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尊者,別來無恙,諸位道友,貧道有禮了。hinabke”
李仙越手執(zhí)印決,也向眾人行了一禮。
這些鬼神,儼然就是真武殿的門人,為首的六牙白象菩薩,正是大弟子周無極。
周無極曾在江湖中,人稱天武無極,其真實身份是縉云拓前世釋迦摩羅的白象坐騎,而這白象坐騎,乃是跟著釋迦摩羅一起輪回的禪教護(hù)法神獸。
這一世轉(zhuǎn)生為周無極,不過“周無極”也已經(jīng)是過去了,這短短數(shù)十年,周無極連續(xù)轉(zhuǎn)了六世,修成六轉(zhuǎn)的鬼仙。
在輪回之中,以不同的身份修行,佛有三千法相,不在乎自我是誰,唯有天武真意長存,如來時真我,得證禪宗菩薩,名曰天武尊者。
其余十六人,也全是縉云拓的弟子,曾經(jīng)跟隨縉云拓,輔佐大運(yùn)王朝,平息乾仙帝引起的亂世,安定天下。
后來,縉云拓功成身退,不沾世俗名利,建立真武殿,著書立說,撰寫武典,傳道受業(yè),為天下豎立勇武之氣。
弟子們也辭官歸鄉(xiāng),退隱于江湖,從不參加任何紛爭,也正因如此,縉云拓被世人尊為“圣”。
不過仙道入世,陰鬼之風(fēng)盛行,雖然縉云拓建立真武殿,意在豎立勇武之氣,遏止陰邪之風(fēng),讓天下長治久安,但縉云拓的境界太高,超然物外,除了六道平衡之事,其余都不強(qiáng)為,任其自然發(fā)展。
弟子們在年輕的時候,心境尚未圓滿,也向往長生仙道,于是都選擇了修行鬼仙,縉云拓也從不干涉,全都順其自然,三千大道,萬法歸一,各自選擇的道路不通,唯有本心向道是相同。
這幾十年的時間,這些弟子的江湖名聲早已淡去了,陽壽也盡了,但世人不知道,眾人皆已得道,修成了鬼神菩薩。
眾人也繼承了縉云拓的教法教義,以維系六道平衡為業(yè),超然于物外,輪回修行,以求大道,至于其余之事,從不插手。
如今邪教出世,還有乾仙帝這位瘟神,以及地府鬼族降臨,已經(jīng)威脅到這一天的平衡,所以眾人齊聚,要除掉威脅。
“尊者,不知云瑤仙子在哪,為何不見她?”
眾人行過禮,算是見面打個招呼,但眾人之中,卻沒見到武云瑤。
縉云拓的諸多弟子,全都修了鬼道,其實禪教教法,也有鬼神菩薩這一脈道統(tǒng),不過縉云拓修習(xí)真武之道,只有武云瑤一人繼承。
“李前輩,師妹她正在閉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讓我們先打探情況,暫且不急著動手,不知李前輩意下如何?”
天武尊者的前世來歷太多,但一世一新生,一世一因果,還是稱呼李仙越為前輩。
李仙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意也是先打探情況,胤仙王也正在閉關(guān),修練一門玄通對付乾仙帝,等待夏帝地藏開啟之時,我們一起聯(lián)手。”
“如此甚好。”天武尊者又問道“太虛山的清塵仙君和清絕仙君,她們可有前來?”
清塵仙君和清絕仙君,乃是李仙玉和秦子韻當(dāng)年入世行走江湖,留下的名號。
李仙越傳信給真武殿的時候,已經(jīng)告知了這些情況,李玄玉和秦子韻已經(jīng)回來,她們作為長生宮星箓天君的傳人,天主的弟子,當(dāng)然要管這事兒。
李仙越說道“她們也正在閉關(guān),胤仙王會與她們聯(lián)絡(luò),到時候會一起現(xiàn)身。”
天武尊在繼續(xù)詢問“閣山派是什么態(tài)度?閻君前輩可有知曉此事?”
“哎……”
話到這里,李仙越嘆了嘆氣,說道
“情況有些麻煩,閣山派的元?dú)馍形椿謴?fù),不宜參戰(zhàn),只有李證一前來相助,而閻君前輩一直在閉關(guān),李證一已經(jīng)多次求見,卻一直沒有回應(yīng)。”
“李證一先前已經(jīng)到了,不過吳圣道和長空不破傳信于我,有意站在我們這一邊,這關(guān)鍵時刻,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讓李證一先去與他們接頭。”
“吳圣道兩人的傳信,陽帝建造了一座天宮,就在京城正上方的天外,仙道眾人已被陽帝接入天宮,地面的一切,皆在陽帝的眼里,或許我們的行動,已經(jīng)被陽帝看見了。”
“天宮……”一聽這話,天武尊者眾人皆是皺眉,抬頭望向了上空。
天外的距離太遠(yuǎn),還有層層云霄空氣的阻隔,遮蔽了視覺,以及陽光在云霄大氣之中的折射,擾亂了視覺,并且陽光折射天宮的光線,也很難穿過云層到地面。
所以,從天上看地面容易,從地面看天上卻很難,根本看見天宮的所在。
“我們不能飛出天外,陽帝住在天宮,已是立于不敗之地,確實麻煩。”
陽帝等人無須真身下凡,只要魂念出竅,便可以鬼神行事,他們想要阻止陽帝傳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并且他們想要打探情況,也根本打探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況,陽帝這一手,可謂是釜底抽薪,住在天宮,收集愿力,靜待夏帝地藏開啟。
很顯然,陽帝是早已算計好了這一切。
“李前輩,天門方面,可有什么線索?”天武詢問著,又說道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當(dāng)年乾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刺殺廣帝,幕后真相就是為如今的陽帝布局,我推測,陽帝的道法,應(yīng)該不是自然所得,很可能是乾帝引出的一位原始邪教的轉(zhuǎn)世。”
“此事的真相,我也覺得如此。”
李仙越表示認(rèn)同,當(dāng)年廣帝敕封他為三清道首之一,他很清楚當(dāng)年的事兒,知道其中疑點(diǎn)重重,如今才算是明白,但一個疑惑解開,又有新的疑惑
“乾帝如此布局,引出原始邪教,這又是什么目的?”
