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卉羞的拉著安寧就走。
她把安寧拉到她的房間里。
“曲姑娘,你如何……如何就推倒了屏風(fēng)?”
安寧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扒拉一下,讓你能看到未來姐夫,誰曉得那個(gè)屏風(fēng)一動(dòng)就倒啊。”
她摟了蕭卉的胳膊輕聲問:“你覺得未來姐夫如何?”
蕭卉臉紅紅的,羞的抬不起頭來:“我,我沒看仔細(xì)。”
安寧就拉她:“不然我們?cè)偃デ魄啤!?br />
蕭卉哪里敢啊:“不,不用了,這就好。”
安寧笑著打趣:“我倒是看著了容三公子,我心說這是哪來的呆頭鵝,還想問問呢,誰知道你拉著我就走。”
蕭卉氣的拍安寧:“瞎說什么啊。”
安寧壓低了聲音:“我看啊,容三公子應(yīng)該是對(duì)姐姐的長相特別滿意,你沒看到,他都瞧傻了。”
蕭卉頭垂的更低:“別說了,怪不好意思的。”
安寧咳了一聲,正色道:“只是容三公子滿意不管用,得是容大夫滿意,容太太滿意,若不然,這門親事只怕是懸。”
“呃?”蕭卉不明白。
安寧就道:“舅母才一病容三公子就來了,你說這是為什么?他成天在官學(xué)讀書,平陽侯府內(nèi)宅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且他也不會(huì)打聽,必然是容大人或者容太太一直讓人關(guān)注咱們家,可他家一直關(guān)注,卻從不提親事,這其中必然有什么,我猜應(yīng)該是嫌咱們家沒個(gè)拿得出手的人,是打著要退親的主意,就是想揪著咱們一個(gè)錯(cuò)處,然后再來退親,這樣就不損害容家名聲。”
這話一出口,蕭卉聽的臉色煞白。
安寧拉著道:“舅母病了,容三公子立馬趕來,這是容大人在告訴咱們他的態(tài)度,容三公子說的那些話姐姐也聽到了,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進(jìn)他家門的必是清貴人家的姑娘,最起碼家里父兄得有個(gè)功名,不然,他們是會(huì)小瞧了去的,這是在逼著咱們家去退親呢。”
“這,怎么能這樣。”
蕭卉急的垂淚:“當(dāng)初我爹爹救了他們家,他們?nèi)绾文堋?br />
安寧沉聲道:“他們家落難之時(shí),咱們家在他們眼里是高門大戶,自然要巴著些,現(xiàn)在他們家起來了,自然就姿態(tài)高了,這是人性,歷來如此。”
蕭卉哭的更難受。
安寧拍著她的背:“姐姐別太難受,好在蕭公子是個(gè)知道進(jìn)的,我聽二舅舅說董山長不止一次夸過他,還說用不了幾年,他就能進(jìn)翰林院,真到了那個(gè)時(shí)候,姐姐又怕哪個(gè)?咱們就等著他們家八抬大轎的奉承著來抬吧。”
安寧說的不錯(cuò)。
可現(xiàn)在的問題不就是蕭太太攔著不讓蕭元去考試么。
蕭卉心里更急。
她也顧不得安寧:“我,我去看看母親。”
安寧起身:“也是,時(shí)候不早了,想來容三公子應(yīng)該走了,那姐姐去照顧舅母吧,我也回了,趕明兒再來和姐姐說話。”
蕭卉送走安寧,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蕭太太房中。
房里只蕭太太一個(gè)人,蕭元不是去送容三公子了,就是去煎藥了。
蕭卉進(jìn)門坐下,蕭太太就拉著她的手哭了起來:“我的兒,委屈你了。”
蕭卉也哭:“我不委屈,我委屈什么,我就是,就是不想讓爹爹九泉之下不得安心。”
“我觀那容家也不是個(gè)好去處。”蕭太太哭的更大聲:“當(dāng)著我的面就說出這樣的話,這親事真要成了,你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搓磨呢。”
“太太,這親事只怕不成的。”蕭卉就把安寧說的那些話又跟蕭太太說了一遍:“人家這是要退親呢。”
蕭太太搖頭:“不行,不能退親,咱們家現(xiàn)在這樣……要真退了親,你哪里還能再尋得到好親事啊,不行,我,我好了就去容家見容太太,咱們先把親事說定了。”
“沒用的。”蕭卉一邊擦眼淚一邊道:“除非小弟考中進(jìn)士,否則,容家永遠(yuǎn)看不起我們來。”
她一行哭一行就給蕭太太跪下了:“太太,為著我這個(gè)不孝的女兒,還請(qǐng)?zhí)缛辗判〉芑剜l(xiāng)科考,若不然,我也活不成了,太太,你統(tǒng)共就我這么一個(gè),難道真愿意眼睜睜的看著我走投無路么。”
這話說的,那真是戳蕭太太的心呢。
蕭太太差點(diǎn)哭昏了。
“姐姐這是怎么了?”
蕭元端著藥進(jìn)門,看到蕭卉跪在地他就急了,放下藥碗就去拉蕭卉:“太太,有什么話讓姐姐起身說,地涼,別跪壞了膝蓋,姐姐若是有什么錯(cuò),且等太太病好了再訓(xùn),若真不行,我替姐姐跪就是了。”
他說著話就真要跪了。
蕭卉趕緊拉住他:“小弟,起來,你坐在一邊。”
蕭太太看此情形,雖然滿心不愿,可還是嘆了一聲:“元兒,我這病也不重,有你姐姐照顧就好,你啊,還是趕緊收拾科考去吧,你爹去世之前就想著讓你讀書進(jìn),一直耽誤了這么些年,如今好容易成了董山長的入門弟子,你可不要辜負(fù)你爹的期望。”
“兒子必然秉承父志,不過,科考以后也行,但太太的身體……”蕭元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他的樣子,真的是對(duì)蕭太太極為孝順的。
蕭太太哪里不知道他在做戲啊。
可她能怎以樣?
不是裝病么,這病啊,蕭元就是在逼著她裝不下去。
這是讓她自己打自己的臉呢。
可她敢不打嗎?
她能不打嗎?
就是把臉打腫了,她這巴掌也得落下去啊。
“把藥拿過來,我喝。”
蕭太太大聲道。
蕭卉趕緊端過藥。
她也不管還燙不燙,大口大口的就喝了。
這藥是真苦,苦到人心里去了。
苦的蕭太太差點(diǎn)吐出來。
她就知道,蕭元一定放了不少的黃蓮。
蕭卉端了一杯水,蕭太太趕緊喝了。
喝完水她就起身下床:“大夫開的藥果然有效,我這便好了。”
蕭元拍手:“果然是神醫(yī),太太這就好了,往后啊,咱家誰再有個(gè)病啊痛的,還找這位大夫來,他開的藥是好,只是苦了些,下回讓他少放點(diǎn)黃蓮,多放點(diǎn)甘草。”
蕭太太咬牙:“是極。”
“既然太太好了,那兒子就趕緊收拾行裝準(zhǔn)備回鄉(xiāng)。”蕭元笑著和蕭太太說:“等回去了,兒子必然和幾位族叔說一說太太是如何支持兒子讀書的。”
“不必說了,咱們自家人知道就是了,我對(duì)你的好,你心里明白便是,不要對(duì)宣揚(yáng)。”蕭太太立馬說了一句,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心里直打鼓。
她有點(diǎn)怕蕭元回去和族老們說她怎么攔著蕭元,又怎么無理取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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