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降神會通常主持者是通靈婆,有的時候她們會和西比爾一樣,發出沙啞的嗓音,或者和死者生前的聲音一樣,但也不是每次通靈都會那么恐怖嘶吼,也有溫柔舒緩的。
波莫娜將之前聽曲時的感受歸結為“通靈”,比起查圣殿騎士,威尼斯曾經支持教會保護歐洲文明的舉措更加值得肯定。
現在威尼斯有難,教會也該給予他們援助,梵蒂岡繼續把錢存在和**有緊密關系的瑞士銀行會讓自己的身上也沾上黑泥,這對需要引導人向善的組織是不可取的。
亞歷山大七世是有名的開明教皇,圣體葬于羅馬圣彼得大教堂圣彼得寶座左側,雕刻家喬凡尼·洛倫佐·貝尼尼在他的資助下完成了圣彼得廣場的設計工作。而且他還默許了埃琳娜到大學讀書,以及帕多瓦大學解剖尸體的“劇場”,這些舉措比波吉亞家族的教皇亞歷山大六世要好多了。
“7”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數字,“666”一詞在圣經啟示錄中暗指迫害基督教徒的羅馬暴君尼祿,那位哲人一樣說出“擔心平民道德問題就是貴族沒落之時”的亞歷山大六世教皇如魔鬼一樣用坎特雷拉下毒,最終自己也露出了“原形”,他的臉漲成了桑葚的顏色,周身的皮膚開始脫落,肚子上的脂肪化成了水,腸子涌了出來,就在他烏黑的尸體開始流湯兒的時候,他的舌頭突然腫大起來,并把嘴頂開了,他的尸體像氣吹的一樣鼓了起來,寬度很快就和長度一樣了。最后,它爆裂了,每一個孔洞都散發出硫磺一般的惡臭……
夏天的時候尸體容易變成類似亞歷山大六世死相一樣的“巨人觀”,數量驚人的腐敗細菌可以產生出大量污綠色的腐敗氣體。這些腐敗氣體充盈在人體內,使得人體就像充了氣的人形氣球一樣全身膨脹。
夏天絕對不是解剖表演的好季節,開膛手杰克活動的時間和帕多瓦大學一樣也是冬天,相對于男性的尸體,女性尸體在那個時候更難弄到,任何問題好像只要涉及女人就變得隱晦,那些妓女和罪犯為伍,殺了她們,她們的尸體可以解剖,并且“杰克”應該壓抑得很厲害,否則就不會對女性的生殖系統那么充滿憎惡了。
不僅破壞還切割了部分器官,連環殺手都會保留一些“戰利品”,供以后懷念,不過將被害者的腸子放在右胸應該對他有特殊意義。
小提琴要把琴放在左面鎖骨上,下巴貼在琴的腮托上,右手拿琴弓,現在的琴弦是鋼絲或者尼龍,古典小提琴的琴弦是動物腸子做的,一般的是羊腸,好一點的是貓腸。自小提琴在意大利誕生以來,意大利小提琴學派傲視歐洲兩個半世紀后終至衰落,尼科洛·帕格尼尼是這一傳統中最杰出的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大師。
1799到1800年,在第二次反法同盟和拿破侖的軍隊在意大利北部膠著的時候,小提琴演奏已經在意大利當地小有名氣的帕格尼尼卻從人們的視野里“神秘”消失了兩年,再出現時,便已帶著他最有名的、被譽為小提琴的“新約·圣經”的《24首隨想曲》出現了。
這與舊約·圣經”是巴赫的六首《無伴奏小提琴奏鳴曲和組曲》齊名。
19世紀的頭10年,小提琴演奏中一種新的持琴法形成了,新的姿勢和現今的演奏姿勢很相似,最大的意義在于左手獲得了自由,不僅可以完成較高把位的動作也可以完成連續變換的雙音、和弦、泛音、雙泛音等等難度較高的技巧動作。從莫扎特開始,作曲家們往往在協奏曲的第一章之后,專門為小提琴寫上一段華彩樂章,這段華彩便是演奏家展現個人技巧的最好機會。
帕格尼尼辭去意大利盧卡公國宮廷音樂總監、開始作為自由音樂家而謀生的那一年,他手上已經擁有了一把制琴大師朱塞佩·瓜內里制作的名琴,其中1828到1834年這7年,是他旅行演出最輝煌鼎盛的年代。
古典時期的意大利小提琴學派對小提琴的聲樂式審美標準到18世紀晚期早已變成了小提琴演奏發展的束縛,這種標準要求小提琴聲音必須達到一種“理想的美麗和純凈”,因此不允許有戲劇性對比強烈的音色和音量變換,一切滑奏、揉弦都在禁止之列,帕格尼尼大刀闊斧地將這些“古典”要求一一破除,從他之后,演奏小提琴時左手可以撥弦、演奏泛音和雙泛音,右手可以跳弓、拋弓、波浪弓、連續快速地跳弦,一弓連奏24、48個音符或連續4個八度的快速音階。自小提琴誕生幾個世紀以來,左手和右手的技巧發展一直很不均衡,右手的弓法技巧遠遠落后左手的指法技巧,帕格尼尼正是以創造了各種新穎的弓法而奠定了自己的技術大師地位。
