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僅是想想,而且是確確實實這般做了,干脆利落的程度讓人震驚,而且,與之同時產(chǎn)生的極其可怕的速度也是讓人驚訝不已。
誰又能夠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快速,眾人還沒有全然反應過來,綻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這么血腥而又可怕的一幕。
“微荊大人,你?!”
眾人極其驚訝,因為眼前的一幕。要說這魂族的規(guī)矩并不少,隨意傷人更加是不被允許,而眼前的場景顯然是比隨意傷人的程度還要嚴重上太多太多了。
“我怎么了,我自認為我做的事情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眾人是心頭感覺到些許的震驚,對于這般兇殘的嗜血,眾人也是感覺到些許的無可奈何。
因為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是納蘭王爺,而納蘭王爺對于眼前的人極其過分的行為,顯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予追究,而是全然放任的姿態(tài),也絕對是讓人震驚不已。
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顯然納蘭王爺對于眼前之人的容忍和的放任是有目共睹的,于是乎,地位最高的掌權(quán)人也是全然不管的狀態(tài)下,他們這些人也是根本就不好多說什么,也就是眼前的事情,才真的讓周圍的人感覺到極其的壓抑。
雖然是有法度,可對于有些人,法度是例外的,這樣的認知,讓人心頭總是不爽的,因為不平等,如此昭然若揭的不平等。
“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妄地大笑幾聲,然后便是極其張狂地決然而去,這般決然猖狂的姿態(tài),連帶著看著自己熟悉的人在眼前被粉碎的情景一樣,當真是讓人感覺到萬分的憤怒。
可是,敢怒不敢言。
待到蕭欽遠走遠了之后,身后的人依舊是如同木頭一樣愣愣地站著,仿佛是失卻了應有的心緒,直到邊上的人忽然是站了出來:
“領(lǐng)隊,可要報告情況?”
領(lǐng)隊轉(zhuǎn)頭,對于提議的人警告一眼:
“報告給納蘭王爺么?沒有用的。”
如果是要報告情況,自然還是報告給會起到實際作用的人身上。納蘭王爺對于旁人被殺都是極其冷漠不管不顧的姿態(tài),地上這一灘血跡的主人,他們又是如何會在意呢?
就是連那些旁的位高權(quán)重的人都是不管不顧了,地上的人的性命可不就是形同草芥么?
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親自有了極其深刻的領(lǐng)會又是一回事,而心頭的壓抑之感是揮之不去的,于是乎對于眼前的場景,說不心里有所難過是假的。
匯報的人搖了搖頭:
“領(lǐng)隊,我的意思不是報告給納蘭王爺。”
“那你的意思是?”
“——報告給幽言殿下。”
“幽言?”
“是,飛書給您的殿下。”
“那也能信?”
幽言殿下,不是被囚禁起來了么?如果是這樣,那似乎就算是匯報出去也沒有用。
所以對于幾天前傳遞過來的東西,他并沒有太大的信任之感。
這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東西,萬一是個誘餌呢,雖然他們并不覺得他們有什么被盯上來的可能。因為他們的地位和權(quán)勢,實際上沒有被旁人注意到的可能,實在是人微言輕。
“領(lǐng)隊,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個不顯達而實力也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人,也沒有多少人真的在乎我們。
我認為,這極其有可能就是幽言殿下的來信,先前我曾經(jīng)有幸見到過殿下的筆跡,這必然就是他的,應該沒有錯了。
而且,這信中交付的地址,并非是王宮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
“領(lǐng)隊,我們不妨就信這么一回,我們把消息放到指定位置上了,到時候,誰也不能查到我們身上來,因為我們即刻就會離開。
若是有效,自然也是我們幫到了幽言殿下一會,您想,若是以后當真是納蘭王爺掌控魂族,我們的日子,恐怕可能會更慘。”
“的確。”領(lǐng)隊稍稍一思忖,就已經(jīng)是下定了決心:
“既然如此,那就照你說的辦。”
領(lǐng)隊一聲嘆息,對于上層人士的事情,他似乎是并沒有太多摻和的可能,對于大局無可掌控,而對于眼前的事情,并非想要接受。
若是能夠盡到綿薄之力,那就讓他們盡到這一份力量吧。畢竟,有力量和沒有力量還是全然不同的,而且現(xiàn)在的殿下缺少力量,也就是因為缺少力量,無論如何多貢獻一點總是比沒有要好上太多的,關(guān)鍵時候有些東西是能夠改變大局的,有些時候事情似乎是微不足道,但對于結(jié)局顯然是能夠起到作用的,就是微小的事情,在關(guān)鍵的時間點,也可能是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他嘆息一聲,道:
“我總覺得,要變天了。”
政事上的局勢變動,他們無法確切了解,隱隱約約的感知卻不為過。
旁人站在一旁,似乎還是沒有從周圍的讓人驚魂失措的場景之中脫身而來。驚魂失措的情緒,依舊是在繼續(xù)著。
“您說的不錯,的確是要變天了。”
提議的人笑了笑,道:
“我等小人物,只能是做到微小的事情,不過,既然是做了,就比不做要好得多。”
他微笑著退下了,對著眼前的人:
“屬下這就去辦事了。”
既然是事不宜遲,領(lǐng)隊也不好阻攔,于是道:
“快些去吧。”
對于微荊這樣猖狂的人,若是不能給到一擊,為死去的人報仇,那才是真的讓人感覺到心寒。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盡到綿薄之力,若是有效也好,若是沒有效果,那顯然也是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
那人離開了。
……
“似乎有變動了。”
幽言的話語,從暗牢之中聽起來也是帶著喜悅的。
“是什么?”
看到幽言手中忽然變出來的東西,梨落是好奇的。
“轉(zhuǎn)置之法。從他處轉(zhuǎn)置物體到此處。
……蕭欽遠回來了。”
他讀著這些話的時候,好像是喃喃自語,連帶著聲音也是變得有些顫抖。
“蕭欽遠。”
梨落喃喃道,也是有些恍惚。
這人似乎和他們脫不開牽扯了,可是聽到他回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的恐懼。
“沒什么好擔心的。大不了是一死就是了。”躺在地上的玉溪尊者真的是生死都是看淡了:“若是真的再讓我看一遭你受苦的樣子,倒是不如讓你早些了解。”
“師父,莫要擔心。”
幽言畢竟是了解他的師父的,于是就是從這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話語之中摸索出來了些許的關(guān)心。
他在擔心自己的徒弟。
偏偏又是極其嘴硬不肯說出來的人。
“既來之,則安之。”
幽言微笑,將手里的消息給搓成了灰燼,轉(zhuǎn)頭道:“我們按照計劃行事就可。”
“還是依照計劃?”梨落有些不解。
“是。不過……我小小的改動了。”
“哼,臭小子有什么招數(shù)快些說出來就是了。”
“哈哈”幽言失笑:“師父,也不瞞著你,事情……是這樣的。”
是夜,是低語,是肅殺,是黎明前的征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