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逍說的是。”
這是安悅改的第二聲稱呼了。
要說之前那一聲,大家都還沒有太在意,但是此時...
他們似乎明白了,她為何會對杺爺改了口。
恢復了記憶,不承認她是王妃?
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她還真是挺可笑的。
不過對此,隨杺本人是一點都沒有在意。
眼前的人這么配合,一個稱呼罷了,何必計較。
“雖然清楚,夫人不想去回憶之前的事情。
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誰也不能把這些事實泯滅。
如今...只是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興趣,與我們講講這些年的經歷...”
對于隨杺的開門見山,安悅是著實怔了一下。
視線緊盯著隨杺的眼睛,見她始終笑瞇瞇的模樣,被子下的手,不由攥緊了起來。
再看隨杺呢,就這么挑著好看的眉毛,靜靜地等著安悅開口。
雖然面上是笑的,但眼中的認真,可不是作假的。
一時間,整間屋子里的氣氛,比之剛才還有冷上些許。
就這樣,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安悅最終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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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陛下有清醒的可能?”
清冷的太后寢殿中,太子瑾與良王相對而站。
太子瑾是被因為要喚醒楚帝,才進宮求得太后。
而良王,最近一直來往于太后的殿內。
當太子瑾把自己想法的提出來的時候,楚太后甚是驚訝。
“祖母,父親如果再不清醒,那楚國可就要亂了。”
太子瑾恭恭敬敬地看著太后,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躲閃。
“最近接到密保,燕國正準備派人來,明面上還是未靈瓏塔卷的事情,但私下,應該還是想打探我楚國的虛實。”
一想到燕國確實會這么做,太后微微的凝眉,不露聲色地道:“可你說,有什么法子。”
不得不說,她很意外太子瑾會有讓帝王清醒的想法。
在楚太后心中以為的,最不愿楚帝醒來的人里面,太子瑾當要在第一位。
有儲君的這個身份,只要陛下有了什么意外,那當朝的人可就沒有一個能越的過他去的。
這也是楚太后一直暗箱操作,不敢國明正大扶持良王的原因。
名不正而言不順,言不順則民心不向。
太子瑾低下頭,用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只能強行用針,刺激穴位。”
“大膽!”
聽此,太后神色頓時猛沉,“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又是這楚國的國君,你怎敢能傷他一分一毫!”
“祖母!”
太子瑾忙跪下,抬頭一臉凄楚地回道:“他是孫兒的父親,孫兒豈是不會心疼的!”
說到這里,他的眼淚是順著眼睛就流出來了,可是一幅兒孝的場面。
太后兩條黛眉微微一蹙,很不喜他說的方子。
太子瑾見此,大聲地喊了一句,“可是為了楚國,硬是要如此啊!”
良王在一旁,始終保持著沉默。
在他心中,自是希望楚帝能一覺睡過去。
如果真的讓他清醒,他如果要名正言順的讓太子瑾繼位,那他就算要做什么,都是枉費了!
太子瑾見太后動容,緊接著又道:“再者說,針灸不過是能讓父親他醒過來,說不定他醒了以后,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呢?”
太后沒有點頭,倒也沒有再呵斥太子。
只沉默了半響后,對著下面一直未出聲的人問道:“良王,你可同意太子的建議?”
“回祖母,針灸與父王身體觸碰,誰都不能保證最后的結果。”
話點到為止,良王在言行上,確實比壽王要強上許多。
他沒有說好的結果,也沒有設想壞的結果。
他只道:“孫兒覺得,還是再細細討論一番才好。”
太子瑾聽此,眉一凜,“五弟的意思,是只要有人敢做擔保,便能行?”
“太子哥哥,這給父王擔保的人,豈是能隨隨便便的?”
良王一臉疑惑地問道:“再者說,父親的兒子還有三哥和六弟,我們是不是找他們一起來與祖母商議?”
“那你說,老三此時在何處?!”
太子瑾凝目注視著良王,“他不顧父親病危,隨意出城,還了無音訊。現在難道你要讓父親等著他回來,才能被救治,才能清醒么!”
“太子殿下,你給弟弟扣的這頂帽子,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些!”
顯然,被太子瑾的態度氣的,良王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但他到底是知道分寸的,并沒有說出什么關于壽王的話,而是把話題依舊放在讓楚帝清醒的這件事上。
“如果沒有其他兄弟在場,也沒有可信的人做擔保...說句大不敬的話,父王如果出什么意外,誰能來負責呢?!誰又能為楚國負責呢!”
“那孤自己呢?”
太子瑾的話讓壽王一愣,“什么?”
高坐上的太后也不是很明白,他說的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
太子瑾低下頭,一臉嚴肅,很是認真地行禮道:“我的意思是,孤來做什么個擔保!祖母,既然老五想要可信的人擔保,那在楚國...可是沒有人能把孫兒這太子越的過去。”
“太子,不要沖動!”
太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請命,弄得是云里霧里的。
太子瑾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也要把楚帝弄醒。
他是真的純孝至極,還有別有心思...
“這件事你也是好心,但還是得商議商議。”
說著,太后沒有給他們再次爭辯的機會,抬抬手直接送客了。
“孫兒告退...”
兄弟二人從宮里并排著走出來,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對方一眼,更別說與對方說話了。
他們二人,同時在想對方的想法。
尤其是良王,他到現在都還沒能明白,太子瑾真沒豁出去要把父王弄醒,倒是是圖什么。
就這么靜默了一路,直到宮門口,太子瑾停下腳步,看向良王。
“不知,太子哥哥有什么吩咐?”
“最近五弟真是勤快,總是來往于宮中,怕是連良王妃都顧不上了吧。”
說話間,太子瑾上下打量著良王。
心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小看了自個兒這個五弟啊。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一般他都不會叫。
“多謝太子哥哥的關心,府中王妃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弟弟進宮...是祖母召喚的,你我便是得有些孝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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