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紅苔污水殺死羅剎的幾個儒靈族,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熱烈討論了起來。
“儒靈族小栗子剛巧是我的祖輩,聲音中透著驚恐的說:“這,這與天同壽,百病不侵的羅剎,怎么就這么暴斃啦?”“
脾氣倔將的儒靈族小騾子說,“這一定是天譴,這些可惡的羅剎讓我們?nèi)屐`族幾乎滅族,連喝口水都能掛掉,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像老天的懲罰?“
“等下,那小騾子是我祖輩嗎?“小葉子忽然起身打斷了故事。
“不是,你的祖輩并不包含在這個傳說中。“小蜂子說。
“喔!“小葉子失望的又坐了下來,小蜂子接著說。
“小谷子冷靜的說,“這水,這水有問題,咱裝一壺拿其他羅剎來試試,若其他羅剎也一命嗚呼,那我們?nèi)屐`族可有救了!”“
“后來,儒靈族長老得知巴雅爾被囚,她也無法幫助我們,只好出了個下策,將這坑臟水,弄了幾個水車,載往羅剎城內(nèi)的主要水源,往里這么嘩拉!“嘩拉!”一倒,整個城的羅剎就沒了,有些出城的羅剎也染了這病,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只剩下人煙稀少之處還有羅剎留存,其余無任何羅剎可幸免,“小蜂子在這傳說最后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我覺得這故事不對!“小葉子說。
“哪不對?“彤雉問。
“水倒入水源的聲音應(yīng)該是噗通,噗通,其他都對。“小葉子仔細(xì)地糾正了小蜂子。
小蜂子翻了個很大的白眼。
“彤雉姑娘,你知道樹無定壽嗎?“腦筋似乎有些不太靈光小葉子問。
“什么意思?這跟剛才的傳說有什么關(guān)系?“彤雉習(xí)慣性的用食指摸了摸下巴。
“樹不因為年紀(jì)大而死,若無雷劈,火焚,水災(zāi)相害,一顆樹愛活多久就活多久。可你知道為何有些大樹還是死了嗎?“小葉子越說越玄。
“嗯...讓人給砍了當(dāng)柴?“
“喔,也是,但我要說的是寄生在這樹上的樹蘚。“小葉子說。
“樹蘚?“小蜂子重復(fù)了一遍。
“樹蘚同樣生在小樹與老樹上,何以樹蘚易致老樹于死?腐其根部?“小葉子問。
“那還不容易,就像年輕人強壯,老人衰弱,自然患病時自然老者難以復(fù)原。“彤雉猜想。
“非也,姑娘我都說了樹無定壽,那小樹細(xì)又易折,大樹粗枝葉茂,自是大樹強壯小樹衰弱。“小葉子忽然變得很有智慧的樣子。
“那是為何?“彤雉覺得小葉子說得很有道理,但又不懂這道理為何。
“這是因為樹蘚在樹上附得久了,日夜想方設(shè)法要從這樹上奪走所有養(yǎng)分,盡管微小卻不斷改變自己來達到這目地,終有一日,當(dāng)樹蘚得知老樹的秘密,這老樹也終有死亡的時候。更甚者,若同種樹蘚,在老樹傾頹倒地之時,擦過了小樹,那同種類的小樹也是會死的。“小葉子說。
“你是說無論羅剎再強大,日子久了,其弱點也終將被儒靈族發(fā)現(xiàn)?“彤雉還在想著樹無定壽這件事。
“只說對一點,反之,那樹若是也改變了自己,這樹蘚又得重頭來過,重新尋找其弱點不是?“小葉子若有所思地望著彤雉的臉。
“所以巴雅爾才跟猿猴聯(lián)姻?“彤雉輕聲道。
“就像你,是巴雅爾又不是巴雅爾,我們的天坑水也許傷不了你了。但姑娘,羅剎國若再起,欺壓各個種族也將無功,因為同樣的天坑污水還是能滅了全部的羅剎。你懂了嗎?“小葉子悠悠的說。
