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見二殿下,可真是名副其實的風雅啊。”
楚帝端起酒杯,與司空若光對飲后道:“這么一看,咱家老五可是被比下去了呢。”
司空若光放下酒杯,目光移到良王的身上。
這人,以后會是他的妹婿,是與他妹妹共度一生的人。
之前一直都是在聽說良王如何如何。
現在一見,能被百姓們推舉為四公子的人,果真很出色。
只可惜...
就在司空若光出神的時候,旁邊的壽王忽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這些都是楚國的特色,還望二殿下喜歡。”
他隨聲看去,不禁眉頭一皺,“你們都是這般待客的么?”
只見大廳之中,一群半遮半掩的舞女,隨著音調起伏。
一個個妍姿妖艷,環肥燕瘦,衣衫隨意掛在身上。
扭動的身子,挑逗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壽王被他問的一愣,“不正常么?”
他不知道司空若光為什么會這么問,一時莫不著頭腦。
就連太子瑾亦是,他瞧著這個司空若光,有點呆。
在楚國,用歌舞招待使者,那可是貴賓以上等級才有的。
每次,哪一個不是都高高興興的,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有疑問了呢。
隨杺是聽出司空若光的意思了。
這個傻小子,心里怕是還在糾結著一生一人的事情。
對于這樣艷色討人的事情,他從心底是排斥的。
不過...
“你太子哥哥來的時候,也是這般的。”
司空若光一愣,也發覺了周圍幾人的變化。
一時臉紅道:“我...我只是不太習慣。”
隨杺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少年,你還需多適應啊。”
歌舞女之舞,不過是貴人們酒足飯飽之后點綴升平,顯示風雅的一種擺設罷了。
就算楚帝皇后的這些,衣衫不整什么的。
在場的人也不會當眾做什么。
畢竟,這里可是威嚴的王宮,并不是勾欄酒肆。
酒過三巡,楚帝再次看向司空若光。
“大婚就在月底,也沒有幾天了,你們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出來。”
“回楚帝陛下,已經很好了。”
“還是希望你們滿意。”
楚帝沉思了片刻,對著拓跋琪說道:“最近良王在籌備大婚,閑暇的時候,可以去驛館帶著秦國公主到處轉轉。”
他這是想讓小兩口相處一下,人之常情。
隨杺覺著,楚帝雖好色,但對養在身邊的兒子還算是不錯的。
當然了,只是養在身邊的,像是小質子那樣的,就和個沒爹沒娘的一般。
宴會散后,已經是二更天了。
季春之月,鳴鳩拂其羽,隨杺坐在馬車外面,看著寂靜的大街,倒也是一份愜意。
只是,當她回到邪王府后,就看到整個王府的人都擠在箐文軒,一聲都不吭。
“怎么了?這么安靜?”
隨杺好奇地走了進去,“都跪在這里做什么?”
下人們跪在院兒里,而邪王的妾氏們都跪在廳中。
蘇木和細辛二人站在臥房的門前。
如果不是她知道拓跋戟沒事兒的話,她都認為這是要‘發喪’了呢。
細辛三人見到隨杺后,同時眼睛一亮!
“王妃,王爺醒了!!”
蘇葉更是興奮的跳到她的面前,看樣子是激動的不得了。
隨杺:......
小葉子的演技,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
這就迫不及待的醒了?拓跋戟到底在搞什么?
“咳咳咳...”
還未等隨杺走進去,就聽到拓跋戟的咳嗽聲。
這讓她不禁加快了幾步。
可放一入內間,就看到一身藍色長裙的落葵,緊張地侍奉在床前。
“主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可是要喝水?”
見此‘和諧’的畫面,隨杺很識趣地停住了腳步。
“她怎么在這?”
站其身后的細辛看了看,小聲回道:“主子‘昏迷’期間,她就與文家那位相爭,屬下看著挺不錯的,也就...”
“細辛啊...”
隨杺打斷了他的話,輕淺笑開,眸子里一道戲謔閃過,“你還真得仔細著皮啊。”
沒看拓跋戟的臉都黑成鍋底了么,
之前細辛一直都很貼心的,誰知道分開這幾個月,不知道觸動了他哪根神經,竟然比蘇葉還不靠譜。
如果細辛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喊冤枉的。
他還不是...
還不是為了二人促進感情,給他們二人加點調味品么。
怎么就里外不是人了呢?
唉,細辛也發覺了主子的不愉快,心道:如果現在他給自己卜一卦,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吉兇。
就在隨杺調侃細辛的時候,里面的拓跋戟推開了落葵手中的茶杯。
茶盞落地即碎,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出去!”
拓跋戟他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
杺杺一進門他就知道了,可到現在她都沒有靠近,都是因為這幾個家伙!
尤其是細辛!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主子...”
落葵根本來不及整理衣服,眼見拓跋戟生氣,她嚇得只趕緊跪在地上。
這時候,她轉頭看向隨杺,“王妃...”
其實在隨杺進來的時候,她也早就發現了。
不過是想著,讓姬逍看看,自己與主子是多么的親近。
本以為剛醒來的主子會不清醒,會將就自己。
可是...
隨杺沒理會地上的落葵,直徑走到窗前,忍住笑意道:“剛醒就生氣啦,火氣這么大?”
拓跋戟抿著嘴,很是‘脆弱’的要起身。
隨杺見此,趕緊上前打了一把手。
誰知道他竟借著她的力度,直接靠在了她的懷里,怎么推都不帶動的。
二人之間的較勁別人不知道,跪在地上的落葵以為姬逍是在嫌棄拓跋戟,不禁秀眉微皺。
“王妃還是不...不要再說了,王爺剛醒過來,不能再生氣了。”
“側妃倒是溫柔小意。”
隨杺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伸手在拓跋戟的腰間擰了一下。
還真別說,難怪小質子喜歡擰人呢,這感覺...還真不錯!
感覺到身后作亂的小手,拓跋戟‘虛弱’的一頭扎進了隨杺的脖頸。
聞著杺杺特有的體香,他小人得志地勾了勾嘴角。
果真,柔弱什么的,很適合杺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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