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早上,段無極一家人剛吃了早飯,門外就響起了車馬的聲音,接著馬車一停,鐵牛的老爹就領著鐵牛與侯銀瓶走了進來。
鐵牛的老爹望著段延慶夫婦說:“大哥、大嫂,我們家已經決定了,大后天給他們小兩口兒成婚,一會兒你們一家人都過去吧。
你們家現在是咱們這方圓十幾里的第一大旺族呀,你說你們家不去的話,那我們家這婚事兒能辦熱鬧了么?”
段延慶聽了笑道:“兄弟,你也太高抬舉我們家了吧,我們家哪有那么高的聲旺呀!”
“哎呦!我說大哥呀!不是兄弟我夸你們家,這方圓百十里誰不知道這段家莊上的段家呀!不知道的除非是個白癡。”
段延慶聽了笑道:“嗯,這段家莊我這段家有名兒,可段家集你們段家就沒有名兒了么?
咱們倆家差不了多少吧。”
“嗯,段家集我們家按說也有個小名兒,可怎么也不能跟你們家相提并論呀?我們家跟你們家比的話,怎么也差著一大塊呢。
大哥,你說是嗎?
你們家娶兒喜婦,是那少王爺親自打的燈籠,這事兒早就在咱們這方圓幾里都傳開了,你說誰比得了你們家呀!”
段延慶聽了笑了笑無言以對了。
“行,行,換換衣裳我們馬上過去吧。”
鐵牛的老爹沖著鐵牛一使眼色,鐵牛趕緊笑呵呵地說:“銀瓶呀,這就是無極的父母,咱們的大伯與大娘,你還不過去見個禮去么?
這幾年咱們家之所以能發達,全憑咱們家沾人家的光呀!”
“是么?”
候銀瓶緊走兩步,來到段延慶夫婦的面前跪倒施禮。
“大伯、大娘,一向可好呀!銀瓶拜見你們二老。”
倆個人見了連忙站了起來。
“閨女,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唄。”
柳菜花望著侯銀瓶說:“哎呦!阿花呀!你瞧這閨女長的多俊俏呀!
真足百里挑一的美人坯子呀!鐵牛呀,這下你算是有了福了,將來好好地過日子吧。”
鐵牛聽了笑呵呵地說:“這還不是我兄弟給我挑的嗎?他的眼光兒還差的了么?
他是我們倆的大媒人呀。”
說實在的,這侯銀瓶的確長得夠漂亮的,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一笑還有兩個酒窩。
消瘦的身材,顯的即挺拔而又窈窕呀,還真是要怎么好看,有怎么好看呀!
候銀瓶一拽那鐵牛說。
“哎,還不將咱們帶來的四色禮拿進來么?”
鐵牛聽了奔了出去,時間不大,鐵牛就將一片豬肉,一只腿好的整羊,一只退好的大鵝,一藍子雞蛋放在了桌子上。
段延慶見了笑道:“鐵牛呀,你拿這些東西干什么?
咱們家缺這點兒東西嗎?弄回去,弄回去,都弄回去。”
鐵牛的老爹聽了笑道:“大哥,你以為這些東西是給你的么?不是,這些東西是給無極的。
咱們這一帶不是有這么個風俗么。頭結婚前要先謝媒人的,否則,辦喜事兒是會方媒人的。”
“是么?即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家就收在吧。
哎,兄弟,寫好了請貼了么?”
“還沒有呢,鐵牛,還不快拿出請貼來,讓你大伯與你的長生哥哥緊趕給寫寫。”
鐵牛答應一聲趕緊把請帖拿了出來。
段延慶看了一眼,對站在身旁的段長生說:“長生,還不趕緊去寫去?
這點兒小事兒還需要為父親自動手寫嗎?”
段長生聽了,立刻拿著請貼回自己的屋子寫請貼去了。
鐵牛笑呵呵地對段無極說:“兄弟,麻煩你今天去給單大哥送個信兒去吧,他那兒道兒比較遠,也只有你對他家比較熟習,你去是最合適的了。”
段無極聽了微微一笑。
“行、行,沒問題,我換換衣服馬上就去,鐵牛哥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說完,段無極換衣裳去了。
換好衣裳段無極走了進來,段無極走進屋里,拿了給單雄信的那張請貼裝進了懷里,然后從牛棚里牽出自己的馬匹來。
段無極背好寶劍翻身出馬,立刻打馬直奔路州府八里二賢莊兒趕來。
一路之上段無極打馬急急如飛,恨不得一下子見到自己的好朋友呀!
