒有任何有心的理由了。
現(xiàn)在的他,在經(jīng)歷了卷軸的洗禮之后,已經(jīng)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梨落看著他,看了看手里已經(jīng)是收起來的卷軸,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些記憶。也是,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一個人若是全然擺脫了過去,把所有的事情都是忘記了,在這樣的前提之下生活了太多年,自己必然是已經(jīng)全然沉浸其中,信以為真是必然。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必然全然接受另一個世界的設(shè)定,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是需要時間的。
梨落于是很通情理地選擇了沉默,給他一點時間吧,這是梨落的選擇。
又過了一個時辰,坐在床鋪前的孟淵明終于是動了動,半晌之后,他道:
“所以梨落你過來是為了什么?”
如果是當真是來探親的,似乎沒有太大的必要。而且,十年之期,已經(jīng)是快到頭了。
神州大陸的時間是漫長的,當然這是相較于魂族的時間來說,可在魂族的她,其實不用等多久就能夠看到幽言了。
一年的時間,當真是算不得什么。
可現(xiàn)在忽然來了,憑借幽言自己一貫而來的敏銳,他應(yīng)該是知道,讓他提前想起這些,必然是有原因的。不然,十年之期到了,他是自然而然想起來一切,然后歸去。就算是當真要來看看他的情況,也不該是眼前的這個孩子。梨落不過是三百多歲,師父沒有必要犯這個險把她送到異世界來。
旁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已經(jīng)是有了些猜想:
“師父找我有急事?”
梨落心里一動,卻又聽得他繼續(xù)說下去:
“……坤神山出了問題了么?”
慢悠悠的話語,卻是真的一語中的。
梨落眸子閃了閃,想說些什么,看到他冰藍色的目光之后愣了愣,終究也只是點了點頭。
幽言似乎是收到了在意料之中的答案,眉目卻舒展了不少,若是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那么,事情倒也算是有了些眉目。
梨落看著他站起來,一舉一動越發(fā)是像原來的幽言了,她想了想,卻又真的想要發(fā)出來些許的輕笑,什么叫做像原來的幽言?
這個人他本身就是好么?
梨落看著他好似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響起來最后師父送自己來到這個時候最后時候的眼神,卻忍不住提醒道:
“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幽言點了點頭,卻是給倒了一杯水,卻不是給他自己的,而是給梨落的:
“正是因為事情不簡單,師父他才會讓你過來。”
這下輪到梨落疑惑了:“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里面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委。
幽言卻又是輕笑,感嘆了一聲:
“師父當真是愛才,也是心疼你這個徒弟,坤神山的事情若不是棘手,他沒有必要派你到這里來。
恐怕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他也很難應(yīng)付得地步,所以,你在他身邊他無法分散精力照顧你,而魂族安全的地方雖然是不少,但必然是沒有地方,比另一個世界更加安全。
更何況……”
幽言遞給她的水杯在空氣中停留,梨落看了看,幽言給了她一個眼神,于是梨落接了過來。
他微笑,眼神瞥過她手里的卷軸,似乎帶著些許的興味,道:
“更何況,這卷軸,是兩個世界連接起來的出口,正是因為如此,兩個世界的大門在你的手中,旁人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傷害到你的。”
梨落有些呆滯,聽到他說出口如同是宣判一樣的話語,帶著應(yīng)有的震撼和威嚴:
“師父,竟然是已經(jīng)是準備好了完全的準備到了這個份上了么?
我現(xiàn)在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這般無奈。”
他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動,已然是有海藍色的主子在他的手中出現(xiàn),冰藍色的光芒,似乎盈著讓眾人都是無法忽視的光彩。不過,這和幽言眼中相似的光彩比起來,當真是顯得暗淡了不少。
兩相比較之下,必然是有高下之分的,是為常理。
梨落看著他不經(jīng)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慎重,眸子動了動,將手里的水一飲而盡。
水不是溫?zé)岬模绕饋碜屓死潇o,也是壯膽。
她放下瓷杯,道:
“的確,坤神山,的確是有了大麻煩。”
幽言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梨落只是吐露出來兩個字:
“納蘭鄰沁。”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死寂。
“你可還記得納蘭鄰沁?”梨落道。
幽言點點頭,不知道她是意欲何為。
“事情和她有關(guān)。”梨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是會忽然提及她,并不是納蘭鄰沁和這件事情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若是概括事情,恐怕直接提及她,并不顯得簡單凝練,于是她緩了緩,接著道:
“事情事這樣的,坤神山,有很多人,因為被吸干了魂力而死去。”
說者已經(jīng)是在這幾年之中習(xí)慣了這件事情,可聽者卻是第一次聽到,是免不得驚訝非常。
“什么?!”
“七十多個人……在我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死了七十多個人。”
梨落似乎是存心強調(diào)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是她做的?”
幽言心里有猜想,可是想著還是覺得不可能。
納蘭鄰沁雖然是拜在了藍天尊者的門下,可是多少的進步他是知道的,斷然不會有那樣的本是。而且,坤神山,似乎也并未教導(dǎo)如此詭異邪惡的功法。
所以,這才是矛盾的地方,也是讓他疑惑的緣由。
“我不知道,不過是有關(guān)系的。”
梨落不喜歡納蘭鄰沁是真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說才好。
事情的疑點太多了,以至于她根本是不敢妄下定論。
幽言嘆息了一口氣,若是連自己師父玉溪尊者身邊的徒弟都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狀況,怕是此事的蹊蹺和詭異程度當真是不容小覷。
內(nèi)里究竟是多少的復(fù)雜,還是需要他親自去探明。
“幽言,你和我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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