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佛羅倫薩有梅第奇家族,那么威尼斯的奠基者則是帕蒂契帕索家族。
在帕蒂契帕索家族統(tǒng)治期間,威尼斯城已經(jīng)發(fā)展為今天的規(guī)模。這個家族第一位總督阿格尼羅出生在赫拉克利亞,但很早就移居雷托,他通過修建橋梁,運河,防波堤,防御工事和石造建筑將威尼斯向海洋擴展。
阿格尼羅的繼任者是他的兒子朱斯蒂尼亞諾,就是他從亞歷山大里亞偷來了圣馬可的遺物,帶回威尼斯,人們將他立為共和國的守護圣徒。
在威尼斯建國初期,家族內(nèi)斗非常激烈,他們的背后有各種各樣的勢力支持,第一個被暗殺的威尼斯總督奧爾索·伊帕托是公民大會選舉產(chǎn)生的,他反對自己的接任者由拜占庭帝國任命,有很多人認為他的死是由拉文納主教歐蒂奇斯主使。
那個暗殺他的刺客沒有抓到,奧爾塞奧洛家族在威尼斯非常顯赫,殺了一個擔當總督的奧爾塞奧洛家的人是不可能那么輕易就算了的,在他死后四年時間里,不論是君士坦丁堡還是公民議會都沒有選舉新的總督,由軍事長官代行總督的義務(wù)。
奧爾塞奧洛家族還與匈牙利國王聯(lián)姻,時至今日那些古老的家族已經(jīng)很難看到他們的蹤跡了,但是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房子還留著。
西弗勒斯預(yù)定的奧爾塞奧洛酒店就是這個家族曾經(jīng)的住處,房間很一般,有的窗戶還是畫的,誰叫威尼斯總督缺錢到要收窗戶稅。
但這個地方地理位置優(yōu)越,距離圣馬可廣場步行只需要5分鐘。如果他實在找不到她跑哪兒去了,他要是夠聰明就該記得他預(yù)定了酒店,她會在那里等他,只是那家酒店全部用的是格蘭芬多的紅色,那只毒蛇會呆得非常不舒服的。
上了年紀的老女人總是會忍不住心軟,她不僅打算住那間旅店,還是把密鑰偷偷留在了餐館里,誰能想到主張公平公正的赫夫帕夫院長居然也會作弊。
這或許就是她干不成大事的原因。
彌撒一般是在周末舉行,平時教堂里也有來禱告的人,意大利小學(xué)放學(xué)時間很早,下午一點學(xué)生們就可以走了,因此有很多兒童唱詩班的孩子可以到教堂來練習。
孩子的聲音唱贊美詩好聽極了,聽起來就像是天堂來的聲音,意大利的孩子和英國的反差真的太大了。
天堂需要守護者,否則就會被外來者入侵,西弗勒斯就像是霍格沃滋城堡里的壞人,卻也是他在履行著保護城堡和孩子們的責任。
惡魔是確實存在著的,只是他們長了身人皮,輕易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在這間教堂的某個地方,就藏著那個被詛咒的石像,那個為了外表而活著的女人就是在它的面前死的。
這一帶距離金屋不遠,房子不像老貧民窟那么骯臟,卻絕不像圣馬可廣場附近以及運河兩岸那么豪華,只能說是“中產(chǎn)者”住的地方。
法國開始大規(guī)模搜捕全境的圣殿騎士團時曾經(jīng)有一個傳說。威尼斯和圣殿騎士團是很早就熟悉并且有合作的兩個組織,他們都有系統(tǒng)完善的覆蓋歐洲的金融信息網(wǎng)絡(luò),并且都從事金融放貸業(yè)務(wù),給歐洲王室提供信貸,因此有人相信圣殿騎士團的財產(chǎn)大部分的被提前轉(zhuǎn)移到了威尼斯和意大利。
當時的威尼斯總督是彼得羅格拉奇亞,這個家族不僅在威尼斯很顯赫,在整個意大利都很顯赫,只是現(xiàn)在他們的家族企業(yè)開到了都靈,在威尼斯也就剩下一些小產(chǎn)業(yè)了。
他們家的房子在圣十字教堂旁邊,距離嘆息橋和總督宮有點距離,距離舊郵局只有幾條街,步行幾分鐘就到了。
威尼斯除了圣馬可這種金碧輝煌的教堂,也有圣十字教堂和波莫娜身處圣若望和保祿教堂的這種小教堂,它毫無特色可言,游客是不會來的,但是在這里能找到遠離世俗的寧靜。
“感覺怎么樣?這里有鬼魂嗎?”莫尼卡興趣盎然得問。
她是聽見了一些竊竊私語聲,卻不是人說話的聲音,更像是蛇發(fā)出的沙沙聲。
“小心。”波莫娜說“那可能是比鬼魂可怕百倍的東西。”
“會是什么?”阿里桑德羅問。
