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爺哪肯容他就這么逃走?當即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桃木劍之上,緊接著桃木劍脫手而出!
桃木劍從“劉少子”后背背心處直插而入,從前胸穿了出來。
“劉少子”呆呆地看著胸前的劍尖,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安詳解脫的笑容,直瞪著雙眼倒了下去!
不消片刻,“劉少子”的“尸身”便開始融化,眨眼間化為一灘濃濃的黑水。
“劉少子”被滅了。劉七爺不但沒有半分輕松之色,臉上卻變得更加凝重。
一陣刺耳的嘯聲響了起來。
一絲隱約可見的黑氣,從那攤黑水之中升起,融入周圍的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江小刁不禁問道:“什么情況?”
劉七爺沉聲答道:“劉旺新的三魄還在,不過不在劉少子身上,應該是被他們藏了起來。”
江小刁嘆道:“可惜的是現在劉少子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問了。”
劉七爺苦笑道:“劉少子早就死了。”
江小刁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本小姐當然知道劉少子早就死了,本小姐的意思是,劉少子的鬼魂,現在也灰飛煙滅了。
劉七爺估計也踩出來了江小刁的意思,于是開口解釋道:“我說的劉少子早就死了,是說他的魂魄都早就被這個真正的兇手吞噬了。”
江小刁心中大驚,但不知說什么是好。
劉七爺生怕江小刁沒聽明白,繼續補充說道:“劉少子自殺后變成了鬼,沒想到卻被那東西吞掉,連魂魄都沒了。”
江小刁暗吸一口涼氣,看來這次遇到的,還不僅是惡鬼這么簡單,甚至可能是準魔級對手。
若是自己功力還在,興許還有一戰之力。可自己先偏偏處于空靈期,就遇到這么強大的對手,想想都無比頭疼。
劉七爺手持桃木劍,就準備朝著黑煙消失的地方追去。
江小刁突然叫道:“且慢!”
劉七爺問道:“什么事?”
江小刁不說話,而是彎下身子,撿了一些石頭木塊擺放起來。
劉七爺畢竟是行內人,雖然不是很懂,但知道江小刁是在布陣。而且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江小刁布完陣之后,走到劉七爺身邊耳語了一陣。
劉七爺點了點頭,手持桃木劍朝黑煙消失的地方跑去。
不出所料,劉七爺走后不久,江小刁就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
周圍黑氣越來越濃,接著變得暴躁起來,紛紛向著江小刁涌了過來。
江小刁感覺渾身冰涼,頭也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之間她似乎看見,一棵黑氣最濃密的樹出現在腦海里。樹根處不斷有源源不斷的黑氣冒出來。
三個長得和劉旺新完全一樣的小孩,被黑氣并排捆在樹身上。
江小刁突然心生警覺,那棵樹的枝條開始快速伸長,樹枝變得像是藤蔓一樣,鋪天蓋地朝她卷了過來。
之前江小刁她們所料不錯,怪物對劉七爺還是有些忌憚,因此等劉七爺走后,便趁機對隨行的江小刁下手。
江小刁大喝一聲:“動手!”
劉七爺快速閃了出來,嘴里驅動著咒語。
奇門遁甲陣勢開始顯露出來。
江小刁這次布的陣是“烈火金剛陣”。
所謂陣法陣法,須有陣又有法。
布好陣之后,就需要法力來驅動了。
相同的陣,施法的人不同,威力也大大不同。
劉七爺使出渾身功力,又咬破舌尖,才勉強擠出了一團豆丁大的三味真火,點燃了穿在桃木劍尖的符紙。
江小刁臉上一副要哭的表情。
萬萬沒想到,劉七爺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怎么才這么一丁點火苗啊?
如果自己功力還在的話,現在已經是烈火熊熊了。
其實她這完全是誤會了。
這就是所謂的“何不食肉糜”了。
本來最早呂德元這樣的高師就可遇不可求,流殤美人魚消散的時候的靈氣也吸收了一些,加上后來的種種奇遇,直接跳過了尋常人需要大半輩子才能做到的“結胎”境界直入“凝神”。
更別說又打通了念力池,法力與尋常人怎么可以同日而語?
而劉七爺本來就是個普通的修行人士,四十歲能修出三味真火,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還指望劉七爺的法力能直接全面引燃陣法,這也太勉為其難了。
這點誤會造成了很嚴重的后果。
那棵樹的紙條猛地纏住了江小刁的身體,她感覺精神一陣恍惚,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的魂魄往外扯。
江小刁大驚之下就要叫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叫不出聲。
“嘭!”
終于有火焰在身邊亮了起來。
掛著燃燒著符紙的桃木劍,落到了纏在江小刁身上的藤蔓上。
木,最懼怕的就是火。
雖然符紙上火焰不大,但一碰到藤蔓,那些藤蔓就像觸手一般急速地向后縮去。
江小刁一把接住桃木劍,腳踩天罡步,左青龍,右白虎,將四周的之前布的“金剛”全部引燃。
陣法全部啟動。
江小刁又是一陣哭笑不得。
自己布的這個“烈火金剛陣”,陣法發動時,會出現渾身浴火的十金剛。
可現在這是什么玩意啊?
十倒是十個,可是這是金剛嗎?
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制陶大師精心捏制好的小泥人,結果燒窯時沒燒好,最后形體全部被破壞了一樣。
十金剛有的像一個奇形怪狀的饅頭,有的像是狗,有的像是面條,像什么的都有。
只是就沒有一個像金剛的。
不過管他是金剛還是狗,效果還是有的。
怪物樹見到烈火狗金剛,明顯十分畏懼,所有的藤條都縮了回去,并向后逃串。
眼見怪物樹就要逃出生天,江小刁急忙叫道:“移形換位!”
劉七爺一下反應過來,按照之前江小刁教的咒語念了起來。
烈火金剛狗移動起來,擋住怪物樹的退路,將之牢牢地圍在了中間。
劉七爺走到怪物樹前,取出一卷紅線,一圈一圈地纏繞在那一棵樹的樹干上。
怪物樹不斷掙扎,但越是掙扎,紅線收得越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縷黑氣從那棵樹中升起,構成了一張巨大猙獰的臉,不斷變換著各種痛苦的表情。
樹身則開始瘋狂掙扎,密密麻麻的紅線,勒住了這張恐怖的黑氣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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