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到了明月樓,換好衣裳開始排練,一眾東琉舞姬伴舞。
和一開始的生疏不同,公孫瑤看起來已經(jīng)挺像回事了。其實有公孫劍舞的底子,她不過學(xué)了兩遍基本上就大差不差,但是怕嚇到別人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裝出生疏的樣子。
今日秦羽霓狀態(tài)不對勁,練了一會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礙于她駭人的名聲和上次大前田的事情,竟然無人敢提醒。
領(lǐng)舞出了問題,其余的人節(jié)奏跟著也就亂了,再互相影響,場面極度難看。
然而秦羽霓渾然不覺,自顧自地按照自己錯誤的節(jié)奏擺著動作。
過得一陣,公孫瑤在她眼前晃晃手。
秦羽霓回神,懵了一瞬,公孫瑤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兩個字:休息!
“哎,不用,我還嘶!”
公孫瑤握住秦羽霓的手,暗暗發(fā)力,面上卻露出關(guān)切的神色,張嘴啊啊叫喚兩聲。
秦羽霓疼得齜牙咧嘴,后面的話趕忙改了口:“春困秋乏,這兩日沒睡好影響大家了,休、休息一會吧。”
如釋重負(fù)一般,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公孫瑤拉著秦羽霓到一邊去,給她遞了一杯花釀飲子,天氣漸漸熱起來,眼看著夏日就要臨近了。
自己小手被公孫瑤攥著,秦羽霓不敢有意見,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嘬。花釀飲子性寒,最近腸胃不太舒坦,再喝這些東西身體吃不消,有心拒絕卻沒這個膽。
噔、噔、噔
一名東琉女子踏著小碎步上了樓,到了兩位教坊司韶舞面前鞠躬,手?jǐn)n在身前說柳生柴舟來了。
兩女對望一眼,都有些意外。
秦羽霓問柳生大人有何貴干,手里的杯子自然而然地放了回去。
“柳生大人是來向秦先生道歉的。”
“哎?哎!他這是你讓他上來吧。”
話說一半忽然回過味來,肯定是和白狼和大前田的事有關(guān)。
柳生柴舟上來的時候,一身黑底白徽的付紋羽織,神情誠懇肅穆。
嚯,還挺隆重啊!
“你看,這就是強勢文明的影響力,他肯定是因為迷花綾和我的手藝才來的。”秦羽霓湊到公孫瑤耳邊,悄悄低語。
東琉武士頭領(lǐng)到了近前,拜服于地,沉聲道:“失禮了,白狼的丑事,還請秦先生不要見怪。”
秦羽霓向公孫瑤遞過去果不其然的眼神,有些得意。
“柳生大人先起來,這件事不能怪你。”
“不,白狼一己私欲,沖撞了先生不說,還害得先生和君上生了嫌隙,讓先生受到懲罰,我”
秦羽霓上前扶起人,心中一片冰冷,卻誠懇地道:“沒事的,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是好端端的嗎?”
“先生,真是有容人之量。”
秦羽霓展顏,笑容柔和,整個廳堂的陽光都變得溫柔。
中年武士心神激蕩:“先生那迷花綾的工藝”
“我會幫你們的。”
聞言,柳生柴舟總算放下心來,又是千恩萬謝。
東琉人拿到的織機設(shè)計圖是當(dāng)初糊弄綾傅斯修改過的,沒成想輾轉(zhuǎn)到了東琉人手里,還要幫他們把變動改回來。
不過東琉人自己按著圖紙瞎鼓搗還真讓他們織成了全新的衣料,雖不是真正的迷花綾,但也挺好看,而且這種新衣料更容易上色,真真是弄巧反拙了。
使用芒草、紅花、紫花根萃取的天然染料和新的布料結(jié)合,完美!
也難怪東琉人會如此重視,就是出了那樣的事,也只能低聲下氣的向秦羽霓道歉。
日頭西沉,陽光斜斜的灑落。
一天的排練結(jié)束,秦羽霓拉著公孫瑤回到住處,迫不及待換了身利落的衣裳出來,客廳里公孫瑤手腕一抖,藤條呼呼呼地響。
秦羽霓愣住,身子忍不住激靈,心跳漏了一拍,往后縮了縮,不由自主地抿唇,抱著手臂發(fā)抖。
“我說過會打你。”公孫瑤抬起藤條,“可不是開玩笑。”
“”
“你的那套掌法的確有些意思,你那點小心思我也明白,原本我不想教你”
“可你現(xiàn)在”
“我是替我娘教訓(xùn)你,至于能領(lǐng)悟多少全看你自己。”
說著,藤條帶著風(fēng)抽過來,還在愣神的秦羽霓挨了一下。
“啊”
“這就怕了?不過一根藤條,連這都怕,遑論李震和金劍先生。”
啪、啪!
秦羽霓被打得趔趄,一條腿跪了下去。
“呵呵,練功對你來說不過是場玩鬧,一直以來,都有人寵著你,讓著你,等遇上真正的對手,不行了吧!”
公孫瑤說著,再抽過去,突然卻打空了。
怔了片刻,對面的少女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劍舞也是舞蹈,踏對舞步就能躲開。”
公孫瑤唇角揚起:“學(xué)得挺快,不過”
藤條速度快了一倍,這次打在穴道上,秦羽霓渾身酸軟,幾乎邁不動步子。
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經(jīng)脈阻滯,再來你可就躲不掉咯,下一次打你臉上該破相了,你要怎么辦呢?”
她看著不像是玩笑,那藤條掄起來帶著破風(fēng)之聲,抽中了絕對皮開肉綻,急忙運功去沖擊那幾處穴道。
一股真氣貫通,秦羽霓匪夷所思的一個側(cè)翻,躲掉攻擊。
行功運氣法門!
“哈,再來!”
看著秦羽霓興奮地喊出來,公孫瑤眼皮子直哆嗦。
這妮子
被打的還這么高興,難道跟著李震時間長了腦子不正常了?
秦羽霓心里也有些別扭,莫不是解鎖了什么奇怪的屬性了吧?不過想想金劍先生、公孫劍舞這兩位,哦,還有一個在云上京守皇陵的老太監(jiān)穆蒼,貌似大宗師們都有些“不正常”。
這事不能細(xì)想。
呼
公孫瑤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她一下:“誒,又瞎想什么呢?你平時都這么練功的?”
秦羽霓癟嘴:“你這是偷襲!不講武德”
也不知不覺深了,公孫瑤教訓(xùn)人一晚上累得不行,把鋪蓋卷往客廳一鋪,倒頭便睡。
還沒合眼,旁邊一雙大眼睛對著她閃,嚇得她跳起來:“喂,你還來?”
秦羽霓盤著腿:“這哪夠,剛才想了想,有幾處沖穴的法門似乎不對。”
“明天吧。”公孫瑤不耐煩,倒下去被子蒙住頭。
秦羽霓把她拖出來,她又躺回去,如是幾次,公孫瑤忍不住發(fā)火:“欲速則不達(dá),懂不懂?再鬧把你綁起來!”
“來來來,要說這個我教你呀,金劍先生的捕繩術(shù),能綁出花樣來,我一直琢磨怎么破解,你拿內(nèi)功心法來換。”秦羽霓雙手并攏,晃來晃去。
公孫瑤忍無可忍,撲過去把她按在身下:“這可是你說的。”
“哎?哎!你來真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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