“慢著,巴雅爾畫像到底有多普遍?怎么我走到哪都有人說我像她?“彤雉終于問出了長久來的一個疑問。
小葉子沒回答,只聳了聳肩。
“我現(xiàn)在算是全懂了,所以巴雅爾并沒有下什么咒,羅剎的滅國算是一個巧合,剛好被你們給撞見。并利用來自保...唉,只是這一來一往的,失去了多少生命...“彤雉感嘆著。
“小葉子,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是個這樣有智慧的儒靈族人啊!“小蜂子眼神流露出崇拜。
小葉子搖搖手,一臉得瑟的回答,“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你們放心,現(xiàn)存的某些羅剎確實用殘忍的手段在試著復(fù)國,身為類羅剎的我不能看著牧民或人類一直被殘害,我會試著阻止他們。對了,你們可以告訴我本來那些羅剎要怎么抓我嗎?“
“他們威脅我們把入坑的女人打昏,捆了,戌時來拿人。姑娘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小蜂子問。
“我是被騙來的,本想搭救一位前輩,既然他無事,我該還是往南去幫我的朋友們,只是去之前我該探探這些羅剎的老巢,長久以來總感到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該是弄清楚的時候了。“
“只是下面那個壞東西,我必須先將他給處置了。你們兩個就先走吧,這樣,我這宵寒劍可不能落入他們手中,你們幫我寄放在鍛前輩那兒,我改日去取。“彤雉將劍給了這兩個儒靈族的朋友,和他們道別后,將銀柳鞭往廢墟一道墻一栓,自己便下了坑。
“姑娘小心!后會有期。“這兩儒靈族人將右手搭在左胸,目送著彤雉下坑后,將那鞭子從墻上拿下,讓彤雉在坑中將銀柳鞭收回,就朝桐柏山出發(fā)。
彤雉計畫一下坑就將剛把她騙來的虞椹一掌劈死,弄個兩敗俱傷的樣子,再假裝自己被打暈,正當(dāng)她的眼睛在適應(yīng)黑暗的同時,耳朵卻聽不見任何鼻息,聲響,這金屬囚室不可能只有自己吧?
她在微光中看見,這囚室角落有個小洞,看來可能是巴雅爾當(dāng)年鑿的,其他各角落全無虞椹的影子!
“該死,讓他給逃了!“彤雉暗叫聲不好。同時她感到有些頭暈,這坑有些奇怪的能量,紊亂卻不強大,她試著接受一些到體內(nèi),這和一般散亂的靈能不同,剛開始有些不舒服,但只要不抗拒這股能量,讓他自由進出,反有種舒暢的感覺,之前救萬璇那點耗損,似乎也瞬間回復(fù)了。
但若將這能量儲存一點點在腹中,彤雉馬上又有反胃的感覺,頭暈?zāi)垦!?br />
彤雉急著將這能量排除,使了破空掌隨意往墻上打去,反胃的感覺沒了,她覺著那墻好像有些變化...
那面墻沒被掌擊到的邊緣,似乎沒什么變化,.她伸手摸了墻面,手竟穿進了那金屬墻,她嚇得立即將手抽了出來,仔細(xì)端詳了自己的手,看不出有什么改變,彤雉好奇的再把手放到同一個地方,卻再也進不去墻面。
“這是幻覺嗎?果然是頭暈...“
彤雉知道自己不能集中儲存這些能量,她試著把這些能量分成小份量,儲放在身體各處,果然輕松了許多。
就這樣反覆的吸收,儲存和釋出能量的過程中,彤雉竟然睡著了.這一覺,她睡了很久,夢中似乎有些騷動,她卻也醒不過來,似乎體內(nèi)有股力量正在匯聚與醞釀,她的身體不似平日急著轉(zhuǎn)醒武裝自己,防衛(wèi)著四周。
醒來后已經(jīng)過了三天那么久,她張開眼睛,一對熟悉又熱烈的眼神正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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