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面對一臉‘天真’的隨杺,拓跋戟很不自然的把頭轉(zhuǎn)向別處。
“本王就是覺得,王妃太過招人,想問詳細一點。”
他抬起手,擋住嘴咳嗽了兩聲,才慢慢地說道:
“不然等以后,說不定又會出來個弟弟、知己什么的。”
隨杺:“......”
她是越聽小質(zhì)子的話,越是沒有頭緒了!
“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講究的啊!”
“朋友多了路好走,好辦事啊!”
一連幾個啊,隨杺是真的很委屈。
她交朋友難到也要他管?
還有!
王妃是個什么梗?
他難到連男女都分了么?
別人說她是王妃就算了,他這知道內(nèi)情的人還當真了?
隨杺實在是想不通,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啊!
“好了,既然王爺審?fù)炅耍〉氖遣皇悄芩X了?”
被對方赤果的眼神打量著,拓跋戟耳尖稍微有些許發(fā)燙。
但他沒有讓隨杺離開,而是抓住她的手道:“先讓大夫看看身上的傷。”
就今天的情況來看,他們進去沒有任何收貨就罷了,還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一想到這,拓跋戟的眼神就不對勁。
今日若不是有事絆住了腳,他是怎么也不會讓隨杺單獨去皇宮的。
現(xiàn)在...
隨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除了灰塵以外,就是姜清越吐的血了。
她無奈地看著小質(zhì)子,“你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說回鴛鴦樓找沉香,你又不讓。”
“王府的大夫是自己人。”
隨杺聽他這話,真的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她是埋怨不給看傷么?!
她是在埋怨不讓她回鴛鴦樓好不好!
懶得和小質(zhì)子再掰扯,她轉(zhuǎn)身往外邊走邊道:“好了,爺洗個澡就成,身上沒傷。”
看著隨杺離開的身影,拓跋戟緊抿著雙唇,讓湊上來的細辛一陣汗顏。
他看出主子的不對勁兒,但又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那般。
為了不讓主子尷尬,他只能裝聾作啞了。
“何事?”
“宮里的事情已經(jīng)都處理了。”
細辛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不敢觸碰拓跋戟的眉頭。
“所有證據(jù)都指向秦國。”
拓跋戟點點頭,見他未走,便問還有何事。
誰知細辛竟然說起明日楚帝的安排。
楚帝要舉行家宴。
只是說是家宴,但也邀請各國的使者一起參加。
楚帝的這個行為,在隨杺來看,就是得瑟中作死。
昨夜弄得動靜那么大,他竟然還敢往皇宮里招人。
要是這靈瓏塔卷在明日沒有展出,丟人什么的先放一放。
各國使者的心思可就不那么明朗了。
就在隨杺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視線,一直緊盯著她。
隨著視線看去,就見對面的司空懿炘在看她。
作為楚國的‘王妃’,隨杺很是禮貌的沖他舉杯。
很明顯的,她看到司徒懿炘一頓,而后薄唇誘惑的勾起弧度,端起面前地酒杯,對她隔空碰了一杯。
隨杺在掩面飲酒時,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
司空懿炘果真是個騷包!
普通的喝個酒都能這么浪,也不知道之前那股子正經(jīng)的模樣,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而兩人的舉動,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那么一會兒事了。
最注意他們的,就數(shù)楚帝了。
確切的說,楚帝是在注意司空懿炘。
昨日禁地的動靜,死了十幾個守衛(wèi)。
所有的證據(jù),走是秦國的痕跡。
但他此時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時刻注意著秦國的太子。
再說太子瑾他們,自是愿意看到姬逍與別人眉來眼去的。
只要能給拓跋戟戴綠帽子,他們并不想著對方是何人呢。
姜清越一臉蒼白的看著二人的舉動,手中的酒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今日他身體以水土不服為由,本是可以不來赴宴的。
但他為了想看看姬逍是否無恙,便忍著疼痛坐在這里。
他也自知,不能與姬逍表現(xiàn)的太過熟悉。
可是...
姬逍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夫君’,對面的太子炘又和他眉來眼去的。
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隨杺是沒有注意別人的心思,因為此時,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倒酒人的身上。
今日既然說是家宴,歌舞什么的都去了。
下面只有琴聲相伴,這么算來,倒也是一番風雅。
而家宴之上,倒酒之人也不是普通的宮女。
就比如拓跋戟面前的這位。
專門他為倒酒的女子,閨名為青黛。
是楚國大將軍文山獨女。
像是這般的身份,隨杺覺得楚帝應(yīng)該會讓其,在太子瑾身邊侍候。
沒想到...
瞧著這位男王妃打量自己,文青黛笑著拿起酒壺,幫喝酒的他也加了杯。
“王妃,酒還是慢飲的好,小心傷身。”
隨杺揚起頭,朝輕言柔語的文青黛看去,呵呵呵的一笑,“還好,還好。”
文青黛本是想探探這位邪王妃的脾性。
卻被那笑的太過明亮的眼睛攝的一愣,半天沒說出話!
她自認見識了拓跋戟這樣的男人,沒有想到...
姬逍笑起來,竟然這么般迷人!
旁邊一直默默喝酒的拓跋戟,此時揚起了眸。
挑眉看了眼隨杺,那眼眸微瞇,轉(zhuǎn)頭對著楚帝道:“父皇,王妃他醉了,兒臣想送她回去。”
“如此?”楚帝掃來一眼,接著目光定在一邊的文青黛身上。
文青黛乃是當朝文老將軍愛女,那老將軍窮奇一生沙場縱橫,也就只有這一個女兒。
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
而今日開宴目的,自然是為了撮合拓跋戟與文青黛。
要說楚帝這是抽什么風。
無非是在昨日,用了雪蓮以后,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
之前那些的力不從心,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了。
為此,他還上道士、太醫(yī),都看診了一遍。
得到的同一答案就是,他現(xiàn)如今如弱冠之年的兒郎,意氣風發(fā)。
他的身體好了,心思也就活了。
最近兩年,太子瑾和壽王的動靜他不是不知道。
兩方相互約束,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
就壽王那樣的蠢貨,肯定不是太子瑾的對手。
作為年輕的帝王,他絕對不會此時讓太子超過他的。
所以,他想到了拓跋戟。
其實楚帝也明白,老六是個爛泥扶不上墻。
可他恰恰就喜歡這樣的爛泥。
能被他握在手里,永遠也立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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