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12世紀末,統治瑞士中東部的扎靈根公爵要在伯爾尼這個地方建立要塞,為給城市取名扎靈根公爵決定外出打獵,以打到的第一只野獸作為城市名,結果打死一頭熊,于是以“熊”字為該城命名。
因為這個歷史的淵源,伯爾尼人對熊仍特別偏愛,熊的形象處處可見。無論是街道中心的噴泉中,還是那些古老的建筑物上,幾乎都有熊的雕塑。
包括一頭抱著粉紅小豬存錢罐的泰迪熊雕塑。
波莫娜看著它,發出咯咯的傻笑。
“需要我給你們拍張照嗎?”西弗勒斯假笑著說,就像他忽然對拍照這件事很感興趣了似的。
她很確定,早上吃的是很健康的瑞士牛奶什錦早餐,有燕麥片,杏仁,酸奶,藍莓和樹莓,沒有魔藥,所以他們保準沒吃錯藥。
“你有相機?”
他不再假笑了。
“我們可以去買一個麻瓜相機。”
“認清事實吧!”西弗勒斯揮舞著雙手“這兒沒人,就我們倆!”
魔藥教授的怒吼聲在空蕩蕩的公園里回蕩。
不論伯爾尼人多么喜歡熊,它好歹也是一種猛獸,不可能和奈良的鹿一樣露天敞放。
熊都在熊山里待著,這個時候估計正在冬眠,沒熊沒玫瑰可以看誰還來熊苑參觀,冬天來瑞士都是去滑雪的!
于是就出現了現在的這一幕,就算他們想找人借相機拍照,周圍也沒有活人,別說巫師,連麻瓜都沒一個。
瑞士的人真的好少啊~
“書上說這是個著名景點。”波莫娜拿出旅游雜志翻閱。
“旅行雜志上還說倫敦眼是著名景點,你會去嗎?”他氣勢洶洶地說,就像是要對她的旅游雜志來個烈火熊熊。
旅游雜志上介紹的地方,往往是游客才去,當地人不去,那個倫敦眼就是個災難,比埃菲爾鐵塔還難看,偏偏它們的周圍一棟高樓都沒有,想遮丑都遮不住。
伯爾尼的制高點就是教堂的鐘樓,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能看到。
玫瑰沒有開,熊也沒得看,他們大清早跑這里來干什么?
她在那尊熊的雕塑旁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西弗勒斯說“想來杯茶嗎?”
他沒動。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西藏嗎?當時我們都沒想起來可以燒熱水取暖。”波莫娜說“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我也沒想到。”他很鎮定得說。
“真的?”她懷疑得問。
于是他坐過來了。
波莫娜拿出旅行水壺,這個東西她交給赫敏過,不知道萬事通小姐有沒有在上面下什么咒。
“你看什么?”西弗勒斯問。
“昨晚上那些人,他們中了什么惡咒?”波莫娜問“和納沙泰爾湖邊的古代遺跡有關嗎?”
“是一種古老的黑魔法,但是醫生覺得和遺跡沒有關系。”西弗勒斯抿著嘴說“那只是一個人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一個城市被遺棄,首先從人們都不去那里開始,又或者是某種自然災害,比如洪水和火山爆發,維蘇威火山爆發的時候龐貝古城里的居民都沒來得及跑,他們成了石膏雕像。
“在古城里找到骸骨了?”
他搖頭“麻瓜發現了三塊刻字的金磚。”
“羅塞塔石碑?”
他繼續搖頭,往她的旅行水壺里用了個清水如泉。
“我聽說你昨天大出風頭?”
“沒什么,只是處理了一個變色食尸鬼。”她掏出懷表,將里面的火焰指針指向小巨怪。
“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
“只是為了謹慎起見。”他的嘴唇幾乎沒有動,但是吐字還是很清晰“食死徒在英國之外沒有什么破壞活動,我們不像格林德沃的手下,被世界通緝。”
全世界也許除了南極以外,就剩下中國是最適合他們藏身的地方了,國際巫師聯合會到了西藏就不能繼續往內地深入,就算是西藏的那個雪人永久觀察點也差點被襲擊。
走出國門的麻瓜多,巫師卻了了無幾,他們對中國巫師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昨晚上那是什么情況?”波莫娜繼續問。
“惡性皮膚病,稍微碰一下,被感染的皮就會掉下來。”
“嘔~~~”波莫娜惡心得快吐了。
“塞巴斯蒂安用了一種很奇妙的工具,你聽說過靈器(paradeos)么?”
