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歐式雙眼皮，錐子下巴的網紅臉，要好看得多，也高級得多。
“嗯，還不錯。”田馨看著楊小綿身上的淺藍色小西裝，說：“我幫你化個妝，然后我們就去公司。”
“好。”楊小綿立刻就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田馨簡單地幫她化了個淡妝，仔細端詳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果然化妝和不化妝，是有區別的。”
“哦？怎么樣的區別？”楊小綿迫不及待地看向梳妝鏡，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那種很明媚的女孩，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陽光、有活力。
“哇，只是上個粉底，涂個眼影，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嗯，覺得怎么樣？”
田馨撩了一下她的下巴，詢問她的意見。
楊小綿連連點頭，稱贊說：“好看，非常好看！”
“你喜歡就好。”田馨把自己的化妝品收好，放進包里，“走吧，我們去公司了。”
“好。”
于是，兩人打車到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就吸引了在場其他同事的目光。
其中一個負責攝影的男同事，忍不住開口道：“哇，小田、小楊，你們兩個整容啦？這么漂亮？”
“去你的，鄭希！你才整容呢！”楊小綿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會不會說話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想夸你們漂亮而已。”鄭希咧嘴一笑，確實是有口無心的。
一旁，蘇蔓和葉欣桐看著兩人的打扮，似乎是極為大氣地夸獎，說：“小田啊，你們今天穿得真的很好看呢，希望你們跟傅總談得愉快。”
田馨知道她們這話，并非出于真心，但還是微笑著道了聲謝。
兩人打了工作卡，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快10點的時候，她們就離開公司，打車去了傅涵的公司。
預約的時間，是10點半，幾乎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傅涵的私人助理，就把她們請到了辦公室。
“田小姐，楊小姐，這位是我們傅總。”
助理熱絡，又禮貌地做了介紹。
“傅總，你好。”
田馨和楊小綿相互對視了一眼，笑著打招呼。
傅涵本來沒想搭理田馨她們，可是，看到兩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便起身走到她們面前：“田小姐，對吧？”他看著田馨的氣場，就知道兩個人中，她是主導的。
那么，仔細一想，就知道她是蘇蔓昨天電話里說的公司新人“田馨”。
“是，我是田馨。”她微笑點頭，接過楊小綿遞上的文件，說：“傅總，這是我們想要跟您合作的項目……”
“額，公事的話，等會兒說。”傅涵不等田馨說完，就直接抬起左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說，“現在這個時間，快到飯點了，不如我們找個餐廳坐下，邊吃午飯，邊談合作。”
“吃飯？”
田馨想起孟華昨天的提醒，立刻拒絕，說：“傅總，我覺得以您和我們公司的關系，吃飯就不必了，不如直接……”
“田小姐，我早上沒有吃早飯，這會兒是真的餓了，如果你實在不想遷就我的話，那這個合作，我們還是別談了。”
傅涵板起臉，轉身就要離開。
“傅總！”
田馨立刻跟上幾步說：“我不是不遷就你，而是這份合約，只會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所以……”
“抱歉，我現在完全不想看合約，只想找個餐廳吃飯。”傅涵的態度很強硬，抬腳往外走去。
“誒……”
田馨和楊小綿對視了一眼，表情挺無奈的，立刻跟了上去：“傅總，那我們去餐廳談。”
“好。”
傅涵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搭乘電梯下樓。
到了一樓大廳，就看到一輛黑色雷克薩斯停在門口。