幾百里的路程,太陽還沒有壓山的時侯就趕到了。
故地重游,段無極別有一番心情呀!來到單雄信家的門前,段無極跳下馬來,段無極走上前去拍打門環。
時間不大,大門打開了,仆人單軸兒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單軸兒多次去段無極家,能不認識嗎?
這單軸兒見了段無極趕緊笑呵呵地上前施禮。
“段少爺,你今天怎么來了,快快里邊請吧。”
段無極笑呵呵地對單軸兒說:“哎!軸兒哥哥,你家單二員外在家嗎?”
“在,在家呢,前天才回來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兒么?”
“自然是有事兒了,我的鐵牛哥哥要成婚了,我送請貼來了,軸兒哥哥,你進去給我通稟一聲兒行不?”
“嗨,段少爺,你又不是外人,通稟什么呀?咱們直接過去不就完了嗎?
來、來,我給你牽著馬,咱們里邊請。”
“這,這合適么?”
“嗨!這有什么合適還合適的?趕緊里邊請吧。”
無奈何,段無極只好跟著單軸兒邁步走了進來。
剛進院子,單軸兒就高生喊道:“二員外,你出來看看誰來了。”
“誰來了?瞧你這大呼小叫的。”
說著,單雄信邁步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單雄信一看是那段無極來了,緊走兩步一把將段無極抱住了。
“兄弟,你怎么來了?自從上次分別后,這一別就又是好幾個月了吧?
賢弟,快快里邊請,今天咱哥兒們非得好好地聊聊不可。
單軸兒,還不趕緊張羅上茶!”
單軸兒答應一聲跑了下去。
單雄信拉住段無極的手說:“賢弟,走吧,隨我進書房吧。
今天晚上咱們倆非得好好地喝上兩杯不可。”
段無極跟隨單雄信走進書房,兩個人剛坐好,那單軸兒就端著茶壺進來了。
單軸兒給兩個人倒上茶水,剛要退出去,單雄信叫住了他。
“單軸兒,告訴廚房,今天晚上多準備幾個好萊,今天晚上我要與無極兄弟痛飲一番。”
單軸兒答應一聲出去了。
段無極從懷里拿出請貼遞給了單雄信。
“單大哥,大后天我的鐵牛哥哥要成親了,讓我送請貼來了,你看看吧。”
單雄信接過請貼看了看,就放在了桌子上,單雄信笑呵呵地說:“日子過的可真快呀!這一眨眼的功夫,這鐵牛也該成親了。
唉!真是人生如夢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這有什么呀!常言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男婚女嫁尋常事,這沒什么可稀奇的。
單大哥,你說呢?”
“嗯,有道理。兄弟,還是你聰明呀!來、來,兄弟,咱們喝茶。”
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天,那真是天上地下無所不聊呀!
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等著晚飯。
聊來聊去又聊到正題上來了,段無極望著單雄信笑呵呵地說:“單大哥,最近混的好么?有沒有什么為難招窄的地方呀?”
單雄信聽了搖了搖頭說:“唉!怎么說呢?
按說最近混得還不錯,各種生意也還算順當,只是有一件事兒挺煩人的。”
“什么事兒?能不能給我說說呢?”
“事情是這樣的,按照咱們這綠林道上的規距,這綠林總瓢把子的位置并不是每個人長期占居著,而是每年一選呀!
每年的九月初九,在咱們的臨潼山中舉行一次會盟大會。
大會期間推選出明年的下一界綠林總瓢把子。
兄弟,你對這江湖不十分了解,這綠林道上什么樣的人都有呀!
殺了人的強盜,滾了馬的響馬,這江湖大了,各色人等那也是五花八門呀。
所謂會盟,就是爭奪這綠林總瓢把子的位置,這爭奪總瓢把子講究的是什么呢?
講究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呀!
這會盟會上實行就是一次比武大會呀!
你要想當總瓢把子,你必須把其他的人都打服,都鎮住,否則誰會服你呀?
