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話對著顧悅不說也罷，反正她也聽不懂。

    只會以為真的就是這樣，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聽到秦衡的回答，顧悅眨了眨眼睛，眼下投影出一片陰影，“你若要，我便給。”

    這不是在框秦衡。

    秦衡眼里平淡，直視顧悅一字一句說：“那我便要。”

    顧悅頓了頓，垂著眸讓人看不清神色，緩緩道：“好。”

    他只要開口同她說了，那她無論如何都得捧到他面前來的。

    顧悅輕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只是心里隱隱有些感覺，分辨不清是什么顧悅已然問了出來：“這名分……你為何而要?”

    為何要名分?秦衡知道，若是別的男子聽到家主問這話，說出口的一定是：自然是因為奴深愛著家主，想時時在家主身側，為家主分憂。

    若是家主還在不依不饒，那也會告訴家主，不想不清不白的跟著家主，否則怕哪一天就被家主厭棄了。

    可無論是哪一種說法，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其實我只是喜歡你不是喜歡你的東西這樣的核心思想。

    可秦衡沉默，遲遲沒有說出來，顧悅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見秦衡也同她一樣站著，只覺得自己實在不該這樣問的，轉身便要走。

    秦衡卻忽然出聲：“我……我只是單純的……”喜歡我……而已。

    “那邊有糖人，去買一個好了。”顧悅不想聽他說下面的話，等自己剛剛把話說出來了她才意識到不太妥。

    她和秦衡之間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樣，她這樣問他，秦衡能答什么，說出了她滿意的答案又如何，都只是謊言罷了，既是如此又何必再聽。

    顧悅自己心累。

    她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好了。

    她這一步路走的將會很難。

    原主母親怎么可能會饒過秦衡，哪怕他的母親已死。

    女帝就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放過了秦衡的，現在若是知道當年害得她受辱的女人生的竟然還不是父親的孩子，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因為這件事他們一家妻離子散。

    女帝后來的不作為因為父親，也因為放不下，所以不敢見不敢作為。

    她若是冒冒失失的跑去同女帝說她要娶一個男子，那個男子是秦衡，這……顧悅不是娶他，顧悅是送他上西天。

    可以直接說，只要女帝在一天，給秦衡名分這種事情想都別想。

    做個貍貓換太子的小動作也沒辦法瞞過女帝的。

    這倒是個持久戰了。

    顧悅對著秦衡說：“我能娶你，可是需要很長時間。”

    這很長時間，不需要明說秦衡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顧悅再加了句：“我承諾，在娶你之前，我不會有其他的男子。”

    這已是一個公主最大的承諾了，顧悅不想把自己放的太低，弄的她多在意秦衡似的，顧悅慫氣了一下，雖然她真的很在意。

    而顧悅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哪怕日后她娶了他，她也不會再和其他男子好的。

    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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