波莫娜沒有理他。
她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拉下了隱身斗篷,她隱形的瞬間阿里桑德羅和莫尼卡一起倒吸一口冷氣。
她循著聲音往教堂后門走,在打開了散發(fā)著木香味的門后,她來到了一個墓園,里面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墓碑。
大家族的墓地往往很豪華,有大理石鋪的地面,還有家族名人的浮雕,但平民墓地就沒那么奢華了。
和所有文藝復(fù)興時期的建筑一樣,圣若望和保祿教堂是四面建筑圍成一個院落,不只是中間的草地上到處都是墓碑,就連拱頂下也有。
這些石碑都是黑色的大理石,上面寫有墓主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雕像。
當瘟疫大流行的時候,沒人會有空挨個挖墓穴安葬死者的,一般是挖一個萬人坑,不論生前是什么身份,統(tǒng)統(tǒng)埋在一起,貴族的話會留下來一個衣冠冢,就像波莫娜現(xiàn)在看到的石碑一樣。
威尼斯有個最鬧鬼的瘟疫島,波維利亞島。
歐洲的老城市現(xiàn)在看著風光秀麗,和童話差不多,其實幾乎都和黑死病有關(guān)。
在法國人追捕圣殿騎士四十年后,黑死病開始襲擊威尼斯,總督命令所有即將靠岸的船只拴在岸邊,船員連同貨物一起要在海上滯留40 天,以避免瘟疫的傳入。“四十”的意大利語是quaranta,英語中的“隔離”quarantine 一詞,即由此演變而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距離市中心圣馬可廣場不遠處的無人島,波維利亞島,并在島上設(shè)立了專門的檢疫所。剛開始,那些表現(xiàn)出瘟疫癥狀的人,比如發(fā)熱、嚴重毒血癥癥狀、淋巴結(jié)腫大、肺炎等會被帶到這里進行隔離。
后來隨著疫情越來越嚴重,威尼斯議會驚恐不已,將那些僅僅有發(fā)熱癥狀的人也送到島上。
此后黑死病在1575 年卷土重來,再次重創(chuàng)威尼斯。在這三年間,高達5 萬人死于黑死病,提香也在其中。
1630 年黑死病再次來襲,造成將近三分之一的威尼斯市民死亡。1793 年兩艘商船上發(fā)現(xiàn)數(shù)例鼠疫病情,占據(jù)威尼斯的拿破侖政權(quán)直接下令將波維利亞島作為疫情隔離區(qū),一直到1814 年為止,據(jù)估計在波維利亞島前后大約有16 萬人命喪于此。
世界末日也就這樣了,路上到處死人,再不然就是空城,等瘟疫過后新的人又會住進來,根本不知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繼續(xù)努力地活著,為一日三餐奔波,然后等著瘟疫再次來襲,也許不是黑死病,天花、霍亂,一次又一次得群體死亡。
死了再生,生了再死,能留墓碑的人只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人連名字都沒留下。
當倫敦流行大瘟疫的時候,只有一個醫(yī)生西蒙留下。
貴族和有錢人全跑了,他們還帶走了所有的馬,留下無助的窮人在城里自生自滅。
是王室選擇了舍棄自己的人民,就不能怪人民舍棄了他們,就像狄奧多拉所說的一樣:如果只有在逃跑中才能尋求安全、而沒有其他辦法的話,我不選擇逃跑的道路。頭戴皇冠的人不應(yīng)該在失敗時茍且偷生,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
波莫娜取下了兜帽和面具,她覺得這個地方應(yīng)該不歡迎狂歡的人。
也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那些光滑的黑色大理石碑看起來就像是一面鏡子,正倒影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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