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情果可是好東西,這個你們都用上了,還真是黔驢技窮了。”
般若情果,顧名思義。
碰到的人,就像是僧人一樣,漸漸失去七情六欲,然后成為被人操控大腦的劊子手。
陰陽閣的人看到隨杺,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擺弄著果實,還說出了它的名字。
一個個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顫顫巍巍問道:“你為什么沒事!”
為什么?因為她皮厚啊!這果實的汁侵入皮膚,藥效才能體現出來。
可她是千年大妖啊,雖然這個小身板是后來的,但她也給煉化合二為一了。
雖比不得之前的身體,但凡間的這點東西,還是為難不到她的。
“這東西珍貴,到底是哪國出了這么高的價格?”
拓跋戟清楚陰陽閣,也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他好奇的是,隨杺為什么會沒事。
就連他這等無心之人,都不能保證不被控制。
像她這性子的人,真的是無欲無求了么...
“這些該怎么辦?”
“能否保存?”
神醫谷一直想研究般若情果,所以白薇才會有此一問。
“般若情果離了樹枝,也就三天的保質期。”
隨杺搖搖頭,過期后,自己就枯萎了,這也是果子的珍貴所在之處。
拓跋戟薄唇勾起弧度,“那就請杺爺,還給他們。”
“好嘞!”
“不要!!”
琉璃大喊無果,只攜威明趕緊逃跑,至于剩下的嘍啰,她無從顧及。
般若情果的威力,也就有半柱香的時間。
余下的二十幾個人,最后成了僵尸一般,行為不受大腦的控制。
最后都被隨杺暗示,自己往死亡森林里走去。
“他們都在這解決了,估計沒有人傳消息,我們能休息上一天。”
幾人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原地修整。
“在前面就是碼頭了,過神靈河便是無妄海區域,之后便是楚國了。”
細辛算了下接下來的路程,離著回去不遠了。
蘇葉倒是有些擔憂,“拓跋瑾的人肯定已經在無妄海準備好了,主子,我們...”
站在高處,眺望著遠處的山河,拓跋戟眼神微瞇,平聲道:“先休整一天,明日出發。”
“是!”
入夜的山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悄靜,陰陰沉沉的,倒是讓人感覺到平靜。
“在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隨杺一屁股坐在了拓跋戟的旁邊,抬著頭看著半輪月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還有五天。”
隨杺一愣,“什么?”
拓跋戟并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天空,喃喃自語道:“我離開楚國已經十年了,還有五天,就要回去了。”
“那豈不是很好?”
“好么?”
拓跋戟扭頭看她,已經恢復為黑色眼睛,在黑夜里倒顯得明亮許多。
“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活的自在瀟灑。”
隨杺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她也為之奮斗、等待著。
從哪里來?拓跋戟沉默不語。
可笑的是,他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卻不知要到哪里去。
“你呢?”
“什么?”
“每天都這副表情,是真的高興么?”
“當然!”隨杺十分肯定道:“我與你們不同,無父無母,無仇無怨,活在天地,逍遙自在,自是高興啊。”
她也想低調啊,可是天生地的她不允許啊,就是這么囂張!
“無父無母?”拓跋戟他微撩雙眉,“名人錄上,可是...”
名人錄...
她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想到這東西的存在,隨杺趕緊打岔道:“沒有吧,你的名人錄只有名人,我只是一個小偷,當不得名人二字。”
看她這么心虛,拓跋戟沒有說完剩下的話。
名人錄上,確實沒有對她的記載,確切的說,應該是不知道她的身世。
就在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這么一個小子,自稱杺爺,偷盜千萬件寶物。
之后江湖上給其封號盜圣。
眾人只知道她是男人,但卻連她的真面目都沒有見到過。
就像此刻,他們明明已經相處一個月有余,但他們也確實不知道她的真實樣貌。
“呵,之前你不是還不想承認偷這個字么?”
拓跋戟雖出言問責,但是言笑宴宴,眉宇間一派清澈,倒是調侃居多。
隨杺點點頭,“啊...也對,我是盜賊。有情有義的盜賊。”
“細辛,大哥,你們看上面!”
蘇葉指著拓跋戟兩人的方向,小聲嘀咕道:“這可怎么辦啊!難到主子真的和他...”
“休要胡說。”蘇木呵斥弟弟,“主子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講心事的知己,我們不要隨意猜測。”
而且杺爺出手救了他們多次,他們不能以小人之心去那般想她。
“可是...你們真覺得他們是知己么?”
哪里有睡在一起的知己啊!
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子不成?
不得不說,隨杺跟在他們身邊一個月,是徹底把蘇葉這個清純的小少年,給逗成滿腦子污污思想的小逗比了。
三人身后站著的落葵,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手里狠狠地撕著手帕,就好像是撕碎隨杺的肉一般。
倒是白薇,一直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神停留在房頂上的兩人身上。
至于想些什么,也就她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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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喜歡小白,回頭等你安定了,我找人給你送到楚國。”
明明才十六七的年紀,弄得如此老派。
隨杺忽然覺得,小白在他身邊,也沒有什么不好。
畢竟這人最脆弱的時候,還就是面對一只貓的時候。
拓跋戟驀然怔了怔,“你也覺得,我會安定在楚國?”
“你的國家有你自己的人,不在楚國,難到你想學燕國丞相,明明是齊國人,卻要在燕國扎根?”
那個老王八蛋,一肚子的壞水,真心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也幸虧有他在,才能和公孫衍打擂臺,她才能免費看一場場的好戲。
額...話題好像扯遠了。
“我也不清楚。”
看到他眼中竟出現了茫然,隨杺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拓跋戟轉過頭,兩人對上視線,久而久后,拓跋戟忽然咧嘴笑了。
這還是隨杺第一次見他笑的這么...開放,就和個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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