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說,老六這是真的好了?”
從邪王府出來后,壽王就一直和太子瑾在一起。
而他,也一直想著方才見到拓跋戟后的樣子。
就連他的發色和眼色都正常了,那是不是說...
可是不對啊,那是他一生下來就有的,不是說是中了毒才導致顏色正常的么?
現在這毒解了,人也好了。
那他應該還是藍色的眼睛才對啊。
一想到拓跋戟因為眼睛和頭發,被世人當做怪物,他心里就舒服的不得了。
可現在,結果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太子瑾看著壽王的表情,變化莫測的,并沒有接他的話。
反而很是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六弟痊愈是件好事兒啊。”
“哼。”
太子慣會做好人,他都不想要爭辯什么了。
拋開軟弱無能的拓跋戟,那個姬逍...
“姬逍也太過囂張!”
對他堂堂一個王爺講話,竟那么沖,可見shi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姬逍做事雖然囂張,但都沒有讓人說出什么,你何苦要和他生氣?”
太子瑾觀察著壽王的表情,不由地一勾唇。
有些話,點到即可。
果然,壽王因太子瑾的話,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連對著太子瑾都沒有好氣,直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見此,太子瑾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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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大婚,楚帝很是重視。
而且,他還特許了良王在王宮中進行儀式。
迎親是整個婚禮最重要的一環。
十二人的花轎,從宮外直接迎到了宮內。
良王更是親自打開轎門請下司空嫻雅。
二人之間互牽著紅繩,從門檻上跨過去。
直接走到了楚帝與帝后熊氏的面前。
接下來就是拜堂。
兩位新人隨著內監的唱禮,拜天地、父母、夫妻對拜。
禮成后,新人便有這喜嬤嬤送入了洞房。
作為良王的兄弟,太子瑾他們當然是在現場。
男女賓分開而站,在旁邊把整場婚禮看了個清楚。
“沒有想到,五弟還有這么好的待遇。”
壽王說這話,可是酸到不行。
他們大婚,都在各自的府邸,就連太子也是。
拓跋珊聽到哥哥的話,轉頭把是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還是在那次宴會后,她是第一次再見到姬逍。
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可一想到那夜月色下的少年,她的心就是一陣酸楚。
本以為找到了心上的那一半,可是誰知道...
拓跋戟發覺到不遠處的視線,隨之看去。
就見拓跋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這邊。
這邊...
除了幾個皇子外,也就是杺杺一個‘男人’了。
不用想,準是杺杺惹得風流債!
拓跋戟輕輕一側身,不動神色地擋住了拓跋珊的視線。
不過這樣一來,他與隨杺站的位置,在旁邊人看來,更是曖昧了。
“還真別說,老六兩人,還真挺般配的。”
太子瑾好似很滿意二人的舉動,只不過在壽王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嘆了口氣道:“文家姑娘,看老六的眼神...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文青黛的事情,他們沒有不知道的。
本以為邪王府放出的消息,會讓她大發雷霆,誰成想...
她竟然一聲都沒有吭,還真是難得啊。
而今日,站在女眷當中的文青黛,可沒有拓跋珊那么多的顧慮。
打從一進來,視線就鑲嵌在拓跋戟的身上。
在場的人,凡是長眼睛的,可都是看的真真切切。
壽王見到文青黛的樣子,整個臉都黑到不行。
導致在良王敬酒的時候,他把自己灌得有點多。
良王終于擺脫了敬酒的人們后,晃晃蕩蕩地“殿下,已經都安排好了。”
點點頭表示知道后,他抬腳進入了新房。
里面的喜嬤嬤與侍女完成了最后幾項后,又說了幾句討喜的話,便退了出去。
此時...
司空嫻雅坐在燈光下,良王很清楚的看到她那玲瓏曲線,線條說不出的迷人。
為此,讓他心中不由一跳。
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妻子,便什么都不顧的往前走去,直到...
鴛鴦帳里欣翻起,愿作陽臺云雨仙。
就在一對新人兒雨云仙山時,隨杺掃了眼自己的住處,不是很滿意。
“今日都留在宮里?”
這楚帝的王宮,可是比燕帝的差遠了。
其實說起來,拓跋胤可是比姬濉貪色好享受。
但楚國的地理位置有局限,不如燕國,北邊是秦國,南邊是楚國。
想要什么,都能在兩國之間做交易。
其實,這也是楚國為什么一直以來都依靠著燕國的原因。
自家的地方不爭氣,只能指望著別家給分點了。
隨杺掃了眼寢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日良王大婚,大家聚在一起鬧的有點晚了。
所以楚帝就安排了幾位皇子,都在宮中住下了。
“這酒很是美味啊。”
她話還未落,就見一道人影閃過。
“什么人在那里!”
只是那人的速度很快,幾息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
拓跋戟一步站到隨杺的跟前,看著她手中的就被,眉頭緊皺起來。
蘇葉抬腳想去追,卻被細辛給攔住了。
在宮中,他們有暗處的人處理。
如果他們幾個隨意出手的話,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隨杺無聊地點點酒壺,“又是這樣的計謀,他們不覺著膩歪么。”
細辛聽此,趕緊打開壺蓋嗅了嗅。
他雖對醫術一知半解,但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大半部分的毒藥,他還是認識的。
就比如此時的酒里,有毒!
還是能讓人斷子絕孫的毒。
但,這到底是誰準備的?
又是給誰準備的?
細辛看了看自家主子...
就憑著主子對杺爺的態度,這毒藥有沒有根本不足為題啊。
但,其他人可就不會這么想了。
不對!這酒可不光是給他們的,還有...
“太子瑾喝下去,他會不會...”
隨杺搖搖頭,誰知道呢。
太子瑾也許幸運到不會碰這個酒吧。
拓跋戟可不想誰喝了這酒,他只關心現在的杺杺怎么樣了!
“無事。”
對上拓跋戟不安的視線,隨杺輕聲安慰道:“我既然在發現了還能喝下去,肯定是有把握的啊。”
但顯然,她這么不負責任的話,并沒有讓拓跋戟心安。
只是,他也明白,杺爺可不是就這么安心于世的人啊。
千言萬語,最后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千萬不要在這么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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