天武尊者聞言,只得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目的,乾仙帝此人的布局,實在太深了。
從大奉朝的國師,暗中留下子嗣,也就是周太師,血脈一直延續(xù)至今。
陽帝的生母,正是乾仙帝的女兒,當(dāng)年乾仙帝已經(jīng)隱退,但為了刺殺廣帝,暴露行蹤,這才被縉云拓帶領(lǐng)眾位弟子,把天門連根拔起。
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明白了,陽帝從一出生就是個禍星,但年輕時,還沒覺醒,因此無人發(fā)現(xiàn)。
廣帝一死,陽帝就登位了,至于陽帝是何時覺醒,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陽帝一直癡迷方仙,追求長生不老之道,多年不上朝,任由朝野烏煙瘴氣,全然就是一個昏君的形象,這顯然是裝出的,其實在暗中修行,直到現(xiàn)在,縉云拓也離開了這一天,陽帝終于無所忌憚。
但乾仙帝的這一切布局,目的何在?
此事實在難解,李仙越只得說道“罷了,我們還是著手眼前之事。”
“天門方面,我已分出一個化身去查探,早已人去樓空,四大神將都不在天門,只有幾個小妖看守山門。”
“為今之計,暫且監(jiān)視著各地情況,警惕乾仙帝和陽帝另有行動。”
“另外,以吳圣道的傳信,古素風(fēng)和古心覺,司天監(jiān)日辰子等人,皆不在仙船上,應(yīng)該是另有行事,并未入住天宮,具體行蹤不明。”
“古心覺手持滅生兇劍,極為危險,而滅生兇劍就是出自原始邪派,古心覺定然是個重要存在。”
“還有閻羅夜沙等人,他們先前作亂了一陣子,從行事的路徑來看,應(yīng)該是沖著太上道的方向,隨后又止住了,我分了一個化身跟蹤他們,但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沒敢跟得太緊,也就跟丟了。”
“不過他們的行路方向,應(yīng)該是往京城來了。”
“我們分頭行事,魂念神游,搜尋四方,盡量找出古素風(fēng)父子和司天監(jiān)等人,以及閻羅夜沙的行蹤,但諸位切記小心,對方的高手眾多,切勿犯險。”
天武尊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李前輩你也小心行事,我們立刻就動身。”
話完,眾人皆是搖身一變,化為一條條鬼影,遁入虛空,消失不見,往京城里去了。
一時間,京城的各個角落和附近城鎮(zhèn),陰風(fēng)掠過,鬼神游蕩。
與此同時,京城西山的皇家園林,金碧輝煌的亭臺樓閣相連,一個個精壯的侍衛(wèi),陽剛氣足,身披盔甲,怒目瞪眼,整齊列隊,來往巡邏,彰顯著威嚴(yán)肅穆的皇家氣象。
園林深處的一座府邸,門匾題曰“鎮(zhèn)獄侯府”,大堂上,一個年輕道人,身穿紫衫道袍,頭戴青碧玉簪,面容俊美,眉心有一道痕跡,目光帶著無形的威嚴(yán)和玩膩,似乎玩世不恭,對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這年輕道人,儼然就是古心覺。
古心覺的懷里,還抱著一個柔弱的小女子,這女子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發(fā)絲雪白,面容清麗,乃是鬼仙的體貌特征,眼神流露著皇家的高傲威儀,卻任由古心覺攬在懷里把玩。
這小女子,正是閣山三女仙之一的李慧蘭,后來轉(zhuǎn)世在皇族,名曰縉云秋蘭,輩份是古心覺的表妹。
不過這些年,各派鬼仙都道行大進(jìn),李慧蘭有古心覺的調(diào)教,當(dāng)然也不落后。
并且在皇族之中轉(zhuǎn)世,溶合了皇族血脈的真武仙籍,全然已得新生,道行大進(jìn),如今又轉(zhuǎn)了一世,已是四轉(zhuǎn)天鬼,還是名曰縉云秋蘭。
大堂主坐的對面,還有一人,這人的面容冷俊邪魅,身披玄黑天衣,頭戴黑玉天冠,腰系幌金繩,腰后挎一條錦繡劍袋。
這人正是閻羅夜沙。
看著古心覺毫不顧忌的把玩鬼女,閻羅夜沙視若不見,只是淡漠的語氣說道
“還是讓陽帝出來一見,你不夠這個與本少君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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