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討伐老太婆祖孫兩人,盡歡也沒有放棄為自己討公道。
這老太婆實在是給臉不要臉,在火車上盡歡就忍過她一回。
現(xiàn)在她又跑來前作妖,也就別盡歡她不留情面。
“就算是第一次是順便,那我也被你們婆媳兩人逼走了,可你身后那個姑娘,就是你大孫女,哭著拽住我的褲腳不放,非要求著我回去救她媽和弟弟,我又專門折返回去,給你兒媳婦接了生,這你總承認(rèn)吧?”
盡歡眼神掃過老太婆的大孫女,那個叫大妮兒的姑娘,頓時往后縮了縮。
她不敢跟盡歡對視,也經(jīng)不住大家的打量探究的眼神,把頭埋得低了又低,不吭聲不說話,雙手不停揉搓著衣角。
大家伙兒看到她這樣,都不僅暗暗搖頭。
這樣畏畏縮縮小家子氣的丫頭,也敢拿來踩沈黑手的外甥女上位,這老婆子是太天真還是太不要臉。
剛給盡歡介紹對象的嬸子更是氣得不行,她給盡歡介紹自己的侄兒。
一半是因為盡歡是沈云旗的外甥女,還是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愛的那種。
一半是因為盡歡長得出眾,盤靚條順氣質(zhì)還好。
至于其他方面,在這兩項面前,也不怎么重要了。
剛才聽說盡歡還會醫(yī)術(shù),那條件就更進(jìn)一步了。
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做手術(shù),工作前途根本不用愁,可以說是的前景一片光明。
她侄兒要是跟盡歡真做成配,還是她侄兒高攀。
盡歡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還有沈云旗這個靠山,這樣的條件,跟那些紅頂家族的姑娘一點不差,甚至還更勝一籌。
沈云旗自己擇偶的眼光就高,選女婿可能也不意外,她明白她侄兒沒達(dá)到沈云旗的女婿標(biāo)準(zhǔn)。
她不遺余力游說盡歡,不也是想努力一把,萬一盡歡有主意,看上他侄兒動了心呢?
嘴巴緊一時沒答應(yīng)也沒什么,不過不代表以后也沒機(jī)會。
這死老太婆上來就踩盡歡,把事情徹底給攪黃了,弄得以后她都不好再開口。
也不看看她孫女什么樣子,畏畏縮縮連個頭都不敢抬,上不得臺面的貨色。
勤快能干會過日子?她娘家娶的是能給侄兒前途助力的媳婦,又不是做家務(wù)的保姆!
再說瞧著老太婆這不要臉的勁兒,跟她家結(jié)親,以后都別想過清凈日子。
老太婆梗著脖子懟盡歡,“你當(dāng)醫(yī)生,不就是為人民服務(wù)的,既然是為人們服務(wù),干啥還要錢?”
回答她的不是盡歡,而是各個義憤填膺的聲音。
“小徐又不是你家雇傭的長工,你家找她看病,憑啥就不給錢?”
“醫(yī)院是人民醫(yī)院,就是為人民服務(wù)的,有本事你去醫(yī)院賴賬呀,看公安抓不抓你!”
“你覺悟這么高,也回去給家里人上上思想課,以后好好為人民服務(wù),別拿工資和津貼!”
……
這么多人的一致指責(zé),是老太婆她一張嘴也說不過這么人,于是又像火車上那樣撒潑放賴。
“快來人啊!大家快來看!這些人欺生,要弄死我!”老太婆往地上一坐,就開始扯著嗓子哭喊。
手上動作也是不斷,左手砸泥地,右手拍大腿,整個過程還挺有節(jié)奏感。
大腿被拍得啪啪作響,地上的灰塵也被拍得揚(yáng)得老高,大家避之不及地往后退。
“石頭,你老娘都要被人欺負(fù)死了,你怎么還不來!”
“你們這些黑心爛肺的人,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會不得好死的!”
……
這老太婆不愧是天生的戲精,眼淚鼻涕跟著念唱作打的節(jié)奏,一起嘩嘩往下流。
剛圍攏過來的吃瓜群眾不明就里,在沒有知情人科普的情況下,以為她說的還是真的,還生出了不少同情心。
人越聚越多,但有沈云旗這尊大佛鎮(zhèn)場,現(xiàn)場還挺有次序。
很快就有人帶著被老太婆念叨了無數(shù)遍小名“石頭”大名且磊的小隊長,急匆匆趕過來了。
“娘,不是讓你轉(zhuǎn)轉(zhuǎn)就回去嗎?你咋在這里鬧上了?”且磊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裂了。
老話說,知母莫若子,他這個當(dāng)兒子也清楚老娘性子難纏,無理都要攪三分。
他用腳指頭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是他娘跟人拌嘴吵不過,就用直接坐地上撒上了潑。
老太婆推開且磊攙扶的手,巴巴兒開始告狀,“石頭,快!把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娘,你別瞎說,胡亂行使職權(quán)亂抓人,是要被批斗,快起來我們回家!”且磊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他就不該同意他娘首都,不是他不孝順老娘。
實在是他娘這性子令人發(fā)愁,拔尖要強(qiáng),又愛得罪人。
城里的環(huán)境本就不如鄉(xiāng)下單純,首都更是錯綜復(fù)雜。
他這個熬了多年,才升了的小隊長,在這中隊大隊扎堆兒的首軍大院,簡直不夠看。
要是他娘得罪人捅婁子,他可能還真的兜不住。
老太婆見且磊絲毫沒有幫她出頭的意思,于是又哭上了。
“你這個天殺的沒良心,我年紀(jì)輕輕守寡,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拔長大,現(xiàn)在我被人欺負(fù)了,你連個屁都不放!”
且磊竭力壓制住心里的怒氣,“娘!你別鬧了行不,我求你了!”
“我鬧,我鬧什么啦,還不是為了這死賠錢貨的婚事!”老太婆扯過大妮兒,順手就是一巴掌,“老婆子為了她跟人吵了半天,她在旁邊干看著,連個氣都不喘。”
這巴掌劈頭就扇在了大妮兒的臉上,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光聽這聲響,大家都覺得疼,可被打的大妮兒,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仍舊埋著頭悶不吭聲,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
“娘,你拿大妮兒撒什么氣?她才十三歲,讀書上學(xué)才是正事,哪里用得上現(xiàn)在就操心婚事?”且磊把大妮兒拉到身后擋著。
老太婆炸了,“供她穿衣吃飯就仁至義盡了,讀書上學(xué)想都別想,一個賠錢貨,她也配?”
“娘,你別成天賠錢貨賠錢貨,現(xiàn)在男女都一樣,大妮兒必須送去上學(xué)!”
“一樣個屁!”老太婆吐了口痰,“送她上學(xué)讀書,沒等有出息就嫁人了,與其到時候一場空,還不如直接嫁了省事,我看她們說那個啥郵電部的小伙子就挺合適!”
這下子輪到說媒的嬸子炸了,“合適你奶奶個熊!你這死老太婆可真敢想,就是小徐沒看上我侄兒,也輪不上你家大孫女!”
“怎么說話呢,你侄兒不就是在那啥郵電部嗎,我兒子還是隊長呢,我嗚嗚~”老太婆話沒說完,嘴就被她兒子給捂住了。
且磊慌不跌地道歉,“嫂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娘的錯,我替她向你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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