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兩個交錯不安的人,隨杺抿唇一笑,“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昨日為何會出現在前院。”
這件事昨日她沒有讓任何人來問,就是想自己當面了解一下。
畢竟當日,她可是把鴛鴦樓的情況都告訴她們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能讓她們這‘良家婦女’勇闖花樓的。
“是...”
婉娘抬頭,滿是歉意地解釋道:“是妾身與小女想通了,雖不能在這花...花樓里為恩人做事,但為奴為婢妾身二人還是可以的!
“就這事兒?”
隨杺笑了,笑意中帶著譏誚,“你們完全可以找個人傳話,既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小閨女年紀小不知道,婉娘你能不清楚?
這亂闖亂撞的,可是要見了什么不該見的,小閨女還嫁人么?”
“是婉娘思慮不周。”
被說了一通的婉娘是滿臉通紅。
看她的樣子,是真的后悔了昨日的做法。
“行吧,你們既然有了這個打算,也是爺沒有救錯人。”
隨杺伸手虛扶了兩人一把,讓她們都站起來,“只是爺這里一項不喜人侍候,奴婢什么的,就算了!
她可不敢讓小質子的母親當奴婢。
而且她也沒有讓外人侍奉的習慣。
“恩人!”
得到隨杺的拒絕,婉娘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你可是生我母女的氣了?”
隨杺搖搖頭,“那倒不至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若想留在這里,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如果不想...那就離開吧!
說完這話,隨杺起身,打算離開。
可誰知婉娘竟然從旁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恩人!”
見她好似有話要說,隨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也就在此時,婉娘的視線突然落在了一步之遙的拓跋戟身上。
拓跋戟沒有想過,會這么突然地與她對上視線。
一時間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只想趕緊逃離這里。
而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被婉娘疾走的幾步給攔住了。
“等等!”
婉娘望著拓跋戟,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
拓跋戟就此,站直為了身子,低頭與她對視上。
而他還在木槿沒有注意的時候,把藍色的眼眸釋放了出來。
當婉娘看到他眼睛的眼色后,激動地張了半天嘴,“這位公子,妾身...”
可話還未講完,她竟然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好在沉香站在她的不遠處,在得到隨杺的眼神后,她伸手快速的接住了暈倒的人。
“娘親。
木槿見此,頓時把雙眼瞪得賊大一陣駭然,趕緊跑上前。
等到沉香為其診脈后,對著眾人解釋道:“婉娘是急火攻心,倒是沒有大礙。”
隨杺點點頭,讓沉香與木槿把人架進去。
這個時候,她也不著急走了。
婉娘在見到拓跋戟后會有這樣的表現,還真是讓她很意外。
她現在好奇的是,她們二人,會用怎么解釋這件事兒。
“多謝姑娘。”
木槿謝過沉香后,就一直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婉娘。
隨杺見此,也不想再拖拉,直接問道:“木槿,難到你不該與我解釋一下么?你娘親看到小爺的隨從暈倒,這...”
“還請恩人恕罪,娘親她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
木槿看了眼拓跋戟,糾結了半天后方道:“實在是這位公子...與我娘親畫上的人很相似。”
“哦?什么畫?”
“就是我娘親一直帶著身上的畫,當日她暈倒在羅家村的時候,身上除去換下的衣服,就只有那一幅畫了!
說道這里,木槿忽的想到什么,又道了一句,“不過!那副畫上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與這位公子的...年齡不符!
三四歲的孩童?
在場知道實情的人都知道了。
那應該是安悅在離開后,憑著記憶畫的拓跋戟。
因為在她的記憶力,拓跋戟只有三四歲罷了。
只是...
“當日?”
隨杺覺著,這兩個字可是把具體日期表達的很清楚了啊。
木槿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隨杺會抓住這個。
她咬了咬下嘴角,面色微露掙扎,最后好似又做什么決定一般,小聲說道:“三個月前...”
隨杺聽到這日子,忽的笑了,“三個月她就成了你的繼母啊!
之前這二人可是把時間延長了一年呢。
現在又三個月,就算不知道哪個日子是真的,但也能確定了,他們是在撒謊啊。
“不是的!”
木槿驚慌地看著隨杺,磕磕巴巴地解釋道:“她與我爹爹還...還沒有成親,這么稱呼她,是爹爹讓的,說是...保護娘親!
保護婉娘?
隨杺看了一眼身側的拓跋戟,由始至終,他好像都沒有要問一句話的意思。
“那幅畫呢?”
“羅家村沒有了,畫也跟著沒有了!
木槿越說聲音越小,她很清楚在沒有證據下,她很難再讓恩人相信了。
隨杺望著床上昏睡的人,眼神閃過一絲懷疑的神色。
但對其該做出判斷的人不是她,而是拓跋戟。
眼瞧著天色已晚,他們都還未用膳,隨杺對著木槿說道:“你好生照顧婉娘,明日我們再來她!
回到院子后,幾人安安靜靜的用完膳,隨杺出聲打破了這個局面。
“這件事,你們怎么說?”
細辛先是看了眼拓跋戟,而后說道:“是巧合,也不是巧合!
他的心思很明顯,如果是木槿口中的‘保護’,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
而且根據時間推算,神醫谷走丟的人也是在三個月。
至今都沒有找到。
“如果按照這個推理的話,公主應該是...”真的被神醫谷的人給困起來了。
只不過這話,細辛沒有說完,在看到拓跋戟情緒不高時,他只嘆了一句,“不管怎么樣,能確定她是安悅長公主就好說了!
注意,他用的是一個‘好說了’。
其實他現在很不能確定后,主子到底對安悅長公主是個什么意思。
如果說是什么母子情深的話,以他對主子的了解,還真不太可能。
隨杺沒有注意細辛的語句,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拓跋戟的身上。
這個小幼崽,從進院子到現在,可是一聲都沒有哼啊。
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想想這些糟心的事情,隨杺嘆了口氣,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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