傅涵走出寫字樓，極為紳士地幫她們開了車門：“田小姐，楊小姐，請吧。”
“有勞傅總。”田馨和楊小綿俯身坐進后車座。
傅涵關上車門，坐進副駕駛座，對著自己的司機說：“環宇餐廳。”
司機開車離開。
剛好，紀德的電腦總機房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他擰著眉，靜默了片刻，轉身回到公司前臺：“請問，傅總在嗎？我想問他談一下系統升級的細節。”
紀德是故意這么說的。
前臺的秘書立刻按了內線，詢問了樓上的總經理助理。
“米小姐，傅總在嗎？我們公司電腦系統的工程師，說是有事情要跟傅總談一下。”
“哦，傅總已經出去吃飯了，你和他約明天吧。”
“好的。”
前臺文員剛掛斷內線，想要跟紀德說明，就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咦？人呢？”
她很是不解地詢問身邊的另一個前臺。
對方只是指了指門口，說：“剛聽完‘吃飯’，就開車走了。”
……
差不多半小時后，傅涵的司機，將車子停在“環宇酒店”門口。
三人下車，就見酒店的服務生走出來，禮貌地招呼道：“傅總，您來啦，里邊請。”
“嗯。”傅涵點頭，向田馨和楊小綿示意了一下，跟著服務生走進酒店。
田馨看著這個架勢，知道傅涵是這間五星級酒店的常客。
她也只是聽說這個酒店比起其他五星級的酒店，更特別一點，是可以看到整個洛霞湖的水下美景的。
不過，想來這如果是大海的話，那么海底景色還可能看看，但是湖水下面，能有什么呢？
田馨暗忖著，下意識地撇了撇嘴，腦中真的很難想象這所謂的特色。
三人一起來到酒店餐廳的小包廂。
傅涵拒絕了服務生送上的菜單，說：“按照我平時的喜好上菜就可以的。另外，給我開一瓶92年的紅酒。”
“好的，三位請稍等。”
服務生恭敬地退出包間。
田馨一聽他要喝紅酒，連忙開口道：“傅總，關于我們這次合作。”
“田小姐，我現在真的很餓，一點都不想談公事。”
傅涵又一次拒絕了田馨的要求。
他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嗯，這龍井茶，味道不錯，你們也嘗嘗看吧。”
說完，給田馨和楊小綿倒了茶。
……
田馨看得出來，他是故意不跟自己談合約，想起昨天孟華叮囑的話語，知道他是打算讓自己陪他喝酒呢。
“小綿，你剛不是說想去洗手間嗎？現在，可以去了。”田馨怕直接說，會惹得傅涵不高興，便用眼神示意了楊小綿，希望她可以明白自己的用意。
“啊？我上洗手間？我……”楊小綿顯然沒有理解，正想否認，就感覺自己的腳，被田馨踢了一下，再次給她使了眼色。
“哦，對。”楊小綿總算反應過來了，立刻起身道：“孟總，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請便。”
傅涵微微一笑，看著她走出包廂。
楊小綿其實不明白田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快步走到洗手間，獨自一人，在盥洗臺前來回踱步：“哎呀，小田是什么意思呢？她特地讓我出來，為什么呢？”
正想著，就聽到了廁所沖刷的水聲響起。
兩個穿著女服務員制服的女孩走出來，一邊洗手，一邊聊道：“你昨天跟老板見客戶，喝了多少啊？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喝了三瓶，喝到胃疼！你那里有胃藥吧？等會兒給我幾顆吃吃。”
“好。”
兩個女服務生，洗完手就離開了。
楊小綿聽完他們的對話，立刻就想明白了。
“原來，傅涵是想讓我們喝酒啊！怎么辦呢？”她蹙眉四老者，表情有點著急。
突然，她腦中一個激靈，拿出手機，給孟華打了個電話。
“喂？”
“孟總！”楊小綿一聽他接了，連忙道：“我是楊小綿，我和小田跟著傅總到了‘環宇酒店’，他現在想讓小田喝酒呢。”
“怎么回事！我不是早就告訴過田馨，不要跟著傅涵去吃飯嘛！”
孟華的語調明顯變了，聽起來就非常生氣，立刻道：“行了，你幫忙田馨擋一下酒，我很快就到！”
說完，不等楊小綿說話，就掛了電話。
“喂，喂！”
楊小綿嘟著嘴，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無語地撇了撇嘴：“拜托，我酒量也有限啊。”
……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離開時犧牲。
包廂內，傅涵打破了室內的安靜，開口問道：“田小姐是什么學校畢業的？”
