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藝博遲疑著，看想孟華，問道：“兄弟，你覺得，真的可以出這樣的效果？”

    “我相信我的手下，她說可以，就可以。”孟華算是給了她足夠的自信。

    田馨也是沒想到他說話這么給力，喝了口茶，說：“黃總放心，我們有專業的團隊，一定會有這個的效果的。”

    “若是沒有呢？那我可就丟人了，畢竟這次合作的是秦氏集團。”

    黃藝博還是非常謹慎，道：“他們的太子爺，到時候也會到場出現的。”

    “是，我懂。”田馨點頭，笑了笑，說：“如果黃總實在擔心，可以再加一點資金，那樣效果會更好。”

    “你確定？”

    黃藝博又朝著孟華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眼神很堅定，便點頭道：“好吧，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先簽約，然后付一半款項，等你出了電子版的效果圖，再支付剩下的費用。”

    “好。”

    田馨答應得爽快，就看著孟華和黃藝博把合約簽了。

    之后，她微微松了口氣。

    其實，剛才的言語，還是帶著一點小夸張的。

    不過，找吳凡幫忙的話，她覺得是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的。

    黃藝博和孟華在簽完協議之后，再次握手：“希望，合作愉快。”

    “放心吧，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孟華的回答也是十分自信。

    緊接著，他對著田馨道：“好了，現在就回公司，把電子策劃案做出來。”

    “嗯。”

    田馨也和黃藝博握了握手，便跟著孟華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經過前臺的時候，和陳麗打了聲招呼，便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孟華開車，和她一起回公司。

    路上，田馨想起之前在黃藝博辦公室的情況，不由得開口道：“孟總，剛才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這不是應該的嗎？”孟華的聲音不大，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手下，我自然會挺你。不過，你交不出令黃藝博滿意的策劃案的話，我也會公事公辦，扣你工資的。”

    “嗯？只是扣工資嗎？”田馨經過早上的一系列事情，這會兒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忌憚孟華了，半開玩笑道，“我還以為孟總會直接辭退我呢。”

    “也可以。”

    孟華立刻接了一句，同樣是開玩笑的口吻，說，“不過，必須你自己遞交辭職信。”

    ……

    田馨無語望天，撇了撇嘴，說：“那就算了，我是一定不會自己辭職的。”

    “為什么？”

    孟華微微揚起唇角，似乎對這個回答有點歡喜。

    “因為自己辭職，拿不到賠償的三個月工資！必須是用人單位辭退員工，才有工資補償的。”田馨可是熟讀勞動法的，對這個操作非常清楚。

    聞言，孟華有點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聲音轉沉：“你倒是把勞動法摸索的透徹！就不怕我只給你基本工資，不給獎金，逼著你離開嗎？”

    “不怕。”

    “為什么？”他不解。

    “因為，孟總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情。”

    田馨這話，真的好像馬屁拍對了地方，把孟華逗樂了。

    他淺笑出聲，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在多說什么。

    田馨看他笑了，感覺車里嚴肅的氣氛得到了緩解，整個人也跟著放松下來。

    半小時后，他們回到了公司。

    田馨走進辦公室，發現其他人都在了。

    這時候，孟華朝著楊小綿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小楊，跟我進辦公室。”

    “哦。”

    楊小綿有點慌張地朝著田馨看去，用眼神詢問她發生什么事了？

    田馨完全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示意她進去再說。

    楊小綿無奈，只好低著頭，走去孟華的辦公室。

    田馨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剛打開電腦，就聽著自己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紀德打來的，立刻接聽道：“喂？”

    “怎么樣，客戶見好了嗎？”

    “嗯。”田馨聽到他的聲音，臉上便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說：“談妥了。不過，我今晚會很忙，可能沒時間和你一起吃晚飯。”

    “所以，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紀德其實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詢問了田馨的意見。

    “可以。”她算是答應了，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說：“那一個小時之后，我在樓下等你。”

    “好。”

    “那我要忙工作了，先掛了。”

    田馨聽著電話答應低低的回應，便掛了電話。

    午飯時間，她按照約定，到公司樓下等紀德。

    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穿著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的紀德朝她揮手：“馨馨，這里。”

    田馨快步跑到他面前，就見他很自然拉著她的手，往馬路對面走去。

    誰知，兩人剛走到對面的人行橫道，就撞見了熟人。

    “馨馨啊，你們這是……”

    趙琳低頭看著女兒和紀德十指緊扣的雙手，頓時變了臉色。

    “媽？你怎么來了？”田馨的表情非常意外，看著母親手上的一籃水果，大概已經猜到她過來的目的了。

    她立刻松開了紀德的手，對著趙琳道：“要不要去我公司坐一會兒？”

    趙琳冷眼掃過紀德，拉著田馨的手臂，拽到身邊，小聲道：“還記得，你之前對我說過什么嗎？”

    ……

    田馨知道她在說紀德事情，清了清嗓子，說：“媽，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好，那就解釋。”

    趙琳板著臉，看著面前兩個年輕人。

    田馨尷尬地抿了抿唇，就聽到紀德說：“阿姨，有什么事情，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直接這么站在路上，要談不清楚。”

    “行，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趙琳算是點頭答應了，一把拉住女兒的手臂，說：“你最好給我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

    田馨知道她生氣了，抿了抿唇，跟著她往前面的弄堂走去。

    為了方便說話，他們走進了一間可以吃飯的茶舍。

    紀德看出了趙琳對自己頗為嫌棄的態度，便找茶舍的老板，要了一間包房。

    很快的，三人跟著老板進了包房，簡單點了一壺碧螺春，又叫了兩份午餐，就讓老板離開了。

    一時間，包房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冷沉，凝重。

    趙琳雙手環胸，一副興師問罪地表情，看著面前的田馨和紀德，嚴肅地開口道，“怎么樣？可以給我說一下，你們到底是怎么會是了嘛？”

