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拿出來的荷包厲心懷是認得的。
而且他還知道,這是隨杺用賺的第一筆錢給繁縷買的。
當(dāng)時繁縷嫌棄的不得了,可是...
自打她戴上之后,就再也沒有摘下過來。
為此,厲心懷悶聲吃了好大一頓醋。
想到以前的事情,厲心懷微微一笑。
如果繁縷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一定不會和她計較這些小事了。
可是,眼前沒有繁縷,卻有她一直珍視的荷包,那她是不是...
厲心懷想到這里,全身一緊繃,整個人都被一股黑氣包圍起來。
旁邊的蘇子苓見此,嚇得躲到老遠。
“杺杺,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全身上下的死氣,堪比地獄勾魂的使者,讓他這個三尾小狐貍都不能近身。
“厲心懷,冷靜一點。”
隨杺伸手搭上厲心懷的胳膊,用了一點點靈氣,使其漸漸恢復(fù)正常。
心焦的厲心懷沒有考慮這些不對勁的事情,他只抬起頭,眼神空洞地問道:“繁縷的失蹤,和魏樂康有關(guān)?”
“如果是魏帝的話,那她應(yīng)該還算是安全的。”
但如果是其他人...
隨杺不敢想后果,按照魏青思的想法,只真恨不得弄死繁縷。
可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為何不直接動手,非得鬧這么大的動靜?
還沒等隨杺想通,厲心懷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去做什么?”
厲心懷低頭不語,隨杺卻已經(jīng)看出他的想法。
“生死殿的人不能插手人界的事情,你這個做殿主的,難到還要讓小爺我提醒?”
厲心懷被她問的一愣,雖清楚自己的身份,但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全都是繁縷的身影,根本就考慮不了那么多了。
隨杺可不管他的掙扎,繼續(xù)沒好氣地懟道:“當(dāng)初你既然選擇留守在無人沙漠,駐守著你的生死殿,那這個時候就不要插手的好。”
“可是...”
厲心懷想反駁,但還未開口,就被隨杺給懟回來了。
“你是認為,在人界,你的本事會比小爺強?”
這么咄咄逼人她還真是少見。
只有她自己清楚,如果繁縷知道的話,她肯定是不愿厲心懷冒這個險的。
生死殿的懲罰他們不清楚,但就憑著它是那么的神秘,他們就不能隨意的試探。
當(dāng)初她也是憑著自己的小本事,才和生死殿談生意。
本就是雙方都有利潤的事情,他們也說不出其他的去。
但現(xiàn)在不一樣,生死殿的規(guī)矩,不能與女子通婚。
其實就是不讓與外界聯(lián)系。
雖然厲心懷對繁縷的感情他們都能看的出來。
但顯然,此時他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如果被生死殿的人計較上,那她擔(dān)心的是繁。
畢竟生死殿的人,不太可能去換一個殿主。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個結(jié)果...解決掉繁縷。
在沒有搞清楚具體事情前,隨杺可不能讓繁縷陷入這樣的境地。
顯然,被隨杺潑了幾盆涼水的厲心懷,此時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隨杺,“那你打算怎么做?”
后者眉毛一挑,只給了兩個字,“再探。”
夜色昏暗,月亮在天上,卻不知躲在哪里,已近亥時,魏王宮內(nèi)的,除去巡邏的侍衛(wèi)以外,都已經(jīng)陷入了美夢中。
隨杺前腳剛踏進魏樂康的寢宮,就聽到一陣咳嗽聲。
這聲音一出,立馬驚動了外面侍奉的人。
眾人著急忙慌的點燃蠟燭后,婢女給魏帝倒了杯茶。
四周的寂靜被打破,隨杺躲在暗處就見到,魏樂康蒼白的小臉,脆弱到好似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一般。
“咳咳咳...”
喝過水的魏樂康,轟退眾人后,艱難的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枚泛黃的荷包。
而后就聽他自言自語道:“青縷,你在那里過的還好么...咳咳...”
情侶?
隨杺貓爪隨即想到,這東西是繁縷的。
但魏樂康這般的言語,是不知道繁縷失蹤的事情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康兒,你該用藥了。”
在偏殿的魏青思聽到動靜,帶著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隨杺見到她出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奇怪了。
她現(xiàn)在毫不懷疑,如果魏樂康就此一名嗚呼了,那魏青思,就會是五國內(nèi)唯一的女帝。
喝了藥以后,魏樂康靠在床上,‘閑來無事’的摩擦著荷包。
這樣的動作,在魏青思看來,格外的刺眼。
“這荷包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改日姐姐再給你置辦一個。”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見魏樂康沒有任何表情,少許輕松道:“帶著這樣一個荷包在身上,總歸是影響身份的。”
“姐姐,聽說楚國的邪王妃來魏國了?”
被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魏青思一愣,袖子下的手緊緊一攥,保持冷靜后才緩緩道:“嗯,一個風(fēng)流浪蕩子而已。”
隨杺:......
她是不是要感謝魏青思,能對自己有這么‘高’的評價?
本以為魏樂康聽到這個評價后,會有不恥。
但誰知道,他竟是一副下艷羨的模樣,長嘆道:“真想見見他啊。”
看他不像是在說笑,魏青思怔了一下,“見他做什么?”
“寡人一直羨慕能到處游走的人。公子逍雖名聲不好,但走遍五國,是真真的一個自由人...咳咳咳...”
說到最后,魏帝激動地咳嗽了起來,嚇得魏青思趕緊上前,“少說兩句吧。”
等他平復(fù)下來,魏青思一臉為難道:“他...你還是最好別見。”
“為何?”
魏青思清了清嗓子,冷淡的說道:“齊國太子樾,在與公子逍交好后,竟荒唐的在齊國開了一家花樓!堂堂的一國太子,這是何等的荒唐!”
隨杺:臥槽!還這么背后說爺壞話的,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本來看這魏樂康的樣子,作為被崇拜的隨杺還是挺得瑟的!
但是,這個長公主真的是夠了!
兩面派的功夫,真的是爐火純青了!
哼,這個魏青思,最后別和繁縷的事情有關(guān),不然的話...
小爺她可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
再說魏樂康,見長姐這般生氣,不由得眉頭微皺,“可是,我也聽說了,太子樾就因為這花樓,掙了也不少呢。”
私庫充足,誰會在乎錢是怎么來的?
魏青思聽他這話有些不太對勁兒,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冷聲問道:“怎么,你還想在魏國開花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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