“X大廣告系。”
田馨也是落落大方，禮貌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這么說來，是專業對口了。”
“是。”田馨點了點頭，就看到服務生拿了一瓶紅酒進來。
對方很禮貌地詢問傅涵：“傅先生，現在開瓶嗎？”
“對。”
傅涵看著服務生，說，“然后用醒酒器，把酒醒一下。”
“好的。”服務生按照他的吩咐，倒好了紅酒，放到桌上。
傅涵看著面前的品酒杯，很優雅的拿起了，“倒一點出來，我嘗一下。”
服務生微笑服務，倒了些紅酒在品酒杯中。
傅涵嘗了一下，點頭表示滿意：“不錯。”
說著，他就拿起分酒器，想為田馨倒酒。
“田小姐，這酒口感不錯，你陪我……”
“傅總，我不會喝酒。”田馨立刻抬手，擋住了自己面前那個紅酒杯的杯口：“所以，只能掃您的雅興了。”
“不會喝酒？”傅涵笑了笑，輕挑著眉梢打量著她，說，“做廣告這行，不會喝酒，怎么談合作呢？一些大的策劃項目，你想拿下來，總要讓客戶滿意吧。”
“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喝酒，如果您實在希望有人陪您盡興，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說著，田馨端起茶杯，就要干杯。
傅涵立刻變了臉色，冷聲道：“田小姐，這就是你跟我合作的誠意？不過是紅酒而已，又不是讓你跟我喝白酒？不用這么不給面子吧。”
……
田馨知道他就是故意想要自己喝酒，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破這個例。
因為這個行業中，你要么就說自己不會喝酒，滴酒不沾；要么就直接培養自己的酒量，喝翻對手，沒有第三種選擇。
什么我只喝一口，只喝一杯，在客戶面前，都是你能喝酒的意思。
所以，田馨不打算破例。
“抱歉傅總，我真的不會喝酒。”
田馨的態度也是非常強硬，見他想要給自己倒酒，干脆把杯子拿走了。
“田小姐，你這是沒誠意跟我談合作啊！”傅涵板起臉，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樣子，以后誰敢介紹客戶給你呢？”
“傅總，我很有誠意的，但是我真的不能喝酒。”
“我一直就聽人說，你是孟總特別看重的新人，所以連這次黃總的大項目都交給你去策劃。”傅涵故意用了激將法，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不過，你不會想一直做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嗎？所有的資源，都讓孟總給你，自己不想辦法開拓嗎？難怪，很多人要質疑你和孟華的關系了。”
……
田馨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蘇蔓搞的鬼。
她正要開口解釋，就聽著包廂的門開了，楊小綿從外面進來。
“嗨，我回來了！”
楊小綿的回來，帶著一定的喜感，嘻嘻一笑，在田馨身邊坐下。
她看到到了傅涵想要倒酒地姿勢，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立刻開口道：“哎呀，小田，你這是要喝酒嗎？你胃不舒服，可是不能喝酒的！”
“額，我沒有喝酒。”
田馨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心里有點安慰，總算楊小綿還算機靈。
“哦？田小姐胃不舒服嗎？”
傅涵一聽就知道，她們兩人在唱雙簧，干脆放下紅酒，生氣道：“算了，你們回公司去吧，我沒興趣跟你們合作了！”
“傅總，您別生氣，萬事好商量。這次合作，對您來說，絕對是個雙贏的項目。”田馨真的怕他因為自己不和他喝酒，就把合作談崩了。
楊小綿看著傅涵的臉色，又明白田馨的為難，再想起孟華的囑咐，十分仗義地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紅酒，說：“傅總，您別生氣，小田不能喝，我能喝！來，我先干為敬！”
說著，她干脆對著酒瓶吹喇叭。
……
田馨被她的舉動驚到了。
就她所知，楊小綿平時也就是兩罐瓶酒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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