1831年3月,帕格尼尼首次在巴黎登場,全城萬人矚目。巴黎的報紙贊頌他是“操琴弓的魔術師”,并說“哪怕傾家蕩產,我們也要去聽帕格尼尼的音樂會。
也許在“杰克”看來,他并不是殘忍得殺害了那幾個可憐的婦人,而是把她們“改變”了,她們不再可有可無,沒人關注她們的生活,她們成了“藝術品”,而他則是和帕格尼尼一樣,是“操琴弓的魔法師”。
杰克并不是真的音樂家,因為琴弓是馬尾做成的,他或許聽說了那個傳言,帕格尼尼用情人的腸子做了琴弦,他就以為帕格尼尼“被解放的右手”也是用腸子做的琴弓。
他不需要用人類的腸子做琴弓,有可能是不會,有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貓腸子的音色更好,開膛手杰克是1888年8月7日開始活動的,也許更早,帕格尼尼1840年已經過世了,那個讓人如癡如醉的《魔鬼的顫音》杰克聽過么?
最早的留聲機發明于1857年,帕格尼尼的演奏是不會有唱片留下的,但是那些報紙上卻鋪天蓋地地對帕格尼尼進行贊賞。
他想要出名,想要被世人關注,想要報紙上也有關于自己的故事。
帕格尼尼被形容成行走的絞架、惡魔的幻影、惡魔的演奏。
有些人養恐怖的寵物,就是欣賞別的人恐懼的樣子,別人嚇得面無人色他就越高興。
一開始他還害怕自己被抓住,故意留下一些假的線索,后來他發現蘇格蘭場的警察很蠢,就寫信給中央新聞社挑釁警察。
就算是瘋子也有他自己的邏輯,雖然有的精神病患者腦子里一片混沌的迷霧,除了尖叫和哀嚎外,已經不像個人了。
剛開始這封信被認為是個騙局,但當愛道斯的遺體被發現有只耳朵部分被割掉時,信中被應證的“割走女士們的耳朵”引起人們的注意。警方于10月1日公布這封信,希望有人能認得信里的筆跡,但徒勞無功。
為什么要割走耳朵?耳朵的功能是聽力,有的人就是那么不聽話。
連續兇殺案結束后,警方宣稱該信是一名當地記者的騙局,但是波莫娜覺得它應該是真的,因為如果它是假的警察還把它刊載出來,那就更蠢了。
那封信件被公布后,很多惡作劇信件都模仿該信的筆調寫信給警察,干擾了斷案,更糟糕的情況,如果有人和看了少年維特之煩惱后自殺一樣,學開膛手杰克一樣犯下連環殺人案,那就更罪大惡極了。
“杰克”應該是個有外科技術的人,他不一定是醫生,有可能是醫學院學生,或者中途輟學了。
他讀書識字,卻生活壓抑,證明他和人同住,如果是獨居的男性,他可以將受害者帶回家,而不需要冒那么大的風險在街上“解剖”了。
他的家教嚴厲,因此總是覺得自己被束縛了,在教區或者工作的地方顯得非常有教養,和女士們保持有禮的距離,并不是那種很引人注目的男性。
19世紀的英國男人在戰勝了中國后都以為自己是世界之王,喜歡在女性面前夸夸其談,“杰克”卻是安靜并且低調的。
他的臥室里也許有很多帕格尼尼的剪報,如果他聽過帕格尼尼的小提琴,那么發案時應該五十歲以上,這個年齡的男人控制身材高壯的女子應該不可能了,受害者死前大多呈現酒醉狀態,沒什么抵抗力,是很容易下手的目標。
如果他是警察估計的30歲左右,那他就沒有聽過魔鬼的顫音,可是他想聽極了,甚至于夢里也在想,但是,男人都會喜歡年輕女人,前三個被害者的年齡都在40歲以上,已經是人老珠黃的年齡,她們的“生意”應該不好做,因此她們迫切得想要招攬“生意”,后年慘死在自己家里的瑪莉·珍·凱莉卻只有25歲,這是一種心理轉換,“杰克”變得自信了,他并不是厭惡女性,而是喜歡女人,卻因為一直以來沒有自信,才找年老的妓女。
等他變得重新自信之后,他變得和正常男人一樣喜歡年輕女人,那一次案發現場也不同,是在室內,瑪麗的家里面,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他“自由”了,鄰居聲稱當天凌晨四點左右有聽到一聲凄慘的女性尖叫聲,也許是瑪麗發現那個和她共度春宵的人發現了他的真面目而發出的。
他終于聽到了“魔鬼的顫音”,雖然只有短暫的瞬間。
“杰克”都是在凌晨活動,46歲的凱薩琳·艾道斯被發現橫尸在主教廣場上是凌晨一點四十五分,除了同樣被割喉剖腹,腸子甩到右胸外,她還被奪去部分子宮和腎臟,由于巡邏的警員聲稱一點半時這里并無異狀,他要用15分鐘時間殺一個人,而且還要開膛破肚,取走器官,將腸子放在右胸。
一,杰克熟悉巡警的路線和時間。
二,他在趕時間。
也許他在某人睡前喝的酒里摻了安眠藥,這樣可以保證那個人凌晨不會醒過來了,他就能趁著這個時機偷溜出去犯案。
