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從天降,白水吃了白軍的青蛙腿,過兩天白軍就叫白水去一趟,白水去的時候,感覺那氣氛要讓她還那青蛙腿的錢,有點說不上來的壓抑。
白軍老婆廖玲也在,幾個月不見,廖玲變了好大一頭,白水跟廖玲站在一起,拋開顏值不說,光是那精神面貌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廖玲整個人像是被死神包圍一般的死氣沉沉,身體看著也不大健康,透著病色,白水看過去的時候,都有點嚇到后的不知所措。
“哥,你叫我干什么啊”坐下之后,收起平時跟白軍的小吵小鬧,把視線往白軍身上看。
“哥要跟你說件事”
“說吧”
“哥把城里的攤子給撤了”
“為啥”白水反應激烈的望著她哥,這事可不是小打小鬧。
“沒啥,哥是準備在市里開一個水產攤”“行啊”白水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哥不準備干了。
“不過,哥要跟你換一下,我來守魚棚,你去市里邊”“什么”白水大叫一聲,被白軍拉住。
“哥,不行啊,我可干不來這事,我寧愿守我的魚棚”白水說完,白軍就把她給拉出去了,好像是要避開廖玲。兩兄妹到了門口,找了個臺階坐著,跟小時候差不多。
“白水,這回就當哥求你了”白水還是第一回看他哥這么痛苦,頭發雜亂的好幾天沒打理,平時挺開朗會說一人,現在也沉默的低沉的望著地面。“哥,咋回事嗎,你說出來看看啊”白水是一點不知道怎么了。
白軍平時覺得自己還算個男人,外面再苦再累他不會說一句,吭一聲,可是到了他媽跟老婆身上,真的是一言難盡,男人真的不好做。這些年大大小小醫院也去了不下五家,可是看來看去,廖玲那肚子就是懷不上,他媽就覺得是廖玲的問題,或多或少說話不注意了一些,廖玲又是心思重的人,他平時又忙,很少時間注意兩個婆媳之間的問題,拖到現在,廖玲身體越來越不好,他就想著,生意要做下去,家庭也要顧,怎么怎么辦,只能說跟白水打商量了。
白水聽到之后,腦子一團亂麻,看看里面的廖玲,這個位置什么也看不到,再一想她大伯娘,兩人矛盾真那么大啊!白軍看著白水,那眼神的里的希冀白水忽視不了,可是這事吧,她一時也不敢答應,看著她哥,說回家跟她媽商量商量,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白軍看白水點頭,行,回去考慮吧,這事最好的突破口只能是她那,他回來守著魚塘。
這事已經超過白水能處理的范圍了,怎么說都得跟他爸媽說說。第二天去之前跟蔡淑芬打了個電話,說中午不用送飯,她回家吃。蔡淑芬說知道了,中午少做點。白水也給自己媽打了電話,說中午回來吃飯。白水回了家,他爸媽已經把飯碗都給拿好了,她媽看見她,正說要給她電話呢,人回來的夠及時的啊。三人吃飯的時候,白水看著她媽問:“媽,我伯娘真的不喜歡廖玲姐嗎?”白水好奇,她伯娘對著她的時候挺好的啊。
“你廖玲姐找你了?”白水媽反問了一句,白水搖搖頭說:“我哥說的”白水回來本來就是要說這件事,也沒想瞞著。
“哎,這女人一輩子真的是苦啊”白水媽心生感慨,女人的命比紙薄。
出生選不了父母,婚姻的事也大多數做不了主,結了婚生孩子也是一道鬼門關,進了別人家門,好像永遠站在人性的低點,委屈自己過活,為了老公,為了孩子,一直奉獻自己,燃燒自己,直到生命終結。
“媽,你是沒看到廖玲姐那樣子”白水唏噓不已,女人活成那樣,白水不敢想,她是撐不下去的。
“你當你媽眼瞎啊,過上過下的怎么看不到,你廖玲姐要跟你哥離婚”白水媽放出一炸彈。白水一驚,她哥可沒說這個啊。
吃驚的望著她媽確定真的要離婚啊!她媽點點頭。
“那我哥跟你們說過讓我去市里跟他換一換的事沒”白水看著爸媽。
“這倒沒說,怎么回事”白水媽跟白青山都一起同時搖頭。
“哥讓我去市區開店,他回來守著魚攤”白水將白軍的話轉述給她爸媽,希望給拿拿主意。
“你壓根不會啊”白青山搶在白水媽的面前說,白水媽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其他動作。
白青山說的對,白水點點頭,她也是怕,“不會還不能學啊”白水媽嗆聲,有意識的想給白水灌輸一種自己要擔事的意識,爸媽不能陪著一輩子,看滿心跟白水,她那顆擔心的心始終放下不下,白青山閉了嘴。
“媽,你想我去啊”白水小哼
“去見識見識也好,一直窩在家里也不是事”白水媽的態度是這樣的,白青山在旁邊不作聲,努力減小存在感,自從白水結了婚,白青山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白水媽反而更強勢了一些,白青山的存在越來越弱。
白水點頭,爸媽的態度她大概已經知道,她還是有點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有害怕有緊張有茫然也有一點思考。
下午沒人,白水回滿心家吃晚飯,心里裝著事,飯也沒吃幾口,蔡淑芬看了看問了白水也不說,今晚她哥說守魚,剛好,她回來想想。自從滿心走后,白水就住婚房了,再也沒去過小小那屋。
屋子里越來越多她的東西,床頭,床尾,沙發都有她的東西,一堆堆的放著,立柜都是擺設。一撲通整個人砸進床里,被棉被掩蓋半個身子。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將滿心的電話給撥過去了。
“喂喂”滿心在那邊接起來之后叫人,沒聽到對面的白水說話。白水說實話,是無心之舉,按一按的就不小心把滿心的電話給撥出去了。“在,在,別一直叫”像催命一樣,既然電話撥出去了,白水也不打算當縮頭烏龜。“我哥讓我到市里找個門面賣魚”白水躺在床上,語氣懶散,有點像跟人撒嬌的感覺。滿心此時剛轉完工地,快速的進了屋,打開燈,找了張板凳坐下聽白水說話。“你哥怎么想著跟你換”“跟我嫂子鬧離婚鬧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我哥,畢竟跟我嫂子這事也是真的嚴重,難道我看著他們離婚嗎”滿心沒說話,白水自己一個人自問自答,“肯定不能讓他們離婚的對吧,廖玲姐人還是不錯的,人又勤快,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勤快的甩我不曉得好多條街”白水想離了真的可惜,滿心聽到,自己在那點頭,自我認知還是清晰,白水見滿心不說話,生氣的留了一句,不說話接什么電話,自己暴脾氣的直接掛了電話,妖精到不行,今晚上這氛圍還行,滿心被掛了電話也不覺得還行,有可能是他已經習慣白水突然之間埋怨生氣掛電話的套路,心里有了主意。
白水心里知道這事她不能拒絕,否則到時成了哥和嫂子離婚的催化劑,那這罪就大了,小身板可遭不住這怪罪,她只是在不停的找理由讓自己接受或者說是給時間讓自己慢慢消化前方的未知。儲存好足夠的能量讓自己不會退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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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還是喜歡寫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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