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我……”
“別這么叫我。”
慕淺搖了搖頭,語氣雖平和,卻帶著幾分抗拒和無奈。“你不配。”
不配。
他不配?
墨景琛狹長丹鳳眸閃過些許痛楚,皺了皺眉,“真的要針鋒相對?”
“我針鋒相對?”
慕淺回頭,凌厲的目光瞪著他,“要跟我搶孩子的人是你,是你們墨家。何況,你們墨家讓兩個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讓他們做籌碼。你們拿孩子當(dāng)什么了?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不是你們墨家的籌碼!”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像今天這樣暴躁過。
墨景琛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怎么樣你才能放下我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
“呵呵呵。”
他的問題讓慕淺忍不住失笑,“放下我們之間的不愉快?”
柳葉眉輕揚(yáng),唇角的諷刺之意盡顯,“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們之間有過愉快的事情嗎?從認(rèn)識你墨景琛的那一天就在你墨家的算計之中,你們給我一條荊棘之路,現(xiàn)在跟我談愉快,不覺得很諷刺?”
至少慕淺覺得很諷刺。
墨景琛看著他哭笑不得卻又極力掩飾著心底痛楚的模樣,心口微微泛著疼。
斜飛入鬢的眉擰了擰,而后舒展開來。
他薄唇輕抿,“如果我把兩個孩子給你呢?”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么。”
慕淺態(tài)度淡漠,看著他的眼神不摻雜任何一絲的情感,冷淡到了極致。
“如果,我把孩子給你,給你們顧家。你是否會原諒我?”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有些幼稚。
盡管在剩下不多的時日里,做一些事情讓慕淺開始憎恨他,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慕淺真的沉浸在痛苦中的時候,是那么的讓他心痛。
“不必。我們法庭上見。”
慕淺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更怕那所謂的‘施舍’就是一劑毒藥,指不定什么時候藥效發(fā)作,就死了。
她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在靜謐的房間內(nèi)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與墨景琛擦肩而過。
走的毅然決然,頭都不回。
看著她的背影,墨景琛伸出手,“阿……”
一個‘淺’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僵,手指攥了攥,慢慢的縮了回來。
而此時,慕淺拖著紅腫的腳踝乘坐電梯去了醫(yī)院大廳。
正骨之后,腳踝雖然不疼,但是依然腫著,走路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
所以速度不是很快。
在路邊,她伸手?jǐn)r了一輛車,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師傅,去……”
砰——
這時忽然一人坐在出租車前排,關(guān)上了門。
“墨景琛,你干什么?”
她不明白墨景琛現(xiàn)在跟過來是什么意思。
男人回頭看著她,“阿淺,也許一切如你所言,是在計劃之中,可是我對兩個孩子的感情并不是假的。她不見了我很擔(dān)心,自然要一起去找。”
慕淺眼眸微微一閃,別過臉對司機(jī)說道:“去華西路。”
剛才橙子打電話過來,說在華西路看見了妍妍的身影。
“好嘞。”
出租車緩緩啟動,一路緩慢行駛。
墨景琛與慕淺兩人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詭異中透著尷尬。
……
與此同時。
東華大廈。
“所以,你就這么氣沖沖的跑過來找我了?”
薄夜身著黑色西裝,筆挺而立的站在小妍妍的面前,一臉溫柔笑意的對著她,“不怕你媽咪和爹地?fù)?dān)心?”
“他們才不會擔(dān)心呢。”
妍妍撇了撇嘴,氣哼哼的說道:“爹地眼中只有喬薇,喬薇已經(jīng)懷孕了,等孩子生下來,他再也不會愛我們。”
薄夜挑了挑眉,嘆了一聲,“來,跟叔叔進(jìn)來。”
他們搬過來,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裝修,已經(jīng)全部完工。
薄夜?fàn)恐M(jìn)了辦公室,“去沙發(fā)上坐下,我去給你買點(diǎn)吃的。”
“薄叔叔,不用了。”
妍妍搖頭。
“我的小徒弟來了,師父怎么會虧待你?”他朝著妍妍拋了個媚眼,笑了笑,走出辦公室,朝著秘書部走去。
一邊走一邊給慕淺打電話,接聽之中,他立馬說道:“妍妍在我這兒,你不用擔(dān)心。”
“什么,在你哪兒?”
慕淺又氣又無奈,抬手捂著臉,嘆了一聲。
“你現(xiàn)在不要急著過來,她是孩子,正在叛逆成長期,正面沖突不好。”
他勸著慕淺。
“好,我知道了。”
慕淺答應(yīng)了薄夜。
薄夜吩咐秘書去買點(diǎn)吃的,刻意提醒不要買巧克力,因?yàn)閮蓚孩子巧克力過敏。
這邊,慕淺知道跟墨景琛剛剛下車,就知道妍妍在薄夜那兒。
她懸著的心當(dāng)即落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找到她了?”
墨景琛見著慕淺一個趔趄,當(dāng)即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慕淺冷眸掃了一眼墨景琛,抬手掙脫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妍妍已經(jīng)找到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她不想見到墨景琛。
“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即便是打了官司,你勝訴或者我勝訴,依然有孩子的探視權(quán)。我仍舊是孩子的父親,你仍舊是孩子的母親,永遠(yuǎn)無法改掉這一點(diǎn)。“
墨景琛說道。
“對,你說的都對。”
不得不說墨景琛的話不好聽,卻很事實(shí)。
無論法院判哪一方勝訴,他們都是孩子的父母,都有權(quán)探視孩子。
更何況兩個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怎么可能不跟墨景琛見面?
“但那又怎么樣?一個混蛋沒資格做孩子的父親。”
慕淺抿了抿唇,“墨景琛,我說過,我們再見即是敵人。我現(xiàn)在回到弗萊爾集團(tuán),知道我為什么回去嗎?”
“為什么?”
墨景琛聲音很輕很柔的問了一句。
“因?yàn)槲乙涯隳医o我的那些痛那些苦,全部還給你們。”如果說是自己親生父母是墨家殺害的。
慕淺可能反應(yīng)不會太強(qiáng)烈,畢竟她跟父母沒有任何感情。
從一開始就認(rèn)為是父母把她丟棄了,心中多多少少帶著些許不解和恨。
可當(dāng)慕淺看見佚鋒送過來的那一些資料,資料上顯示并不是爸爸媽媽遺棄了她,而是被人算計的。
那一刻,才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才知道她的一生是如此的坎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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