你看咱們這西山境內,為什么這以前的綠林總瓢把子一個也沒有了么?全都讓人殺了。
哥哥我自持武藝還可以,但我也十分地發愁呀,一旦會盟失敗,這丟了總瓢把子位置是小事,弄不好命都沒了。
哥哥我正為這事兒犯愁呢。”
“是么?哎!單大哥,這比武會盟講究什么規距么?”
“這有什么規距不規距的?這純碎是以武服人,致于人員傷亡的事兒,那是死了活該,哪次會盟不死好多的人呀!
這又有什么法子呢?
這段時間,咱們山西境內又出現了兩股大的勢氣呀,一股就是那大同府的鐵掌幫,另一股就是塑州府的凌霄劍客楚江涯為代表的一股勢氣。
這兩派勢氣十分的厲害,都有那十分歷害的領軍人物呀,這次會盟,咱們這點勢氣恐怕夠嗆呀!”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單大哥,用的著我們哥兒們幫忙不?若用的著盡管吱聲兒。”
單雄信聽了哈哈大笑。
“若有賢弟你們幫忙的話,咱們贏的希望恐怕還是有的。
不過,我就是怕鐵牛結了婚以后再也不肯出頭了,你說誰愿意過這刀頭舔血的日子呀!
兄弟,你說是不?”
段無極聽了笑道:“這個也不盡然,就是不結婚,誰的命也是命呀,沒有哪個人愿意去死吧?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兒一點也不假呀!
單大哥,這次去了,你找機會跟我的鐵牛哥哥透露透露吧!
他去與不去,那我就不敢保證了。這就看你們的交情了。”
單雄信聽了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行,那我去了找機會親自給他說說吧,他去與不去就看天意了。”
時間不大,廚師就把做好的酒菜瑞了上來。
段無極一看,嗬!這酒菜還挺豐盛的,光肉菜就不下于二十個呀!素菜也有大十幾個呀!
單雄信見了笑嘻嘻地說:“兄弟,你看這酒席都擺上來了,那咱們還等著什么呢?
來吧,咱們趕緊坐吧,反正今天也沒有外人,就咱們哥兒倆。
吃了飯,咱們哥兒倆喝口水,然后一瞇噠,你說這有多好呀!
兄弟,你說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這是客隨主便,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不過,單大哥,我可告訴你,最近我可不怎么喝酒呀!
吃了飯,我還得修煉呢,這喝多了不就完了蛋了么。”
“是么?那兄弟你隨便兒,你說不喝了咱們就不喝了,這行不?怎么也不能耽誤了兄弟你修煉呀!
咱們練武之人最忌諱這個,兄弟你隨便,到了我這兒你還客氣什么呢?”
兩個人坐好后那是連吃帶喝呀!酒足飯飽之后,倆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兒。
段無極笑呵呵地對單雄信說:“單大哥,時候也不早了,趕緊給我按排住宿的地方吧。
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回去以后還有好多的事兒呢。”
“是么?嗯,結婚辦事兒就是麻煩,一些瑣碎的事兒都得辦。少了那樣兒還都不行。
那好吧,賢弟,隨我來吧,今天晚上咱們哥兒倆住在一塊兒。”
段無極跟隨單雄信來到一個房間里,段無極一看,嗬!這小屋子收拾的夠漂亮的。
只見屋子里窗明幾凈的甚是干凈,屋子的靠南邊有一張大八仙桌子,桌子上放著茶壺茶碗,桌子旁放著四把椅子,屋子靠北邊是大炕,炕上有幾床錦綢的被子,炕上還吊著一個碩大的蚊帳。
段無極見了笑道:“單大哥,這小屋子打整的夠漂亮的嗎,單大哥,我不管你了,我洗洗我先睡了。”
單雄信聽了笑道:“兄弟,你隨便,反正哥哥我還得去喝會兒才睡呢,睡早了我也睡不著。”
說完,單雄信轉身又出去了,段無極洗了洗立刻爬上了炕,然后盤膝坐好,時間不大,段無極的呼吸就變得若有若無了。
頭頂的一團白色的霧氣又慢慢地升起來了,不一會兒段無極就沉醉于修煉之中了,單雄信什么時候回來的,他是連知道也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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