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安悅口中的大道理。
要是換做之前,隨杺會覺著,她是真的這么想的。
可時至今日,再聽到這樣的話,隨杺只感覺到好笑,沒有共鳴。
安悅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她一眼便知。
想要在這個時候,用子嗣來與拓跋戟談合,那也得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意了。
隨杺的眼神,一直落在安悅的臉上,就在讓其感覺有絲不自在的時候,她才勾唇輕嗤一笑。
“已經(jīng)過了將近兩年,王妃應(yīng)該是清楚他人的態(tài)度啊!”
安悅不明她這笑意是為何,只話已經(jīng)說道了這樣的地步,那她就再無退路。
“你與戟兒,真的不合適,當(dāng)初他不過是沒有選擇,只能憑著人家算計,如今...”
說道這里,安悅低下頭,壓低了嗓音,“都到了這樣的地步,為何不能都撕拼一把呢!”
“從未想過,公主倒有如此的氣魄。”
見隨杺點(diǎn)頭,安悅眼前一亮,“王妃是覺著,我說這話也是對的?!”
“對的,怎么不對!”
隨杺大笑道:“長公主把道理看的這么明白,怎么可能不對呢?”
這樣的笑意,在安悅看來,那就是不懷好意。
她不禁眉頭微微蹙起,心中不禁埋怨著姬逍,如此的不上道。
他不是跟戟兒很好么?
怎么不為了戟兒的前途做出正確的事情呢?
難到他與戟兒真的有感情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與一個男子有感情...
安悅對待姬逍的心,那可真是恨不得把他給撕了啊。
“只是...”隨杺不解地看著安悅,“我有一點(diǎn)不明白。”
“王妃不明白什么?”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什么算計都這么精通,當(dāng)初為何會與楚帝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你!”
隨杺這話說的,是又直又白,根本就沒有給安悅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安悅一時呆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
只眼神中的怒氣,這次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不過,她怎么樣,在隨杺看來都無關(guān)緊要。
與小質(zhì)子和離是遲早的事情,但在小質(zhì)子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她是完全尊重他的決定。
至于這些突然冒出來指手畫腳的,她自是該統(tǒng)統(tǒng)都懟回去了!
瞧著安悅那一臉怒氣的樣子,隨杺覺著吧,她這心里還挺舒服的。
一個德行有愧的人,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說這說那的,真是可不知所謂啊。
“不說你與楚帝的爛事,俗話說的好,為母則剛,但當(dāng)時精通算計的你,竟然拋下幼子與他人茍合,最后還選擇那樣的方式離開,你不覺著,這對一個幾歲稚兒太過殘忍了么?”
作為一只高傲的貓妖,隨杺是不覺得與一個脆弱的人類計較有什么好的,但,如果要是這個人類自己想不通,往她身上撞的話,那可就不能怪她以大欺小了。
“眼下,你又不問問他到底要什么,就輕易做主張。長公主...”
隨杺蹲下身,伸出右手,用食指挑其下巴,雙目對視,勾唇一笑,“最近你的日子是不是太過于舒服了,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么?”
“我....”
安悅緊緊對上隨杺的目光,再多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她從未想過,姬逍會這般的直接,這般的不考慮大局。
她的身份和地位...
呵,此時的她,哪里還有什么身份和地位!
“有的事情,你比我明白,這些請你受累給我解答一下吧。”
隨杺步步緊逼,就是想讓她開口,安悅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兒么,那自己就然給她操操十幾年前的那些心。
陳年舊事,說出來肯定比現(xiàn)在奪嫡更精彩。
安悅被隨杺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上。
她就這么跪坐在地上,頭發(fā)因為激動散落了不少。
等到不放心隨杺的拓跋戟找來后,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楚楚可憐地安悅,與精神抖擻的隨杺。
木槿一直不放心,在拓跋戟進(jìn)來后,她也立馬跟了進(jìn)來。
見此,立馬大聲地喊道:“母親,你這是怎么了!”
她幾步跑進(jìn)來,扶起地上的安悅后,回頭對著隨杺不憤地質(zhì)問道:“王妃,就算母親不對,那她也是王爺?shù)牧x母,您怎么可以...”
“木槿,別說了,都是我的錯。”
安悅拉住木槿的胳膊,打斷了她的話后,自己整理了一下儀態(tài),兩步走到隨杺與拓跋戟跟前,微微俯身道:“王妃,還請不要怪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多管閑事,可就當(dāng)看在我為王爺著想的份上,不要怪罪。”
見她這樣的態(tài)度,隨杺那好看的眉毛隨之一挑,這是在跟她扮演弱者么?
兩根手指捻了捻,隨杺覺著,可能是因為自己來到這里以后,行事都太過仁慈了,才會讓這些人類們有了錯覺。
覺著她是該靠著算計,遮掩生活的。
燕帝如此,楚帝如此,現(xiàn)如今...安悅亦是如此。
嗯...她要不要行事果斷一點(diǎn)?
不行,安悅再不濟(jì)也是小質(zhì)子的生母,在沒有犯下大錯的時候,她覺著自己不能成為小質(zhì)子的殺母仇人。
隨杺站在原地,有事兒沒事兒的胡思亂想著,這樣的她在安悅看來,就是怕了拓跋戟。
于是安悅她低下頭,眼淚落在地上,‘堅強(qiáng)’地繼續(xù)與拓跋戟講話道:“王爺,一切都是我的錯,王妃責(zé)罰也是應(yīng)該的,以后我絕對不多嘴了,我可以發(fā)誓,還希望你們莫要因此傷了和氣,也莫要趕我出去!”
“是誰要趕夫人你們走了?”文青黛和落葵進(jìn)來后,看到這場面,兩人都愣住了。
安悅的樣子像是被誰欺負(fù)了一樣,眼眶通紅,面目隱忍。
二人抬頭看了眼拓跋戟和隨杺,心中都有幾分猜測,文青黛更是在對著拓跋戟二人行禮后,一個沒忍住再次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
在對上她們的眼神后,安悅低著頭,不語。
倒是木槿,一臉不解,小聲翼翼地問道:“母親,王妃是要趕走我們么...”
文青黛聽此,亦是有同樣的不解。
“王爺,這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平日里帶人是對溫和不過的了,這是怎么得罪王妃了呢?”
說著,她還看向了一直站著不語的隨杺。
雖具體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不管怎么樣,能讓姬逍在后院折面子,她就很開心。
看穿文青黛的小心思,隨杺懶得理會,她倒是好奇一件事兒,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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