“那是什么?”
“都靈附近有一個叫帕羅多的巫師村莊,里面住了一些治療師,從皰疹到牛皮癬等皮膚病都能得到治愈,不是通過魔咒,也不是用魔藥,而是通過接觸,在女巫去世前,她必須通過儀式將治愈的能力轉移給她孫女或女兒當女巫沒有女性的近親屬,如果死亡來臨時沒有任何親屬,她必須觸摸并將自己的能力傳遞給沒有生命或有生命的物體,塞巴斯蒂安有一個吊墜,它就是一個靈器,它讓那幾個麻瓜好了不少,我在想,當伏地魔制造魂器的時候,他是否需要和那些治療師制造靈器一樣,需要碰觸那些物品,讓自己的靈魂附在上面。”
波莫娜這還真沒想到,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西弗勒斯的稱呼。
“你剛才叫他什么?”
“伏地魔。”他面無表情地說“反正怎么藏他都找得到我,我不想繼續藏了。”
她也不知道該說他這是莽撞還是勇敢。
“別這么稱呼他。”波莫娜低聲說“他曾經是你的老師。”
“當死咒反彈的時候,他肯定沒有接觸哈利波特。”西弗勒斯繼續用那種沒有動嘴唇的方式說話“你還記得那個日記本么?里面的記憶只到他16歲的時候,后面關于伏地魔的記憶他都不知道,也就是說魂器和魂器、以及主魂之間并不存在聯系,至少不能記憶共享,只有魂器被毀掉的時候他才感覺得到。”
“塞巴斯蒂安能用那個女巫的治療力?”波莫娜問。
“他說,要看她的心情,因為她是個壞脾氣的女巫。”西弗勒斯無奈地說“咱們去一趟都靈怎么樣?”
“沒問題。”她毫不在意地說,她就把這次度蜜月當游歷了。
“那個女巫雖然是壞脾氣,但她的靈器給人的感覺很寧靜,不像魂器,會影響人的情緒,村民們都稱呼她們是白巫師,她們自己只稱呼自己是治療師。”
“英國稱得上白巫師的只有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個人,他也沒有自稱自己是白巫師。”
“你是怎么察覺變色食尸鬼的?”西弗勒斯問“車長在車上呆了十幾年都沒有發現它。”
“感覺。”她皺緊了眉“我后來用厲火咒把他給燒了,其實把他趕走就行了。”
“只是一個食尸鬼而已,你別想那么多。”他掏出煙盒,緩緩地抽了起來“我們自己活得都夠累了,你別學老傻瓜,做拯救世界的美夢,有的人是不值得救的。”
什么樣的人不值得救呢?包括你嗎?
波莫娜只在心里想這句話,因為西弗勒斯說得一點都不錯。
有人選擇自由,他也許活得沒有那些“家養”的人舒適,甚至命很短,跟老魔杖的第一個主人一樣死在旅館里。
有人選擇成家,在舒服的房子里過安分的生活,他過得很幸福,何必把他逼著去做“野生”的、顛沛流離的生活。
“那天我和西里斯在倫敦動物園拍照,真的只是朋友,你就當我們都只有11歲好么?”
他很久都沒回答她。
“走吧,我們去買個麻瓜相機。”他站了起來“我記得有個小子說麻瓜照片用對了顯影藥水一樣會動對嗎?”
“我燒的水怎么辦?”她問道。
“倒了。”他不負責任的說。
她很可惜得看著壺里的水,她不想那么浪費,但還是聽話得把它給倒了。
然后她把空水壺放回了口袋里,挽著他的手,繼續在街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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