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的話,直接讓婉娘二人怔住了。
她們二人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他們都是這么看待后院女人的!
隨杺對于她們的反應也不在意,但也可以說,很是滿意。
對于階級層次,她是不會分那么清楚。
對她來說,都是人類的小幼崽而已。
之所以說的這么難聽,不過是為了給小質子出氣而已。
這兩個女人,用一個落葵就把小質子給傷了,真當她不知道啊!
木槿咬著嘴唇,紅著臉小聲低語,“王妃,你這話說的,也太過不仁義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隨杺還是聽了個滿耳。
“呵,小木槿是在和爺講仁義?”
木槿一愣,臉更是漲得通紅,“我...我沒有...”
見她一副小女兒家的神色,隨杺也覺著無趣,只轉頭看向婉娘,冷下臉說道:“既然夫人已經進了王府,就該遵守王府的規矩。”
婉娘心里,陡然一驚,不解隨杺這話其中的意思。
“這句話你如果是聽不懂,那小爺我可以再解釋仔細一點。”
隨杺微翹嘴角,淡淡地笑道:“你既然認了邪王當兒子,就該事事以他的利益為主,其余的...只要他不想的,你就不能做。明白了么?”
“恩人...”
婉娘聽了這話一驚訝,彎得像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
是她做錯了么...
“呵,你喚我一聲恩人,是不想承認自己這個身份了?”
隨杺看著呆木的母女倆,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說一聲,我便可以讓你們從邪王府離開,到時候...你們如果還想照顧姚氏的話,可以帶她一起離開。”
“偌大的邪王府,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夫人覺著呢。”
短短的三句話,讓婉娘和木槿從云霄掉到了泥里。
木槿年紀小就不說了,而婉娘...
她在拓跋戟想認后,就沒有把自己的身份端正。
如今聽到隨杺要趕她們走,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對于她來說,邪王是她的兒子。
雖然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但事實就擺在那里。
她好像,從來沒有為他考慮過什么,一直都在做讓他為難的事情。
先到這些,她只感覺到臉上熱熱的。
這完全是被臊的。
“王妃說的是。”
婉娘應下這句話,不是隨杺后面的意思。
而是依著隨杺說的,事事該為邪王著想。
見她已經想到了這點,隨杺自然是不會再多什么。
畢竟,送走這件事,她也就嚇唬嚇唬罷了。
人家再不怎么樣,也是小質子的親娘,她作為一個偽王妃,還真是做不了主呢。
既然事情已經說完了,隨杺自是要起身離開的。
而當她走到門口處,忽想到什么,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對了,還有小木槿,如今也算是王爺的妹妹了,這么閑散沒桂規矩可是不行的。”
被點名的木槿,神色陡然一緊。
隨杺瞧著她這模樣,不由笑了。
“明日,我會讓人請兩個宮里的嬤嬤,來教導她的規矩,夫人覺著可行?”
婉娘點點頭,應道:“一切王妃說了算。”
等到隨杺離開竹香院皺,婉娘二人提起的這口氣,終于是放下了。
現在都不用別人說了,在這王府內,公子逍比邪王更難讓人捉摸。
邪王是一直冷著臉,干脆利落。
但這公子逍...他真真是個混不吝啊!
之前她還有想法,以為憑著自己與公子逍熟悉,會更好說話一點。
但現在,她真后悔自己有那種天真的想法。
“娘親!”
木槿噘著嘴,大聲地撒嬌道:“娘親~”
她竟然要跟著老嬤嬤們學習規矩?
真的是太難為她了。
但對于這件事,婉娘覺著倒是應該的。
她拉起木槿的手,溫柔的勸說道:“王妃說的是,你是該學學規矩和本事,到時候我好求著王妃,給你指一門好的親事啊。”
“娘親,女兒你不要嫁人,女兒要陪著你。”
一提到親事,小女兒家自是一副嬌羞狀。
婉娘見此,雙眼里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傻孩子,只有你找了好人家,娘親才能對對得起你爹啊。”
木槿點點頭,后又想到落葵姐姐的事情。
好心情瞬間就沒有了。
“娘親,王妃也不同意,那我們還能怎么辦呢?”
“就聽他們的吧。”
就如公子逍說的一樣,王室總歸是王室,他們有自己不能抗衡的規矩。
如果她強行做什么的話,那就是在給邪王添麻煩...
她不能這么做。
“杺爺,你今日說的話,真是...”
瞧著細辛欲言又止的樣子,隨杺一挑眉,“怎么了?過分了?”
細辛連忙搖頭,“不是,就是感覺給主子出了氣的。”
“昨日他生氣了。”
隨杺的語氣很是肯定,而不是詢問。
就早晨他們的反應來說,小質子昨夜不僅生氣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夫人兩人就是想著,要把受傷的落葵留在竹香院照顧,然后主子限制了她們探望的時辰。”
“婉娘啊...”
余下的話隨杺沒有講,但細辛卻已經很清楚了。
夫人這是在用自己的無知,來傷害主子。
或許,曾幾何時,她也同樣的,為了別人...挑戰著主子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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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木大陸九十六年臘月初,楚國太后從行宮回到南安城。
要說起這位楚太后,可曾是一位人物。
當年在楚帝年紀尚小的時候,她也是曾當政過的。
而后來,楚帝親政后,她毅然決然地放下手中的權勢,毫不猶豫地退到了后宮。
該女子的魄力和果敢,在五國內,恐怕連魏國的攝政長公主都比不上的。
隨杺看著手中的簡介,是關于之前這位太后當政時期,一切的決斷和政策。
如今大多數都還被保留到現在使用。
可見,她真的很厲害。
想到一年前,那位太后不動聲色的把司空嫻雅指給良王。
那時候隨杺還認為是楚帝的意思。
現在看來...是這位老太后自己這么做的。
而其原由,就是想打破當時熊家要獨大的場面。
不能讓秦國的公主,給太子瑾當側妃。
亦或者,不能讓秦國公主,跟拓跋戟這個未知的小質子當側妃。
相對于前兩者,良王對她而言,應該算是很好掌控的了。
當然了,也算是彌補了前良王妃給他造成的傷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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