匆忙的殺戮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喜悅,他享受的是之后報紙的關注,他成了帕格尼尼一樣的“狂人”。
最后他殺死瑪麗是這段殺手生涯的結束,他要回歸正常生活了,沒準兒他還有個未婚妻,這段“開膛手杰克”的生涯是一次短暫的冒險,他會用那些做成標本的“戰利品”回憶那段“美好的回憶”,還有那些關于杰克的剪報,他從“Nobody”變成了“somebody”,這是他“偉大的成就”。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隱藏下去,成為歷史上最大的懸案之一,他很“聰明”,那些只會用暴力刑訊逼供的警察是抓不到他的。警察刑訊逼供也是針對一部分人,有身份或者有錢人他們不會那么做。
但“杰克”也沒有有錢到可以買自己的房子,他必須和人同住,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和其他連環殺手一樣盡情折磨被害者了。
他是個“中產階層”,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在某些人眼里他還是個好小伙,照顧他年邁的祖父母之類,在女性面前害羞靦腆。
當“變化”發生的時候,人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失去控制,也許是訂婚讓“杰克”變得惶恐不安,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于是找妓女,又害怕自己被妓女嘲笑,于是找那些年邁的。
他有醫學常識,知道梅毒的厲害,他并不想真的碰那些老妓女。
那么怎么了解女性的身體構造呢?
文藝復興時期的畫里有很多女性的畫,她們有的是妓女,有的是畫家的情人和妻子,卻少有女性尸體解剖留下的資料。
就算是妓女也有人為她們收尸的,為的是避免某些邪惡的欲望蔓延,女人是“魔鬼”和“誘惑”。
“杰克”解剖了她們,如同帕多瓦的教授們在螺旋劇場解剖尸體一樣,他被眾人矚目。
從身體結構上了解后,“杰克”開始實際操作,瑪麗是他的最后一堂課,她應該贊揚了他,這讓他獲得了滿足,他就不需要再殺人了。
理性的瘋子比混亂的瘋子更可怕,他們知道偽裝,懂得策略,混進了人群里難以發現。
波莫娜看著西弗勒斯那把琴的琴弦,正常的小提琴有四根弦,它卻有五根,如果再加上琴弓上的弦,就有六根。
腸子真的就不能代替馬尾做弓弦嗎?
“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將弓放進琴盒,將蓋子給合上,提在手里。
“我在想彼得是怎么死的。”波莫娜用手勒著自己的脖子。
自己掐死自己,這怎么可能?
“我該留著這把琴還是把它交給教會。”西弗勒斯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反而問到。
“這是個很危險的東西,尤其是麻瓜世界。”波莫娜說“洛林公爵為什么把它們交給我們?”
“他在保護他的領民。”西弗勒斯笑著說“維也納有太多為音樂癡狂的人了。”
“那這東西到了別的國家……”
“他不在乎。”西弗勒斯冷淡得說“再說這把琴返回意大利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可不覺得意大利人會喜歡這個東西。”
“誰知道呢?麻瓜就是喜歡收藏怪東西。”他把琴提了起來“我該留著這把琴還是把它交給教會?”
“先去主教那里問問,他們能不能處理這個吧。”她沒精打采地說“也許有巫師和胖修士一樣藏在教會里。”
“嘿,他們在那兒!”莫妮卡大叫著說“快來這邊!”
那些本來散去的觀眾又把視線轉了過來,這讓她不舒服極了。
“我們走吧。”她挽著他的手,離開了這個音樂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里的氣溫好像更低了,一點都不像被燦爛的陽光普照著的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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