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針無視了數十丈高的姜廣,飛速而行,直接就往他的身后而去。
姜廣怒吼:“小兒安敢欺我。”
怒吼聲中,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印,石印不過三寸方,在他的掌心滴溜溜地轉動。
陳抱月微一瞇眼,這個想必便是姜廣的山岳印了,上一次沒有機會見識,這一次自己卻要好好看清楚了。
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潛在敵手,了解得多一點沒有壞處。
姜廣將那山岳印往空中一拋,但見那方方正正的石印往上飛去,一邊旋轉,一邊變大。
轉眼間便已經變得丈許方圓。
不過與姜廣的山岳斗身比起來,卻差得遠的。
當然,斗法手段并不單單是比體型,不是說體型越大便越強。
丈許寬的山岳印之中,陣陣詭異的波動發出來,籠罩向那飛針飛行的區域,那飛針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變得舉步維艱。
大局已定。
姜廣傲然地看向下方的眾多修士,這庸庸碌碌許多人,終究還是要讓自己來力挽狂瀾。
山岳印使用之時,耗費的真煞之力極巨,若非迫不得已,姜廣真的不愿意輕易動用。
陳抱月也皺了皺眉,這山岳印的強大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元磁之力嗎?
這山岳宗有點東西啊,竟然將土煞之力演變成了元磁之力,還運用到了法器煉制之中,實在高明。
陳抱月也不由得有些佩服了。
只是,他佩服的是研發出這元磁之力法器之人,至于姜廣,還差得遠。
那飛針豈會如此輕易就被他解決?
果然,下一個瞬間,飛針猛然一顫,針體忽地變得有些虛幻。
姜廣大驚,連忙往山岳印之中輸送更多的真煞之力。
只是他反應得終究還是太慢了一些,元磁之力再度大盛之時,那飛針早已經從中脫身了出來。
而一旦讓這飛針逃脫了,以姜廣的速度,再想要追上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姜廣面色漲紅,他一時大意,就此失了良機。
在他后面,周天和清嘯一聲,已經站到了那飛針的去路之前。
與此同時,他的枯木斗身已經運遍全身,手臂上,頸脖之上,已經被老樹皮所覆蓋。
陳抱月嘿嘿一笑,這位枯木門主在枯木斗身上的造詣同樣不淺,也已經到了枯而不死的境界。
不過縱然如此,周天和也不敢讓那飛針直接擊在自己的身上。
枯木斗身雖然以防御與生機見長,但也未必經得住飛針的攻擊。
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冒這樣的風險。
陳抱月就差搬個小凳子坐在一旁觀看了。
周天和這個老狐貍向來藏著掖著,陳抱月對于他有什么手段自然也是好奇的。
在陳抱月的目光之中,但見周天和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翠綠色的枝條。
枝條上,碧綠色的葉子零零落落,但也有十余片。
周天和手一甩,手中的枝條已經往面前打出。
一時間,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轉眼之間他的面前便已經形成了一個碧綠牢籠,將那飛針困在其中。
陳抱月嘴里發出嘖嘖聲,單看這一手,這周天和就并不簡單。
三人之中,那兩人都來自大宗門,但看手段,只怕還數他最強。
可惜,這樣的牢籠注定還是困不住那飛針的。
陳抱月與飛針交過手,那時跨越秘境而來就有那樣的威力,何況如今?
這周天和又不愿意拿出壓箱底的本領,如何攔得住那飛針?
這個時候,連陳抱月都禁不住有些佩服這個周天和了,到了如此境地,他竟然還能藏得住,也算是個人才了。
有了前輩系統之后,陳抱月的眼光已經很高了,有種高屋建瓴的感覺。
看這周天和,他絕不相信就只有這么點手段。
只能說這個家伙太喜歡藏拙了。
先前自己打上門去,他就慫恿姜廣那個愣頭青出手試探,然后自己偷偷躲在后面悶聲發大財。
陳抱月于是再次來到了蘇生的身邊,問道:“那家伙肯定攔不住的,你還是趕緊拜我為師吧,不然一會就來不及了。”
蘇生雖然十分緊張,但是卻并不打算理會陳抱月。
終于,周天和一聲悶哼,落下地來。
他終究還是沒能攔住那飛針。
他目光閃爍,心內暗暗盤算。
丹藥固然是好東西,但是自己估算若想攔下它,勢必要使出殺手锏,還有可能會受一些傷。
眾目睽睽之下,以受傷來換得丹藥,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人心難測,誰知道自己拿了丹藥離去之后,會不會在路上被堵?
那姜廣與正云難道就真的甘心讓自己占了大頭?
他們難道就真的用盡了手段?
更不用說像是陳抱月那樣的人了,那種家伙完全就沒有一位真煞境強者應該有的操守。
大家的心理活動都很足,但是飛針卻不等人。
它從碧綠牢籠之中出來之后,盡管已經虛弱了很多,但仍然不依不饒地向著蘇生而去。
蘇懷南面色慘白如紙,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以三位擅長斗法的真煞境強者之力,竟然還是沒有辦法攔下飛針。
那三絕樓就如此恐怖,那小殺器就如此強大?
他面色決然,已然打算誓死一搏。
然而,飛針根本不給他與老四機會,在突破碧綠牢籠之后,許是擔心夜長夢多,竟然猛地加速。
誰都沒有想到這飛針竟然還能有這一手。
蘇懷南瞬間面如死灰。
陳抱月當然也沒有想到。
不過這不重要,對于他來說,問題從來都不在這里。
神行術使出,他一步向前,就這般突兀地站到飛針的傍邊。
三根手指伸了出來,輕輕地捏住了那飛針。
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連破三位真煞境強者封鎖的可怖飛針,竟然就這般輕易地被陳抱月捏在手里。
陳抱月想到了。
他的三根手指之間,青白二色煞氣緩緩流動,將那飛針封鎖其中。
若不是有金木雙煞在身,陳抱月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將他捏住。
“竟是陰煞之力,難怪如此詭異。”
陳抱月喃喃自語,然后對著蘇生再次說道:
“來吧,拜我為師。”
“不拜!”蘇生咬牙切齒,也不知道在掙扎些什么。
陳抱月一聲嬉笑:“真的不拜?你可知道,只要我一放手,從此世間就再也沒有蘇小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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