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讓他這幾個兒子寫折子,還是寫命題的。
這本身就腦子不正常的行徑。
更別提這個命題,還是關(guān)于靈瓏塔卷的。
這東西,明面上不管是邪王、壽王亦或者良王,甚至是太子瑾,他們都沒有接觸過,丟了讓他們寫折子?這難到不很搞笑么?
難到讓他們寫,懷疑是誰做的?
還是讓他們主動承認,是自己做的?
可是這哪一項,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寫吧。
當(dāng)然了,正常人也不會把私底下做的事情寫出來,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其實...”隨杺看了拓跋戟,“你也可以不寫。”
她只短短的一句話,拓跋戟就領(lǐng)悟了。
什么都不寫,什么都不知道。
到時候最多就是挨兩句罵,但也挑不出太大的錯處。
與此同時,良王和壽王在私下秘密見面,也正為‘折子’的事情傷腦筋的。
就連一向聰明的良王,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你說,父王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把玩著手中的折子,壽王一臉譏笑道:“難到他是做了什么美夢,我們只要把折子遞上去,他就能找到靈瓏塔卷不成?”
而對面的良王沒有應(yīng)聲,只對著紙張出神。
瞧他這樣,壽王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話又說話來...老五,你什么時候把東西給哥哥我?”
“現(xiàn)在東西被放著,很安全,等到風(fēng)聲過了,弟弟肯定雙手奉上。”
壽王自知良王說的對。
在風(fēng)口下,就算良王敢把東西給他,他都不一定有同樣的膽子手下。
誰知道,自身周邊的,有哪個是父王的探子呢。
想到這些,壽王細長的眼睛似是在笑,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長嘆,“唉,當(dāng)初哥哥我與咱們的太子殿下,是真的看走眼了啊!”
到了第二日幾人交差的時候,顯然隨杺的想法是正確的。
楚帝在看完四人寫的折子后,先是把拓跋戟一通批評。
大意就是說他爛泥扶不上墻,竟然敢無視他的話等等。
對此,拓跋戟只乖順的回了一句,“兒臣不知道關(guān)于靈瓏塔卷任何的事情,是真的不知該如何下筆。”
楚帝見他這般,也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罰他禁足半個月。
其他三人,對這樣一個結(jié)果很是意外,但也很滿意。
他們誰都沒有想過,要一個字都不寫就交給楚帝。
顯然,老六這樣的做法是真的傻到家了。
只是...等到楚帝再審閱他們?nèi)说恼圩雍螅瑤兹私y(tǒng)統(tǒng)都又很羨慕這個傻子做法了!
“這就是你給寡人的答案,就因為沒有在家,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楚帝直接把折子丟在了太子瑾的臉上。
臉沉得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責(zé)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你身份楚國的太子,豈是用這等上不了臺面的理由?!難到你去他國出使,就不管自己國家的死活了?!”
“兒子不敢!”
太子瑾跪在地上,袖內(nèi)的手緊緊攥著,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隱忍。
“還有老三!”
聽到點名,壽王以同樣的姿勢聽訓(xùn)。
本以為自己聽話一點,楚帝便會少說一點。
可誰知道...他越是這樣,楚帝越是生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成日里酒肉穿腸過的,耳朵也不聞窗外事兒了?!”
壽王的折子很簡單,就是自己自從幾個月前,除去上朝外,就一直在家,連外面的酒局都不參加了,更別提有心思知道靈瓏塔卷的事情了。
其實,他這里面明確的意思就是,情場失意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這意思在楚帝看來,那可比拓跋戟一問三不知要嚴重多了!
他是不允許兒子私下有什么小動作,但同樣的,他也不會忍受自己兒子的不作為!
或者,這就一個當(dāng)?shù)弁醯拿苤帯?br />
想要兒子有實力,但卻又不想他們太過優(yōu)秀。
反正不管哪一點,壽王的做法,是真的讓楚帝生氣了!
至于老五...
他看著良王折子寫著:因為良王妃重病,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告假在府內(nèi)陪伴,聚體事情自己是確實不清楚,還請父王原諒。
只這短短的一句話,直接讓楚帝一口噎在喉嚨里,是吐也吐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沒有人比他清楚,良王妃是怎么‘病重’的。
所以這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發(fā)作老五了。
楚帝低著頭,看著良王的頭頂心,許久都沒有出聲。
這時候,四人同時說道:“還請父王息怒。”
太子瑾打頭訴說著心中的委屈,“實在是兒臣們不知道該怎么寫啊!寶物丟失,我們也十分的著急,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除去一直板著臉,低調(diào)到像是不存在的拓跋戟外,其他二人都齊刷刷點應(yīng)聲。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把兄友弟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時讓楚帝還真不知道要怎么發(fā)作了他們。
“陛下,有燕國使者的信。”
嚴嵩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倒也算是暫時解救了幾人。
只是...
燕國使者的信...
壽王和良王對視一眼,想想之前太子瑾在燕國的動靜,還有八神山莊送給燕帝的禮物,二人心中都有了幾分計較。
燕帝看完信后,停頓半響才緩緩問道:“燕國竟突然派使者來訪。還有不到三日便到了,你們可知燕帝是什么意思?”
壽王心中一喜,但面上卻裝作驚訝地模樣,抬頭疑惑的看著楚帝,“他不會是因著靈瓏塔卷來的吧。”
這個...傻子都想到了。
他這么問,就是想冒充個傻子而已。
楚帝聽到這一幕,臉色頓時一黑。
但他沒有對著壽王發(fā)作,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太子瑾,“你曾經(jīng)在燕國應(yīng)下,要再次開一次宴會,關(guān)于靈瓏塔卷的?”
“那是因為...”
太子瑾把當(dāng)時的情況講了一遍。
包括司空懿炘是怎么逮誰咬誰的。
而他,又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yīng)了對方要求的。
總之,他所能表達的就一個意思:他是被逼的!
“混賬!!”
楚帝忽地回身,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壺茶盞落地即碎!
有幾個碎片甚至都蹦到了拓跋戟的臉上,使其劃傷了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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