    “額……”田馨遲疑著，不知從何說起。

    紀德立刻幫忙解圍，臉上保持著溫和儒淡的笑容，說，“等茶水和午餐送來了，再說吧，不然容易被打斷。”

    趙琳白了他一眼，似乎是認可他的這個提議，別過頭，長長嘆了口氣。

    又過了十分鐘，服務生把茶水和午餐送到了包間。

    離開時，趙琳冷冷地叮囑了一聲：“麻煩，幫我們把門帶上。”

    “好的，請慢用。”服務生微笑著退出包房，輕輕帶上了房門。

    紀德一看到人出去了，立刻拿起茶壺倒茶。

    他才倒了一杯，就趙琳說道：“行了，你坐下吧，這茶，不用你倒，我自己會倒。”

    她顯然是不想喝紀德倒的茶。

    畢竟，在她的觀念中，這杯算是女婿茶，目前她不認可這個女婿，當然不可能喝他倒的茶。

    田馨無語，表情有點尷尬，立刻接過紀德手中的茶壺，說：“你坐下吃飯，我來。”

    “嗯。”紀德并沒有生氣，微笑著點了點頭，坐回座位。

    田馨把另外兩杯茶倒好，將其中一杯，送到了母親面前：“媽，喝茶。”

    “哼。”

    趙琳生氣地白了她一眼，說：“好了，可以說說了，你們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們……”

    “我們在交往。”紀德覺得，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應該勇于承認自己的感情。

    田馨被這話嚇了一跳，抿著唇看向母親。

    趙琳的眉心明顯皺了起來，狠狠瞪了田馨一眼，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前天。”

    田馨小聲回答，因為自己對母親的隱瞞，一時間不太敢抬頭和她對視。

    “那昨晚，我問起這件事，為什么不說？”

    趙琳的臉色越發嚴肅，看起來真的是特別生氣，道：“而且，我記得我前天就有跟你打過預防針了！你是當耳邊風是吧！”

    “媽，不是這樣的。”田馨覺得這話很不好聽，連忙道：“紀德其實已經告訴我了，他家里是曾經負債，但是現在都已經還清了。”

    她怕母親說出過分的話，便想辦法幫紀德做著解釋。

    可是，趙琳并不相信這個，冷笑著，問道，“他說你就信？”

    說話時，特意看向紀德，等著他的自圓其說。

    “阿姨，馨馨說的是真的。”

    紀德的語調低沉，態度誠懇：“我家之前是欠了債務，那是我爸生意失敗之后，欠下的債務，但是真的已經還清了。我家里現在不是負債狀態了。”

    “是嗎？”

    趙琳挑眉看著他，放下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問道：“那么，你家有沒有買房子？”

    “額……”

    紀德明白她的意思，正常的家長，都希望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家里有房有車。

    他遲疑了一下，說，“我家還沒有買房，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盡快買房的。”

    “你的盡快，是幾年呢？”趙琳的雙手放在桌上，嘴角揚著淺淺的弧度，但是眼神中沒有絲毫笑意，反而看起來特別嚴肅：“我們家馨馨已經26了，不年輕了，你需要奮斗，才可以買房，那么你要她等你到什么年紀？”頓了頓，繼續道：“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到了30歲之后，她就是大齡剩女了！到時候，她就算跟你分手，也很難找到那種搶手的黃金單身漢了。”

    ……

    “媽！”田馨沒想到她會說的這么過分，厲聲何止道，“你這話過分了！”

    “你閉嘴！”趙琳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充滿了警告，說：“媽說的這些，都是最現實的問題！你以為有了愛情，不要面包的婚姻，能夠幸福？”

    “媽，我相信紀德是潛力股，他是可以……”

    “行了吧，潛力股，就是句空話！”趙琳真的是為了女兒著想，直接打算了田馨的話，瞪著紀德，說道，“在當今社會，裸婚，沒有一個是真的幸福的，你同班同學肖娜的婚姻，還不夠讓你警醒嗎？她就是錯信了男人的承諾，跟人家裸婚了，現在，不過短短兩年，就已經離婚了！而且，走的時候，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撈到！現在，還要被人家說是‘離婚的女人’，想要再找屬于她的幸福，簡直難如登天！”

    “媽，她是她，我是我！”田馨也跟著板起臉，她不喜歡母親拿自己同學的遭遇說事，直接反駁道，“她的遭遇，不一定會發生在我身上！你也不可以這么武斷，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我只是在告誡你！不要去復制肖娜的錯誤！因為，你是完全可以避免這種錯誤的！”

    趙琳真的是個非常強勢的母親，在田馨和紀德的事情上，絲毫不打算妥協。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勢利！你……”

    “阿姨，我知道我現在沒房沒車，讓你對我和田馨的未來，比較沒有信心。”紀德不希望田馨和趙琳起沖突，第一時間開口緩和了兩母女之間的氣氛，說，“但是，我可以保證，不出一年，我就會買房買車的。”

    “哦？那是貸款買吧。”趙琳真的不看好他們的感情，十分正經道：“你知道你如果是貸款買房子，結婚以后，是要馨馨和你一起還貸的。”

    “嗯，阿姨放心，我就算要貸款買房，也不會讓馨馨出一分錢房貸的。”紀德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現在只是把這話提前說給趙琳和田馨知道。

    “小紀啊，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這是婚姻法規定的。”趙琳冷笑著說道，“所以，你拿什么跟我保證呢？”

    “關于這點，阿姨其實不用擔心的。如果馨馨真的愿意和我結婚，我可以和她錢婚前協議，就是房貸不需要她承擔，但是我買的房子，會直接去公證處，寫她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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